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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老妈(1 / 1)

我跟小鸡仔似的被一路提溜了出来,老爷子我是不指望了,只能怀着最后的希望眼巴巴的瞅黄毛。可是黄毛满脸通红气鼓鼓的把头撇向一边,我就在这么众叛亲离的情况下一路被提溜进了车里。

我先捂脸,缩到副驾驶座上声明:“不许打脸!”

耳边有压抑愤怒的呼吸声,我连忙解释:“不是我条件多,而是我这脸大多时间都是你在看,打坏了也是你眼睛受累。”

……过了很久,依然没任何声息,我悄悄分开手指,从指缝间观察形势。

……宋子言还是面色铁青的看着我。

这次的误会估计不是打个马虎眼就能混过去的。

我乖乖低头:“我错了,真的,我已经极其深切的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淫者见淫,腐女见腐。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良知为路人,我这双眼睛已经被肉欲所蒙蔽,再没有群众的雪亮了,因此才犯下这么显而易见的错误。总经理,你看在我迷途尤未远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尤未远?”他冷笑:“你还能迷多远?”

我咽了咽向往的口水:“再远一点的话还能加上老爷子,年下攻爷孙恋什么的……”

他笑得更冷了:“我该不该谢谢你脑下留情?”

我低声辩解:“这也不能怪我吧,你给黄毛住自己的房子,每次出差都形影不离的,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也都难免想歪吧?”

他皮笑肉不笑:“是吗?”

我讪笑解释:“这其他任何一个人特指的是腐女……”

他瞪着一脸假笑的我好久,终于无奈叹了口气:“原来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现在看来,这么瞒着你,你想得不仅仅是多,简直是离谱。”

我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对手指。

沉默了一会,他说:“展杨其实是我弟弟。”

我好奇:“有血缘关系的?”

他抿唇,显然不想回答:“不算是。”

据我所知,老爷子是独苗,老爷子又生了根独苗,然后宋子言又是独苗。换言之,现在宋家也就老中青三代独苗,他也没什么阿姨舅舅之类的,怎么就凭空蹦出来一弟弟?再看他有些敷衍显然不想多谈的态度,我顿时悟了。

然后忍不住赞叹:“宋子言,伯父看起来很正派,没想到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一个啊!”也会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才酿出了黄毛这么大一朵男子……

宋子言听了之后,稍稍顿了顿,接着脸上又铁青了一片。眼看着那双庐山之爪又不受控制的往我脖子上伸,我惊悚了。果然是河蟹社会,领导的卦不能八啊,一八我也就河蟹了!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欢快震动,接着铃声大作。

宋子言灭口的爪子收了回去,只剩下胸口剧烈起伏。

我这一看屏幕,泪了,娘啊,这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是你是你还是你啊!

颤悠悠接起了电话,还没表达我爪下逃生的欣喜,老妈的大嗓门就在耳边炸开:“哪儿呢?干什么呢?”

我继续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一本正经的撒谎:“我正躺在宿舍看gonewiththewind呢。”

宋子言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无声启动了车子。

车子退出了停车场,平稳前进,老妈的查勤工作还在继续:“那是什么?”

我义正严词:“一本世界名著,翻译过来中文名也很厉害,叫呼啸山庄,你听过吧?”

老妈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相信而且放心:“嗯,听说过,好像女主角叫简爱什么的。”

没等我接话,她大嗓门又亮起来了:“你是下星期毕业是吧,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了眼认真驾驶的宋子言一眼,对着话筒压低声音:“我不是都已经在这找到工作了吗~”

老妈的回答很干脆:“那是给别人打工的,咱不要。你快点给我回来。”

我无语:“除非你在家开个豆腐店让我当个西施,不然到哪都是给人打工好不好?”

她很坚决:“那不一样,回来到机关单位找个正经的事做才是出路。”

老妈老爸思想极为古董,一致认为到政府机关拿个千百块的小薪水才是工作,从我上大四开始,关于要不要在外面找工作,要找什么工作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拉锯。其实平常一向是我打电话过去,这次她先打过来,一开始就要我回去,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过我的决心也很大,干脆就挑明了立场:“反正我现在工作好好的,不可能回去。”

老妈呛声:“什么工作,就你这样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你有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回家不是提过一个姓苏的小子么。俗话说有了女婿忘了娘,为了这么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你就忍心抛下年迈无所依的双亲?”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如果说我是有一台电脑有一根网线就能翘起地球,那么我妈绝对是有一桌麻将就能垒起宇宙的骨灰级孟姜女!而这个还不到四十五每天固定搓牌搓到凌晨的孟姜女,居然跟我哭她“年迈”“无所依”!

……我很难蛋腚,也撂下狠话:“你别管我为了啥,反正是不会回去吃那点公家饭的!”

她也怒了:“行,你不回来,我过去!”

刷地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也沮丧的收线。

其实能陪在父母身边总是好的,可是我是实在不想沿着他们铺好的道路往前走。一份可能饿着但是绝对撑不到的工作,再找个模样老实性格憨厚的人平平淡淡的结婚生子,在婚姻中培养爱情。

只这么一想,就头皮发麻。

培养出来的从来都是感情,那种长时间后习惯的依赖不是爱。

我不要当温水中烫死的青蛙,更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再加上,虽然我没事业心,可是对于事业,我还需要热情。需要这么偶尔躲在厕所里贼兮兮的偷听几个八卦,偶尔多出来一百来块奖金就乐滋滋的给自己三百来块的奖励,需要每天给自己个目标前进那么一点点。而不是在父母设定好的路上被他们夹着走。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时不时就要受委屈了,所以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时候,千万别自个委屈自己。

珍爱自己,拒绝委屈。

我直接让我妈委屈去了,估计挂了电话还得回头恶狠狠的瞪我爸爸:“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我也收了线,眼巴巴的看宋子言。凭他的阴险狡诈,就是只字片语也能全盘掌握,更别提我这一字不露的现场直播了。我这么忤逆权威的,怎么说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他……他总该表个态,证明一下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吧。

我眼巴巴的看了又看,他依然是认真驾驶,连眼皮都不抬。

我终于认清了,就算黄毛那颗小石头不存在了,革命道路也依然很长,很长……

虽然跟我妈顶了几句,其实我实在没往心里去。我妈就是一典型雷声大雨点无的人,估计对着我爸数落我两句又投身到国粹当中了。因此我也没当回事,积极投入到攻坚战的革命阵营中。

早上索要早安吻。

中午爱心送盒饭。

晚上积极搞约会。

虽然宋子言的反应称不上享受,但是也算配合。因为虽然早上醒来没刷牙,可是他也让我亲了。中午虽然饭菜有点凉,可是他还是耐着心吃了。晚上的约会虽然浪漫的很刻意,他一脸的不耐烦但是至少是都完成了。

我就像是在下载他的心,虽然进度慢了点,但是那跳动着的百分比就不会让失望。即使每天零点一,到一百也不过是一千天,我还就有这个跟他耗下去的精神!

我努力思考,一起看文艺片,牵着手逛街,对着天空滑翔而过的飞机尾灯许愿的浪漫都做过了。翻了翻攻略,今天该轮到烛光晚餐,正想出门去买蜡烛,手机又开始在口袋里折腾。放在耳边只听了一句话,那浪漫情怀就长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

……老,老妈她居然真来了!!!

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这个房间钻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钻到这个房间。

宋子言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平平的眼神,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一,让我妈知道我们同居,肯定先阉了这宋子言,再灭了我。

其二,即使我妈也觉着宋金龟很金龟原谅了我,可是等她看到宋金龟对我没那么死心塌地,是我一厢情愿的凑近乎,那命运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是阉了宋子言,再灭了我……

无论哪个结果,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看了看宋子言,再看了看宋子言,又看了看宋子言。

虽然他很腹黑,但是跟老妈的彪悍还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

心里想着,那就瞒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被一无所知的我妈给领回家。

于是呐呐:“那个……我们都快毕业了,宿舍的人想最后聚一聚,我……能不能回学校去住几天?”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垂下了眼:“随你。”

不知是否错觉,那语调冰冷处竟似有一丝失望。

而我则是绝望的回到了学校,积极整理床铺,试图给明天下午到的老妈一种,啊,原来我住在这里的错觉。

肖雪回来的时候,我正爬上爬下的铺床,她这一问,我就哇哇的把事情都说了。

她不屑的横我:“笨。”

我不解。

她谆谆教导:“其实家长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她想看你在这过得舒坦,你就舒坦给她看不就得了?一个好工作,一个好男人,她有必要非跟你拧劲拖你回去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好工作我有了,好男人哪找去?”

她斜眼:“你们家老宋是摆设?”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蹲在床角里画圈圈……

她嘀咕:“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不过还是神秘兮兮的出了主意:“就算你一时找不到,难道就不能假造一个?”

前有学生雇民工冒充家长。

今有本人找黄毛冒充男友。

当然,刚开始他是抵死不从的,不过事实证明,正太总是会拜倒在御姐的气场之下。第二天下午,他就苦着脸陪着我到了火车站。

火车停下的那一刹那,我堆起笑挽住他胳膊,假装亲热。他身体一僵,直觉的就要推开我,我皮笑肉不笑,耳语的声音威胁:“这次给你嫂子我戏演砸了试试看!”

他一个哆嗦,抽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

我暗笑,果然是正太好糊弄,其实他如果真试试着演砸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的在一边看。

所谓试试看,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我奸笑摆上脸,我妈矫健的身姿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我拖着黄毛走过去,甜甜的喊:“妈~~”

黄毛还是僵着,一点反应也没,我暗中推了推,他这才如梦方醒,也跟着喊了一句:“妈~~”

我妈这一愣,面子上是很严肃,可是眼角每一条细纹都举着牌子,2分。

小黄毛这正太样真不是盖的,我妈这么彪悍一怪阿姨都被收服了!!

我介绍:“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苏亚文。”以防万一,还是简单点好,小黄就临时改了姓了~(人家本来也不姓黄!!)

黄毛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自动接过了我妈手里的包。

我再一看,我妈依旧严肃的表情后,小皱纹已经很欢快的打了五分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很愉快的。

我妈最愉快,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买的东西都是好的。尤其是对这个没过门的女婿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次偷偷问我:“怎么我觉着小苏看着这么小呢?”

我撒谎不眨眼:“他本来看着挺显老的,不过后来做了电波拉皮就嫌小了。”

后来有一天正吃饭,老妈直勾勾盯着黄毛的小脸蛋很久,终于在当事人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之后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手术哪做的?”

黄毛自然很茫然,我赶紧补救:“不是国内的,咱国这种造假技术还比较落后。”

老妈问:“那是在哪?”

我反问:“宇宙是哪国人造的?”

老妈点头,略懂了,也不免遗憾:“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吃完饭,趁着我妈上厕所,黄毛问:“刚咱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从一开始演技比较青涩,一步步走向成熟。有时候走路上还特自然特主动的先挽着我,俨然一副体贴好男人的戏码,可是又有容易害羞容易脸红容易妥协的正太特质,所以我们原本为求逼真专门作出的亲溺效果,不仅亲溺的很自然,甚至还因为他的疑似纯情,连长辈都不觉得碍眼。让显然入戏,连人不在都喊咱妈了。

可是我没入戏,这几天花的都是他的钱,我这一路上看着心里血滋滋的往外冒,苦着脸问:“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给我个总数。”

他愣了,脸上有一瞬的苍白,垂着眼说:“不用。”

我这人爱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耻的未泯,注定没占人便宜的命。虽然他这么说,我也还是很坚持:“不行,亲兄弟明算帐,何况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老妈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脸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妈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说是不想耽误我们上班,其实真实原因她知我也知。不过黄毛的人和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再说让我回去的事情,我很是窃喜。只有黄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带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老妈还是带着战利品走了,站在学校门口,我和肖雪把她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毛的车子恰好出了毛病,肖雪就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辆车。”

我就一手挽着老妈一手挽着黄毛站着等。

肖雪很快就从路对面跑回来了,带着古怪的表情:“这里是单行道,车很快就绕回来了。”

接着看了看挽着两人的我,低声提醒:“记得淡定。”

难道她怕我妈走了我会哭??

=.=

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着宝塔的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这个箱子放车后座,袋子我们拿着……”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宋子言。

我僵住了,黄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妈一无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车边走。

我极慢地转头看了肖雪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原来是同情……

对我……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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