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可不不是落地后砸死几个再度跳弹了。而是直接开了一条血胡同。秦良玉眼看着,铅弹打进骑兵集群。当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被高速旋转的铅球,直接打碎了,搅碎了血肉飞溅。
几乎就是眼睛一花的瞬间,十几个骑兵厚度的军阵就被打穿了。直接能从这条胡同里看到第二派的骑兵群了。
就像一块木板被打了无数的洞一样。
岳托心头巨震,一种危机感从后背顺着脊梁骨上升,这是他戎马多年才养出来的直觉,他一个镫里藏身就钻到马肚子下去了。
几乎于此同时,一枚铅球带着血肉,从马背上呼啸而过。把他的亲兵打成一片碎肉,骨肉残渣四处飞溅。糊了周围人的一身都是。
岳托吓得一激灵,铅球带着炙热的劲风从马鞍子上方呼啸而过,刮得脸颊生疼。要不是他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这一颗炮弹就把他打碎了。
他一翻身上马,大声吼道:“加速,他们没有时间装弹了。这是最后一发。”
他看着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大声吼叫,现在马速已经提到最快,进入了最后的冲刺,二百米转瞬就到。这些四川来的土司兵,没有机会完成第三发装弹了。
但是,很快他就从前锋第一阵列的空隙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些炮兵,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好像对骑兵振动大地的马蹄声没听见一样,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装弹。
这要是大明的兵,此时炮兵早吓得肝胆俱裂了,那里还能从容的装弹,腿都软了,这个时候,炮手就该扔了大炮往回跑了。军官就会出来砍死逃兵,试图挽回崩溃的局面了。
可是,让岳托不能理解的是,这些人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没有丝毫的慌乱。就是在按照步骤,有条不紊的进行装弹。
五十米了。岳托心下大定,一切都无可改变,对方玩不出什么花样了。他们翻不了盘了。
代善摸着山羊胡子,笑着一挥手,正红旗的步甲潮水一般的跟着骑兵发起了冲击。他此时,已经看出来了,骑兵冲到这个距离,大局已定,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
此时此刻,他第一想到的是,赶紧让硕托他们跟进,好强大儿子的功劳。不得不说,代善自从娶了小媳妇之后,对第二个儿子是如此的疼爱有加。
这是男人的通病,也是人性使然。
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爱屋及乌,爱她生的孩子。对于厌烦的下堂妇和死了的前妻,以及她生的孩子一并厌弃。离婚后,再婚的男人,很多对前妻生的孩子远不如后娶的老婆生的孩子。
这个时候,可不能好处都归了岳托。将来正红旗,他是打算交给硕托的。
可就在这时候,身处第二梯队的岳托忽然看到前面的第一波骑兵忽然大批的滚倒在地。战马摔倒在地上,有受惊一般的弹跳起来,嘶鸣着,跳跃着。骑兵则被摔下了马背。
前面本来是被遮挡视线的,可是一下子就像是被清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