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正是这种状况。
钟意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刚刚在陆鹤彰面前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此时此刻他想一口气说尽。
什么狗屁陆爷!谁还真怕他啊,不就是看他年纪大才给他点面子吗?
钟意气势汹汹地给陆鹤彰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钟意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他从来都不接自己电话,难道就真的忙得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酒壮怂人胆,钟意现在还非要见陆鹤彰不可了,他转而给陆鹤彰助理打电话,这次接起来的倒是快。
助理前段时间平白无故吃了钟意好多水果,现在都觉得有点亏欠,钟意一问陆鹤彰去哪了,他立刻老实交代:“我们总裁回酒店了,应该是已经休息了,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公司里加班熬夜,很久没这么早回去过了。”
原来陆鹤彰一直都住在酒店里,钟意到现在才知道。
就是知道,他更生气了,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陆鹤彰宁可睡酒店都不回家睡。
钟意持着正宫查房的架势,向助理要来陆鹤彰的酒店房间号码,助理心想自己得回报水果之恩,又想着钟意反正是总裁家里人,就把他那里的备用房卡给钟意送了过来,可谓是神级助攻。
钟意拿了房卡,打车去酒店,一路上连措辞都想好了。等会一进门就知道把陆鹤彰按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说骚话,大不了再扭几下,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司机看着他脸上不太正常的潮红以及满身的酒气,不是太敢说话,把车开得飞快。
老实说,这司机不应该开这么快的。
车窗开着,车速又快,夜晚的凉风呼呼地往脸上吹,吹得人……有点清醒了。
钟意逐渐下头,也逐渐开始后悔。
刚刚那个作战计划,不太行。先不说他能不能按住陆鹤彰,就算按住了,人家都明确说了对他不感兴趣,万一勾引不起来,那得多尴尬啊。
钟意试探道:“师傅……要不咱们再原路开回去?”
司机一副见鬼的表情,摆摆手道:“那我可不送了啊,太晚了,我得回家了,送你到原来的地方等会儿我还得再开回来,回家晚了我老婆要骂我的。”
那就没办法了,钟意也不想为难别人,付钱下了车。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进的酒店,进入陆鹤彰所在的那一层之前,他被几个貌似是保镖的人拦了一下,当他出示自己手里的房卡之后才被放进去。
为了防止泄露隐私,这一层没有别的住户,异常的安静。帆布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微弱的声音就被无限放大,放大得异常清晰。
终于,陆鹤彰住的房间到了。
钟意站在门口,忽然感觉门框变得特别高,他站在这里,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抬手,轻轻叩门三声。
“陆先生,”钟意轻浴盐读加声呼喊,“陆先生,您在吗?我有事找您。”
门缝的灯亮着,里面应该是有人的,钟意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陆鹤彰,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他尖起耳朵听,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嗯”。
到这里,钟意还略微带着那么点醉意,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贸然闯进去。
借着酒,他可以不那么谨慎,可以有冲动的借口。
钟意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陆鹤彰半趴在床上,单膝跪立,身上的衬衫湿了一大半,呈半透明状贴在身上,把那诱人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清晰明显。西裤也湿了一点,洇出了一块深色,让那地方的形状显露了出来,一大团。
而他身下,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只是完全是不同类型的长相,那男孩五官稍显阴柔,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俗称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而且他衣衫半褪,胸口已经露在了外面。
钟意看陆鹤彰的时候,陆鹤彰也在看他,两人都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了愕然。
对视着对视着,两行眼泪,猝不及防地就从钟意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没忍住心里的委屈,也没忍住哽咽,大声控诉道:“陆先生,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糟蹋我的感情……就算是你真的很不喜欢我,也不用在拒绝了我之后,特意做这种事来庆祝吧?”
陆鹤彰从床上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做什么。
他尽量先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向钟意解释:“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象。”
钟意更崩溃了,不可置信道:“所以说,你们其实不是还没开始,是已经结束了对么?”
“……”陆鹤彰不知该怎么夸奖钟意的顶级理解。
他头疼无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嫌自己不够忙,特意让翁倩找来了个麻烦。
“钟意,你听我说,我……算了,”陆鹤彰走到他面前,样子有些狼狈,“无论如何,先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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