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真的令我心情复杂。”六道仙人抄着怪异的腔调开口,“当初我被你伤害时,我的愤恨炽烈,甚至想要杀了你。现在我真的再次面对与你。相反,我发现愤怒占据我心的空间是如此狭窄。”
这个六道仙人的查克拉质感和自己世界的那个一模一样。
丁丁思索片刻,开始在血脉网络中调集冥河之水,堆积在网络中“自己”的周围,并在其中注入生死遁查克拉,建立起了一个屏障。
避免六道仙人顺着血脉网络的网线攻击丁丁本体的可能。
做完这些。
丁丁开始操纵自己的查克拉在六道仙人的面前显现成型。
由阴属性查克拉在净土净土凝聚出的形体近乎于灵魂,能够在半空中飘着,丁丁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掉水里。
悬在和六道仙人同一高度,向六道仙人微微行礼:“见过仙人。”
“噫唔——”六道仙人怪模怪样的感叹一声,“我是因为陛下而出生的,现在陛下又成了我的后代。令人惊讶的是,世界上的命运是如此美妙的。”
丁丁一愣:“仙人知道我是您的后人?”
现在的丁丁可是精神体,虽说显露出了红发特征,但红发可不是漩涡一族独有的特征,忍界各处有不乏红色的家族。
“当然是因为查克拉。”六道仙人说道,“虽然它与陛下的独特力量融为一体,但它毕竟来自我。不难区分。”
“这个问题并非我们所要讨论的核心,”六道仙人很快便引入正题,“现在你已经重新出现,你可以尽快重建轮回,将掌握死亡的权利与责任从我这里交接。我的瞳术开辟出的净土终究不适合这个世界,我这个死亡多时的时代的错误,也可以真正的休息……”
“这个……仙人。”丁丁开口打断了六道仙人滔滔不绝的嘱托,“我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
六道仙人一顿:“你的表述让我无法理解,你所言及的‘不是同一个世界’是何含义?”
不在同一个世界,平行时空的缝隙又被封堵,丁丁也不怕信息的泄露会影响到自己。反倒可以通过异时空的六道仙人,来反推自己世界六道仙人的态度。
因此,丁丁将自己的出身和时空裂隙之事告知六道仙人。
“原来如此,”六道仙人的养气功夫极好,即便如此也没怎么动容,只是感叹道,“竟然来自平行时空,我那个时代确实有人提出过,那时被视作不切实际的空想,不想竟是真的。”
六道仙人的忍宗时代,查克拉用于链接所有修行僧侣的思维。虽说那时的科学技术不如后世,但在超高效的交流下,各种假说和哲学思想却超出时代千年。
六道仙人表面不动声色,但两人之间的气场却立刻冷了下来,丁丁能感觉六道仙人的身上出现了攻击性。
不是想杀他,也不像要将他打一顿泄愤。这让丁丁稍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什么异动。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就足以压碎他的精神体分身,六道仙人想要对付他更是易如反掌。丁丁这点精神体分身也无法给六道仙人造成什么伤害,反不反抗都一样。
只是丁丁本体处却做好了随时收贿查克拉天线,截断血脉网络的准备。
可最终,六道仙人并没有动手,只是长叹了口气:“若是你完整的分身在此,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你留下来。可惜,你只是一具阴之分身。”
“是为了轮回是吗?”丁丁主动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六道仙人面露惊讶之色,再度上下打量了一番丁丁,“轮回后失去了记忆吗?陛下果然公正,竟然连您自己都无法豁免自己的力量。”
“呵呵。”丁丁只能干笑。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很奇怪,若是说他能豁免轮回转世时消磨的人性、记忆,他应该有阎魔王的记忆。但若是他无法豁免,他又确实有着上辈子的记忆……
“也正如您所说,轮回很重要。”六道仙人正色道。
“为什么?”丁丁主动问道,“现在不也有净土吗?”
抛开单纯的邪恶与正义,从整个忍界的角度而言,他不觉得轮回就比一个“天堂”性质死后空间好到哪儿去。
“终归是不同的,”六道仙人摇了摇头,“我塑造净土至今,已不下千年,却仍旧无法彻底抚平当初神树造成损伤,现在忍界的自然能量也无法和上古前相比。”
当初神树吸取忍界的自然之力给忍界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到现在也没依旧没能完全恢复。风之国的沙漠、土之国连绵千里寸草不生的岩山、雷之国的风蚀荒原……在千年之前可都是生机盎然之地。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六道仙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稍微扬了扬头,让自己的两只角从乱发中凸显出来,“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我并不是人类。”
忍界中比您长相奇怪的可多了去了。丁丁心底吐糟,但还是点点头。
“没错,其实我是宇宙人。”六道仙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宇宙人……谁还用那么老的称呼。
“不仅仅是我,我的母亲也是宇宙人,我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称呼,大筒木一族。一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到这时,丁丁也意识到六道仙人想要说什么了:“他们还会再来?”
“是的,他们迟早会再来这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或许残留的力量还能守护世界一两次,但终究无法永远的守护下去,我需要接替者。”
“起初,我将希望放在忍宗、放在查克拉上。但千年过去后,世间竟没有一人超越我,甚至稍有些惊艳的人多是我或者羽村的后人。”说道这里,六道仙人长叹一声,“查克拉终究和血源有着深度的联系。回望过去,我和羽村当初能够打败母亲,也并非我们掌握的查克拉超越了母亲,而是在查克拉的基础上,我们还学会了仙术的缘故。”
“仙术?”
“是的,”六道仙人表情严肃了起来,“查克拉终究是大筒木一族创造出来的,是他们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人类无论如何修行,对查克拉的驾驭都难以超过大筒木一族。”
为什么结印之术由半人混血的因陀罗创造出来,并在忍界广为流传,而接触查克拉更早、更强大的大筒木一族,反倒没有开发出类似的体系?不是他们的天赋比不上因陀罗,纯粹是因为他们查克拉驾驭的更加得心应手,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也是忍界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在查克拉体系下,只有大筒木才能打败大筒木。
“只有查克拉是注定无法打败大筒木的,”六道仙人最终总结道,“人类需要拥有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力量,需要查克拉体系以外的力量。驾驭自然能量的仙术,便是最适合的一个。”
而仙术这种东西,学习起来对环境的要求极高。
除了像丁丁、重吾这种天生仙人化的怪胎,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在仙地以外的地方学会仙术的案例。
而且,真正高级的仙术是直接运用自然能量,而非先提炼成仙术查克拉,再加以利用。
只是就现在忍界的环境,也就能支撑起蛙组手、白激之术这种小威力、小规模的仙术。能够引动天地之变的仙术或原始仙术,即使想用也施展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