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这下是真的落荒而逃了。
这要是听了就得给他当媳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御渊也没去追,由得她逃跑。
看着她逃跑的方向小声嘀咕着:
“小胆儿肉,一说到正题就只会开溜。”
今儿赫连般若的面儿虽是见着了,但有些事情迟柔柔还没与她说完,御渊就出现了。
这会儿她倒是不得不回晔清池那边一趟。
她前脚回去,御渊后脚也跟着进来。
两人虽间隔了一会儿,但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到这两人必是私下见面了的。
迟柔柔回来时,宴席已开。
阻挡在晔清池两侧的屏风已然被撤去,女眷男宾迎面相对,中间隔着池水,倒是有好一段距离。
那晔清池中央还有一处圆台,其上轻歌丽舞好不动人。
姬弘稷那死胖子坐在主位上倒是露脸了,不过孟嫦月却没现身。
他看到迟柔柔和御渊一前一后进来,目光阴沉了几许,只是瞬息又恢复自然。
女眷这边所有人都盯着迟柔柔不放。
先前与她有冲突的史玥儿更是恨恨的盯着她,眼里还带着几分嫉恨。
迟柔柔视而不见,目光转了一圈,就见有人对她招手。
“柔柔,过来这儿。”
赫连般若毫不避讳外人看法,大声对迟柔柔道。
一见着她,迟柔柔小脸上登时绽放出笑容来,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周遭那些女眷们见状,表情都有几分怪异。
倒有些人听说了一声风声,对此并不意外,不过这边席位间的气氛倒是诡异的紧。
迟柔柔直接与赫连般若挤在一堆。
“般若姐姐你太没义气了啊,居然丢下我就跑了。”迟柔柔小声嘀咕道。
赫连般若笑看着她,又朝晔清池对面看了眼。
就见御渊坐下之后,那眼神死死盯着迟柔柔不放,愣是连眨都不眨巴。
目光中的火热,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什么意思。
赫连般若忍俊不禁,道:“你那冤家可是个出了名的败类,我可不敢招惹他。”
冤家两字委实让迟柔柔有点难为情。
她抬起头就对上御渊那火辣的眼神,整个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脖子不由自主缩了缩。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狗怂和窘迫后,又狠狠瞪了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呢,你个呆贼就不能含蓄点!
迟柔柔差点没随手抓个东西把脸给捂上,可好在她还是稳住了,不然这就不是捂脸而是丢脸了!
她面上稳得住,但熟悉她兴趣的人还是看得出她此刻慌得一批。
就譬如御二爷身边坐着的傻狗子。
迟玉楼真是要被这恋爱的酸臭气可熏瞎了眼。
您二位可够了哟,能别再眉来眼去了吗?
“你最近长进啊,能让迟柔柔摆出那副尿急样,那天夜里在藏娇园,你到底对她干嘛了?”
迟玉楼忍不住道。
御二爷坐的倒是像个人样,就是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懒货相。
他睨向二狗子,嗤了声:“本君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迟玉楼满眼嫌弃,心道:你这败类还能称是人?
“我可警告你,别我姐夫没当成,把自个儿作死了。”
迟玉楼小声嘲道:“有些雷池别去越,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呵……你家大哥还能跳起来砍死本君不成?”御渊浑不在意道。
迟玉楼呵呵两声,“何须我大哥出手,迟柔柔第一个咬死你……”
迟玉楼意味深长的说着。
他忽然想到那天迟柔柔对自己说的不要动情。
可他这会儿横看竖看,那家伙都有点对御渊动心了!
不然她这会儿那扭捏的德行是怎么来的?
迟玉楼眼睛一眯,目光又在御渊身上兜了一圈。
小声道:“她那天是不是失控咬你了?”
御渊饮酒的手一顿,偏头看向他。
“迟二狗,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那夜御渊就有所怀疑,吃肉肉忽然失控咬了他,且持续化僵难以变回原状。
那憨妞妞的内心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样?
只是她那般样子,御渊也不好追问。
迟玉楼听到这话,立刻装莽,挪开脸道:“不知道、不晓得、不了解,反正你别问我。”
他和御渊咬耳朵时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视线。
余光已接收到迟柔柔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了,他可不敢招这女悍匪,不然回家后有他受的!
御渊见迟二狗又开始怂包,不由朝对面迟柔柔看过去。
结果那迟柔柔压根不拿正眼瞧他,显然是心虚不敢露眼儿呢。
御渊心头幽幽一动,笃定了这事儿有鬼!
罢了,今儿这小肉肉在,迟二狗不敢说。
以后他还愁没机会单独拷问迟玉楼这狗?
迟柔柔窝在赫连般若的身边倒是把对面自家狗子说的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还好这狗子识相,没把有些事儿说出去。
不过迟玉楼的那些话倒也点醒了她。
真是昏了头了!
一旦动情,她还不失控把烂芋头给咬死撕碎了?
迟柔柔瞬间冷静了下来,内心那头惊慌失措的老鹿重新被锁回牢笼里。
席间歌舞不断。
孟嫦月姗姗来迟,不过此刻她脸上却带了一块面纱,像是为遮掩什么
迟柔柔瞧了一眼,先前这孟嫦月可没往这脸上弄这么一出。
莫不是她和赫连般若走了之后,那死肥猪动手了。
赫连般若见状也皱了皱眉,面上多有不耻。
孟嫦月看似高嫁,可这姬弘稷显然并非良配,那死肥猪压死人的身板便不说了。
单单是他府邸里的妾室就够唱好几处折子戏了。
这背后里的心酸不用道,外人也能想象出来。
便是刚才挨了打,这会儿不还得戴上面纱出来笑脸迎人。
对此时的大多数女子来说,所嫁非人,便是毁了半生。
正这时分,下人来报,却是姬玉衍到了。
原本安静的女眷这般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起涟漪。
迟柔柔也抬头看了过去,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鸡腿啃了起来。
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外进来,白袍似血,若芝兰玉树,清雅绝伦。
迟柔柔忽然觉得,鸡腿子是真香啊!
果然就要美食就要配着美人才更有内味儿!
另一头,御二爷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是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