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 被退婚后成了太子妃 > 32、谁是幌子

32、谁是幌子(1 / 1)

盈儿便忙笑道:“那金乳酥我们都吃过了,给你留了一块,叫人热了给你吃。”

筥儿圆眼亮晶晶地,噗嗤笑了,一时出去,回来端了一盘子吃食,坐在屋里,就着小几,先就夹起金乳酥咬了一口。

奶香顿时在舌头尖上化开,酸软滑腻,不粘牙齿,抿一抿,又泛出些甜甜的后味来。好吃得她直咂巴小嘴,笑道:“给姑娘当丫头,可真是好福气。这金乳酥呀,多少人眼馋吃不到嘴哟。”

接着便把沙夫人到瀚海居,想蹭肃哥儿蓁姐儿的金乳酥吃,却没抢着的笑话说了。

盈儿听了弯了弯嘴唇。这才到哪儿哟,若是杨陌还是前世对她那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模样,日后有的叫沙夫人看着摸不着,闻着吃不着的好东西。

筐儿收起桌面上的花灯图样,哼了一声:“我看现如今夫人指不定多后悔呢,之前待咱们姑娘那样不好。”抬眼见盈儿在笑,便又道,“不过姑娘,您真的要跟夫人断绝母女关系么?我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那起子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回头借了这个事,说姑娘不孝。”

盈儿笑着双手扯住她的腮帮,把她一张小方脸扯得更方,又揉了揉:“你呀,成天操心得像个老太太。不孝就不孝呗,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她俩说话的工夫,筥儿已经把一整块金乳酥都吃完了。

她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上的油光,道:“姑娘,我还打听到,那个林姑娘给了常公公好多银子,让他去跟殿下也讨一盘金乳酥呢。你说好笑不好笑?这殿下自己赏的,跟自己讨来的,能一样么?!”

盈儿一愣,不由想起前世的一件怪事来。

东宫的第一个生日,杨陌给她找了一匹温顺的小红马,陪她在东宫球场打马球。

她出身将门,虽然手脚比不上叶菡那么利落,可骑马射箭也不在话下,马球打得也不错。

杨陌又故意放水,把球送她棍下,让她进球,哄她开心。她很是得意了一阵。

可不想过了一个月,林采之过生日时,杨陌也如法炮制。甚至连送的马匹,也跟她那匹是同一个妈生的。更过分的是,打球的时候,杨陌竟十分认真,跟林采之有来有往,打得十分热闹。

虽然后来是林采之输了,可她这个拣便宜赢的却臊了个够呛。

为了这事,她心里不得劲了好一阵子。

后来日子过久了,她发现,不仅这一桩,她有的东西,往往过些日子,林采之那里也有了。

不过筥儿总是笑着劝她:“就算她们也都有了,可娘娘这儿还是头一份。说不定是她瞧着眼热,找殿下讨的。这殿下自己赏的,跟自己讨来的,能一样么?!”

她那时坚信自己在杨陌心中是头一份,便觉得杨陌是有意为之,以平息各宫的醋意,让林采之当个幌子。

直到后来紫宸殿争吵后,她才明白确实是杨陌有意为之,只不过,自己才是那个幌子。

今天不过是块金乳酥,林采之也不是眼浅的人,有什么必要讨要呢?筥儿肯定不会说谎,那就是林采之有意为之。故意做出来让她看?跟杨陌合起伙来骗她?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滑稽。上一世因为她位份低人一等,杨陌有意宠她,施恩乔家给林采之打掩护还说得过去。这一世,她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光这一项已经足够乔家死心塌地了。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

一时想不明白,她便又魂游天外,双眼发真怔怔地瞧着筥儿。

筥儿正就着冬笋炒肉,干烧鱼吃得起劲,见状咽了一口白米饭,冲她一笑,大约是以为她还想听,便边吃边说,扯了一堆闲话,未了,筥儿打了个饱嗝,喝了口热茶,擦擦小油嘴,笑道:“对了,还有一件怪事。我回来路上碰到蓁姐儿一脸雪白从铁衣堂出来,瞧着怪害怕的模样。我便问她怎么回事,她就问我会不会画符?还说见金璃姐姐画了个符,偏骗她说是在画花样子。”

世人都怕符咒巫蛊,便是要画,也是家宅不宁,请了道士来,或是去观中请。金璃分明不识字,怎么会去画符,画了给谁用?也不怪蓁姐儿见了害怕。

这事还真是够奇怪。

她想了想,道:“你回头吃完了散散食,给蓁姐儿送个小观音像去镇一镇,莫叫她吓着了。”

筥儿最是喜欢往外跑,听了欢欢喜喜地点了头,自己吃完就去了。

盈儿这边丢开了烦人的心思,跟筐儿开始琢磨怎么糊元宵节的花灯,又商议着要怎么才能说服叶菡同意她出门逛去。

这可是她在宫外头过的最后一个元宵,以后再要看灯,就得看杨陌的心情,她可不想为这种事还求他的恩典。

一众丫头婆子也跟上来凑热闹,指指点点,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筥儿板着小脸回来了。

她一向最爱笑,盈儿便知有事,忙散了人,只留下筐儿。

筥儿便坐下,气鼓鼓道:“大过节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还以为她嫁到王府就没事了,没想到事儿更多了!”

盈儿托腮依在炕桌子上,看来柯碧丝在王府又出事了。她便静静听筥儿发泄。

倒是筐儿急燥,听筥儿抱怨一阵没重点,先骂上了:“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叫人怎么听得下去!”

筥儿不服气地瞪她一眼,小嘴叭叭叭叭,把事情经过说了。

她拿着一只玉观音到了瀚海居,就见沙夫人的软轿停在堂屋外头,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她便也不找蓁姐儿了,只说是来找奶奶有事,便站在门外等候,尖起耳朵听里面在吵什么。

原来竟是沙夫人今儿得着了柯碧丝送来的信,说自己年前就被王府送到庄子上,她害怕王府容不下她们母子,所以想法子逃了出来。如今被好心人收留。盼着沙夫人派人秘密接她回乔家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再找王府算账。

乔檄夫妻便说如今正在年下,来往人多,怎么说柯碧丝也是王府的人,私自逃了,哪能直接接到乔家来。不如先安排到乡下别院,再联络王府,弄清楚是不是误会,再决定不迟。

沙夫人又哭又闹,说现在柯碧丝身体有孕,到别院去万一病了找个大夫都没地儿去。坚持说要接回家来,还逼着叶菡立刻给准备车马,如果乔檄夫妻不肯,她就自己去接人。

双方僵持不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叶菡没法子,说她有个陪嫁的院子,就在城里,因叫前一家租客糟蹋得不成样子,本想年后修葺之后再租出去,不如就整理一下,给柯碧丝暂住。

沙夫人便急着要亲自去看,又要叫人去收拾院子,这才匆匆走了。

叶菡乔檄便又急着回到前头待客。

她才把观音交给蓁姐儿回来了。

盈儿听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王府若是真要害柯碧丝,也没必要送到庄上去害。灌点药,落了胎,也就是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要送她到庄上,等丑闻风头过了害她,必然看守严密,又岂能让她轻易逃脱?想了想,便问:“那她如今在哪里呢?”

“说是那位好心人不敢得罪王府,不能说在哪里。”

“那往哪里接人去?”

筥儿小脑袋晃晃表示不知。

盈儿沉吟片刻,又问:“那谁送的信?”

“我……我再去打听。姑娘还想知道什么?”筥儿站起来,小圆脸蛋上有两坨红,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包打听没打听清楚有些惭愧。

“去吧,再打听一下今天铁衣堂还发生过什么事。另外跟二爷说一声,等客散了,若还没醉,来我这里一趟。”

柯碧丝上次拿了她赏的手炉回王府,王府要是真送她去别院,没理由不知会乔家一声。可沙夫人事先不知道,那很可能是只告诉了乔檄。

乔檄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满脸通红,浑身酒气。

叶菡亲自扶着他,他还高一脚低一脚,摇摇晃晃。

“唉,也没什么急事,不说没喝醉才来么?”盈儿迎上去跟着要扶乔檄。

乔檄却冲她一鞠躬:“唉哟,未来的娘娘,哪能叫你扶,折了我的福气。没醉,没醉……”说着,高大的身体一扑,去坐炕边椅子,只身体不怎么听使唤,差点儿就一屁股坐歪,掉下去,亏得叶菡眼明手快,一脚踢在椅子上,椅面移动,正正接住了他。

这下不仅盈儿绷不住,叶菡和筐儿筥儿两个也笑个不停。

笑完盈儿忙让她俩去端些酸梨汤来给乔檄醒酒。

“二嫂子,不如还扶二哥哥回去罢。这事也不急。不过是觉得柯表姐的事有些蹊跷,想着问问你们……”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事,见他喝得半醉,才上赶着也跟来了。”叶菡捶捶腰,也没跟她客气,自己上了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便把自己这些日子接待贵妇们听到的闲言碎语以及从乔檄处得来的消息一股脑都说了。

那天柯碧丝得了手炉,一副得了尚方宝剑的得意,当即回了王府。

王妃跟杨继想着既然盈儿不计较前事,沙夫人又明显十分宠爱这个外甥女,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再慢慢托了太子说项,没准儿世子这事还能扳回来,便也就忍了。

柯碧丝这才算是过了几日少奶奶的好日子。

可王府也是一淌深水,她未婚先孕的事,没几日就传到了王爷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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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预收也来求一求:《被退婚后成了皇后》拱手拜谢

阿酌是明德候府庶出的三姑娘,容色研丽,性子温柔,从小订给了英国公府的庶长子。

及至长成,英国公府无嫡子,未婚夫才干品貌尽皆出众,被立为世子。谁不羡慕她好运道?

但阿酌知道,这桩婚事成不了。

上一世,英国公府最后上门退亲,另娶了她的嫡妹。

嫡母怕她在家搅扰了嫡妹的婚事,以给嫡姐节妃侍疾为名,把她强送入宫。后来把她嫁给一个皇商家的白痴儿,换了十万两银子填补府中的无底洞。

所以这一世,进了宫,她就没打算再出去。

宁武帝每日视朝,日仄乃罢,夜分乃寐,治理得天下政通人和,人颂有禹汤之明。

在后宫却冷血无情,后宫美人在他眼里,还不如罐里的蛐蛐要紧。

直到遇见阿酌,他才尝到想把一个人放在心窝里宠着护着的滋味。

后来新年朝会上,英国公世子携妻觐见,见阿酌高高在上,金冠宝衣晃如仙妃,忍不住心中后悔多看了几眼。不想当晚便接到圣谕,命他闭门思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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