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锁形成的圆球将迟柔柔完全包裹在内。
连她的气息也全部被掩盖。
若不是乌眼鸡的意识又冒了出来,估计御渊此刻连理智都要丧失了。
黑锁悉数盘横了过去。
张承风跌落在地,他只剩下一口气在,盯着圆球的方向不断呕血。
“妖……妖魔……这女人她是……”
御渊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咔嚓一声,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
“师尊……”
张子若骇然的看着这一幕,还想说话,但看到御渊的眼神之后,所有的话语全都咽回了肚子里,瑟瑟发抖不敢再吭一声。
“这些黑色锁链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徐云之走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望着那血池,眉头也皱紧了。
“莲池怎么变红了?”
御渊没有作声,弯腰直接掐住张子若的脖子,抓死鸡似的将他抓了起来。
“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张子若听到这话没吐血都要吐血了!
什么叫他们做了什么?!
“你、你别杀我……我真的冤枉啊……”
张子若对上御渊的眼神就吓得浑身发颤,像是灵魂要从身体里被拽出来了一般。
不说吓得屎尿横飞,涕泗横流却是真的。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是这个红眼飞僵一见着我们就冲过来要杀我们!”
“师尊和我们只是自保啊!”
“那莲池……是她的血污染了莲池的水,之后那些锁链就冒出来了,是她自作自受……”
御渊目光阴沉,将他丢到地上。
张子若还以为自己逃脱一劫。
却听御渊冷冷对徐云之道:“让你的宝贝好好伺候伺候他,别搞死了,一会儿本君再慢慢审问他!”
张子若如坠冰窖。
抬头就见徐云之慢腾腾的走过来,那张阴柔脸上挂着令人骨寒的笑容:
“这道门的人应该比正常人抗造许多吧!”
“正好我也想试试看,我这些宝贝在你们这些臭牛鼻子身上能发挥多大威力。”
御渊没有再管这个家伙,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黑锁包裹的着圆球。
“你确定肉肉不会有危险?”
他问起乌眼鸡。
“嘁,能有什么危险?血池黑锁原本就是女魃之物,她是女魃血脉的继承者,这东西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深渊大佬嗤笑道,“不过可真有意思,这血池黑锁应该在彼岸那端才对,怎会被带入这大狱里?”
“彼岸?”
御渊眸光阴晴不定,朝他问道:“你指的是这大狱之外的世界?乌眼鸡都至现在这局面了,你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吧?”
“等那女人出来,吾在慢慢与你们讲。”
深渊大佬开口还是那倨傲的语气。
御渊心里嗤笑:“可别又吓得不吭声了才是。”
“臭小子你瞧不起谁?真以为你和这女人这些天的辱骂,吾听不见?”深渊大佬怒道:
“那个黑眼女人不过区区一个看门狗,吾会怕她?!”
“那你这些天躲起来作甚?”
“吾那是……”
深渊大佬猛地闭上嘴不吭声了。
御渊脸上的嘲讽之色依旧没有改变。
深渊大佬多好面子的一鸡啊,这次居然没有开口反驳。
要么就是真狗怂,要么就是这厮消失这几天在背地里谋划什么。
御渊心里没有放松警惕。
这时,一直包裹着迟柔柔的黑锁渐渐起了变化。
这些黑锁开始反向流动,呈螺旋状一点点朝下消失不见。
御渊满心紧张,死死盯着里面。
在看到迟柔柔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却见那些黑色锁链一点点的没入她的掌心,仿佛那锁链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到最后完完全全的没入了血肉中,消失不见。
而之前被紫金锤炸去的那些血肉,也已完全恢复如初。
迟柔柔眼中的红光渐渐淡去,她从悬浮着的半空中落地,御渊赶紧上前接住她。
“肉肉!”
迟柔柔深吸了一口气,意识恢复清明,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眼中带着疑惑之色。
“芋头……刚刚我……”
她话还没说完,眉头猛地皱紧,看向御渊:“乌眼鸡醒来了?”
御渊略感诧异,小肉肉是怎么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道:“那厮说刚刚那些锁链乃是血池黑锁,乃是彼岸之物,亦是女魃的法器。”
御渊蹙眉道:“你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迟柔柔摇了摇头:“没有,那黑锁仿佛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非但没有不适,而且好像还……破阶了。”
迟柔柔说这眯了眯眼,她的眼睛重新变回血眸,左手抬起后,在她掌心出现了一团血红色的火焰。
那火焰赤红带金。
就如她此刻的眸色一样。
“你的瞳色怎与其他游尸不一样?但好像也不是飞僵的血眸。”
御渊有些奇怪道。
深渊大佬却发出了一声怪叫:
“赤金血眸,这是初代女魃的瞳色!妈的,吾就说你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以她区区血脉后裔的身份,再怎么觉醒,灵觉也不可能强大到能感知到吾已经苏醒了!”
“这婆娘就是女魃本魃!!吾非要弄死她不可!”
御渊的右手刚要活动,他左手抬起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真是……
久违的疯起来了自己都打。
迟柔柔一挑眉,只觉这一幕倍感亲切。
徐云之停下了虐人的动作,疑惑的看过来:“这败类脑子瓦塔了?”
“嗯,精分了。”
迟柔柔点头道。
戏谑的看着御渊,同时也看着他身体里的乌眼鸡。
开口问道:“什么叫我是女魃本魃?”
这话一出口,御渊和乌眼鸡齐齐一愣。
“肉肉你能听到他与我的对话?”御渊诧异道。
迟柔柔点了点头,撇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他叭叭叭的时候,那些声音就传到我脑子里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幻听了,直到……”
刚刚那就熟悉的自我打脸出现。
御渊和迟柔柔不明白怎么回事,深渊大佬却是一清二楚。
他开口就是一句不能描写的脏话。
“你们两个家伙趁着吾不在,是不是换了血又去船上光着身子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