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高力士突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然后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不过就是吹了些海风,竟然就病了!
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海面
高力士无比忧虑的长叹了一口气:“陛下,你再不打过来,老奴就要当上丰臣秀二郎的右大臣了啊!”
话音罗下,身后响起就甜美的女声:“高桑,海边风大,请让樱子来温暖你!”
高力士立刻浑身一颤,连忙转身阻住来人:“樱子姑娘,我年纪大了,对女人没有兴趣!”
樱子皱起眉头:“高桑,樱子就要去大夏的长安了,如果高桑还是不肯与樱子成亲,那高桑今后就再也见不到樱子了。”
高力士闻言便是一愣:“你要去长安?去做什么?”
“哥哥说现在还不是跟大夏开战的时候,他要让我去长安跟大夏皇帝和亲。”
和亲?
派樱子去?
高力士被惊呆了:“丰臣大人这是要跟大夏宣战么?”
……
……
崇明殿中,舒缙云一脸不解的看着李承阳:“为何要把宫里的太监全都撵走?”
李承阳嘿嘿一笑:“不是我,是小花瓶干的。”
“这话你哄别人还行,在我这儿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真的是她干的,安娘不在宫中,她已经无法无天了!”
舒缙云立刻白了他一眼:“你莫不是忘了,是我去把安娘支出宫的,你下的旨!”
“呃……”
李承阳尴尬的挠了挠头:“太监这东西的存在严重影响我大夏的人口增长,朕这是要以身作则,鼓励大家多多生育!”
“你再编!”
“除了鼓励生育之外,朕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男人没了那东西,很容易心理变态的!”
“呵呵,挺新鲜,该有更新鲜的么?”
“自古仁君,都会大赦奴隶,太监也是奴隶,朕这是为了表明要当一个仁君的决心!”
“那你倒是把宫女儿们也都放出去啊!”
“那不行,宫女儿都是我亲自挑的,绝对不会有徐福的奸细。”
舒缙云笑眯眯的看着李承阳。
李承阳也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干脆也厚着脸皮笑了出来:“我承认了,我就是嫌麻烦,所以才让银瓶把太监全都撵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舒缙云轻叹一声:“我能把你怎么样?你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大朝时该怎么跟你那些狗腿子交代吧。”
李承阳立刻搂住她的腰肢:“你都说是狗腿子了,跟他们交代个屁啊。”
说着又坏坏一笑:“这回不只十天了吧?”
舒缙云立时就红了脸:“你今天在鸿胪寺还没有疯够么?”
“你监视我?”
“那花剌子姑娘嗓子都叫破了,还需要监视?”
“嘿嘿,你是不是羡慕人家啊?”
“呸!”
“呵,还敢呸我,今夜你也得叫破嗓子。”
……
……
次日清晨,李承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就走进了崇明殿,大大咧咧的往龙椅上一坐:“诸位爱卿,多日未见,有没有想朕啊?”
群臣立时跪拜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想死陛下了!”
“嘿嘿,朕也很是思念诸卿啊……好了,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退朝,朕这几日忙得很,没工夫跟你们浪费唇舌。”
刚刚还说很想念人家!
颜子卿暗叹一声,迈步出列:“启禀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既然要遣返花剌子送来的和亲之人,为何不全都……”
李承阳立刻给他堵了回去:“太傅对朕送的礼物不满意?”
颜子卿连忙躬身:“老臣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玩儿完就要撵人家走,没看出来啊,太傅竟是如此薄情?”
蒋琮立时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颜子卿一张老脸也瞬间涨得通红:“陛下莫要开玩笑,老臣已逾六十,早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不会对番邦女子生出什么情义!”
李承阳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那太傅就是累了,干不动了!”
颜子卿便是一愣,脑海中又浮现出徐臻的模样,连忙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不累,老臣还干得动!”
李承阳立时坏笑不已:“太傅老当益壮,着实令人佩服,既然如此,太傅就好好干吧!”
“多谢陛下!”
颜子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朝着季明杰猛使眼色。
季明杰便走出班列,又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启禀陛下,臣听闻丽妃娘娘将宫中的太监全都赶走了,不知陛下准备何时开始重新选募内侍?”
听他这么说,颜子卿直接就傻了,说好的规劝陛下不可如此行事,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李承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不劝劝朕?”
季明杰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劝,劝也劝不住,还得白挨一顿骂。”
话音落下,满朝文武尽皆莞尔。
李承阳也乐了:“那你提及此事,又是为何?”
“内侍尽皆被逐,诸位娘娘身边又不能没有做事的人,常言道后宫多怨妇,故此臣斗胆提醒陛下,当心生出淫乱宫闱之事!”
季明杰这话一出口,整个崇明殿都安静了下来。
龙椅之上的李承阳也眯起了双眼:“你这是在怀疑朕能力?”
季明杰怡然不惧:“臣不敢,但陛下至今未召善德女王入宫侍寝,可见陛下多少还是有些吃力。”
无数道钦佩的目光立刻同时射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真正的猛士啊!
季明杰被这些目光一瞧,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腰杆儿挺得愈发笔直:“后宫之事,臣本不该多言,然善德女王与他人不同,陛下临幸与否,乃国之大事,臣不得不提!”
闹了半天是为了金德曼啊!
李承阳乐了:“金德曼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为她说话?”
季明杰立时鼓起双眼:“陛下明鉴,臣并未收受任何好处,只是忠于职守罢了!倘若陛下临幸了善德女王,顺德女王来京,就是陛下之家事,礼部便无须相迎。”
“但若陛下未曾临幸善德女王,那顺德女王来京,便当以国礼迎之。”
“我大夏乃礼仪之邦,事涉藩属,不可儿戏。”
李承阳就更乐了:“那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北凉太后来京之日,又该以何等礼仪迎之?”
季明杰一梗脖子:“不过一个寡妇而已,当再嫁女收了便是,何须什么礼仪?”
“这话要是让那娘们儿听见,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不过缙云肯定爱听,要不朕把你阉了,让你进宫做太监总管如何?”
季明杰立时被吓了个踉跄:“陛下开玩笑的吧?”
“哈哈哈,行了行了,朕给你个面子,你去通知金德曼,让她收拾收拾,明日便搬到新蕊宫去,朕若寻着空闲,自会了了她的心愿。”
李承阳爆笑不已,好不容易笑够了,方才一挥袍袖,站起身来。
“大夏天子的女人就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扛得起枪,打得了仗,何须一帮残缺的阉人来服侍?”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除宦官之制,我大夏不需要太监!”
话音落下,群臣皆惊。
李承阳又把目光看向诸葛孔明:“丞相先前上书言事,言辞恳切,颇有深意,然朕却有不同之见解,你我君臣,不如就在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