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9章:画卷(1 / 1)

可谁知道,这蔓贵妃居然又活了?

还是亲自设计平贵妃娘娘与恭亲王这场好戏的熙妃娘娘?

这剧情也太急转而下了,有人持怀疑态度,有人持好奇态度,还有人当然就是想凭借“蔓贵妃”想一飞冲天的人了。

现在,万岁爷的挚爱又多一个,就是有身孕还救万岁爷而死的平贵妃娘娘娘。

都一样的在万岁爷心底扎了根,入了心,成了众人提也不敢提的宫里禁忌。

因此就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有人偷偷跑去通知万岁爷了,说“蔓贵妃”又活了。

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现在可是万岁爷的挚爱平贵妃娘娘刚殁的时候啊,万岁爷悲痛欲绝,几番清醒后晕厥,甚至到了周围人连提一句平贵妃娘娘都不行。

一提,万岁爷就头痛欲裂,一个大男人,一个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有泪水的帝王,竟然直接罢朝三天,只将自己与贵妃娘娘的灵柩关在一起,谁也不让见的这种疯狂么。

以前的时候,万岁爷的挚爱只有一个,就是救驾而死的蔓贵妃。

盖熙熙一张脸都是被划伤的伤口,身上也中了四阿哥好几剑,到现在还有微弱的气息,还是得说御医有两分真本事的。

只要没死的人,要留一口气吊着,就真能一口气吊着。

盖熙熙到底被康熙查到真相后,直接赐死。

好歹是跟蔓贵妃有几分相似的人,康熙并没有亲自来看盖熙熙被赐死的场景。

但是是要三日后,以至于本来只要损伤1/4的神魂的,生生再折腾的失了一部分,红包群着急,可奈何外面的情况,不受它控制。

所以桑青曼后来,不单是疯了,还变得一点不记得康熙了,只有穿越前的记忆,至于穿越后的记忆却是全失。

但是太子和四阿哥,却是直接监督梁九功行刑的。

盖熙熙全身都在疼,脸也毁了火辣辣的疼,她只能微弱的蜷伏在地上,苟延残喘,只求多活一点时间,她还有系统,她还有救。

在宫里的人,就没不知道蔓贵妃对万岁爷影响大的,听到这炸开的消息,就有小太监心底震惊,想去叫万岁爷提前卖个好,想要一飞冲天的。

于是在梁九功拿药来灌的时候,被盖熙熙直接打翻了,而且还大声叫喊道:“我,我是蔓贵妃的转世,四阿哥,我好歹亲生了你,当初连命都丢了,你如今是要亲自杀母么?”

这话一说,屋里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接着又哄一声炸开。好几个小太监宫女没忍住激动,在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导致二人重复后,康熙吃尽了苦头,差点连命都丢了,都差点没将人人重新唤回记忆。

延禧宫

盖熙熙这话一说,屋里别说一众太监宫女们心思各异。

就是太子都被震惊的懵逼了,他一时间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盖熙熙,手脚拳头紧握起来,第一次有了操蛋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才不管什么蔓贵妃张贵妃,他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他的小姨母,如今他的姨母被这个熙妃算计至死,他是一定要她偿命的。

问题出就出在,这如果盖熙熙真是蔓贵妃的话,那蔓贵妃就是他四弟的生母,他跟四弟感情要好,即便真的要报仇,可是又不能伤了四弟的心。

太子一辈子生来就在高位,除了他姨母让他看到了未来他会被圈禁的场景外,几乎是顺风顺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却因为外力因素不好下手的人。

这就将人的心脏和情绪都在捏着玩了,太子心底郁结,只看着四阿哥的方向,叫了一声:“四弟。”

四阿哥沉默,一直抿唇没说话,也没有应太子的叫声,只是低着头,安静的有些诡异。

而梁九功则啊一声后,脸色一变,药碗和白绫都翻到在地,他颤抖着手后退,嘴角都有点颤抖的不正常,失声叫了好几句:“这,这,……,熙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盖熙熙大声道:“信不信,你们叫万岁爷来问就知道了。”

盖熙熙都敢这样说了,梁九功不敢动手了,只是将视线打向屋里能做主的两人,太子和四阿哥。

而太子顾及四阿哥的身份,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打向四阿哥。

四阿哥却是一直安静没有说话。

良久,四阿哥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反问一声,“是吗?”

盖熙熙非常激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现在是真的怕四阿哥忽然就杀了她,于是她立马泪眼迷糊道:“儿子,是母妃对不起你,现在才想起以前的记忆。”

屋里众人都安静,这下都在想,也不知四阿哥是什么心思,但是面对亲生母妃,怕是总是心软的。

就是这个事情,有点诡异,怎么蔓贵妃又活了,这怎么看怎么都充满鬼怪的意思,也太离奇了。

但是当年蔓贵妃出现也挺离奇的,大家也都各种想要往上爬的心思居多,下意识否定去想其中的逻辑。

而四阿哥却是忽然起身,忽然就笑了,他速度飞快的执起剑,众人都没看到他怎么动手的,忽然剑就直接再次插-进盖熙熙的心脏,他声音近乎凉薄残忍:“是吗?”

“那我可真是太不幸了。”

他抽出剑来,等着最后再补一剑,就彻底了结这个女人,但是在最后时刻,康熙来了,远远的抽出侍卫的剑射出去,打偏了四阿哥的剑。

四阿哥手臂被震的一麻,看到皇阿玛来了,他眼底凉意一闪,这次是再次反手收回剑要再次杀了盖熙熙。

“老四,住手。”四阿哥被康熙稳稳的拉住了手臂。

四阿哥眼底受伤:“皇阿玛,你真要老糊涂了,为她求情?”

盖熙熙则十分心喜,气若游丝,声音微弱道:“万岁爷,我没想到,我到临死前才记起来蔓贵妃的记忆,我是你的蔓蔓啊。”

盖熙熙还在大口大口的吐血,一张纵横交错的被毁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眼泪鼻涕,身上也染红了一地的血,样子看起来好不凄凉。

众人安静不敢说话,都惊呆了这忽然出现的场景。

太子心头一哽,第一次对自己皇阿玛产生失望的神情,他说:“皇阿玛,到现在,到底蔓贵妃重要,还是这后宫的公道重要,熙妃私自用儿子和四弟的性命,诱导姨母出宫下药,并且还给五叔下药,如此蛇蝎毒妇,您还要心软到什么时候。”

盖熙熙听到这里,立马反驳:“不,不是我。”

康熙深深看了眼失望的太子,和恨不得奋起反抗杀了他的老四,心底一痛,移开了头,却是一句都没有解释。

他看着盖熙熙,面无表情的问:“既然你说你是蔓贵妃,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盖熙熙一愣,她搜索着系统给的剧情,立马道:“万岁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中药了。我们在战场场外。”

康熙瞳孔一缩,呼吸几乎一滞,手心颤抖问:“那你见朕,让朕做了什么?”

桑青曼第一次身穿过来的是,二人确实是在吴三桂的营帐外相见的,二人确实也都中了药。

但是康熙当时怀疑她是吴三桂的间谍,所以一见面是要掐死她的。

但是桑青曼胆大,在几句话试探出来康熙的身份后,立马就判断出了当前如何保命的决定,直接将康熙的手拉进衣服里,让康熙分辨内衣不是这里的材质和款式,并且亲眼让他辨别后,才保下了命。

不要怀疑一个少年帝王的戒备心里,桑青曼当时打消康熙的怀疑心,可是费劲了的。

但是这毕竟是非常私密的事情,系统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盖熙熙自然也不知道,但是看后面蔓贵妃还生了四阿哥,那就是发生非常亲密的事情了。

于是盖熙熙声音微弱道:“妾对万岁爷一见钟情,当时是中药后给万岁爷解药的,后面为万岁爷挡剑也是妾心甘情愿的。”

当时是大刀,可不是剑。

康熙有多大的期望,此时就有多震怒,但是他当皇帝已经快三十年了,早就学会了控制面部表情。他只是淡淡的低头,没说话。

盖熙熙一紧张,带着最后残余的神色问:“万岁爷,你相信妾说的话了吗?”

康熙忽然用手磨了磨手腕,抬起头,唔了一声。

盖熙熙心头一喜,刚仰头准备跟男人好好互诉衷肠,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全身当如杀神一般,直接用剑噗嗤一声,正中她心脏,这次是不偏不倚亲手杀了她。

男人的神色仿若被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充斥着,盖熙熙临死前,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一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朕一辈子容忍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蔓蔓,还亵渎蔓贵妃。就是连朕也不可以。”

盖熙熙不可置信的软软倒了下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一个女主,为何最后却死了,而且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死的。

只是这个答案,无人告诉他了。

因为康熙大病一场,身体本就虚弱,又被桑青曼的死和蔓贵妃的消息,刺-激的大起大落,盖熙熙死后,康熙也没了多少力气。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四阿哥解释道:“不是朕维护她,而是你不能担弑母的名声,哪怕她只是挂个名头的后妃,也不能由你担这个名声,”

顿了顿,康熙感觉心底大痛,眼泪流下的瞬间,他移开头,声音嘶哑道:“你母妃说,让此生,不圈禁太子,不伤家人,优待你。这是你母妃临死前最后说的话。朕如何能辜负她,如何能让你受千夫所指的骂名。”

康熙说完,眼前一黑,就晕倒了过去了。

太子到底第一时间发现了康熙的异样,急忙过去扶住康熙,急忙大叫:“快叫太医。”

倒是四阿哥,忽然愣愣的看着倒下的皇阿玛,两行清泪滚落,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啊,……,!!!”

他感觉自己心脏生生被人劈成两半,到底没有直接甩袖走,而是等太医来了后,看着太医给康熙诊脉说无碍后,他才手脚冰凉的直接去了桑青曼的灵柩前。

这一守一坐,就是三天两夜,连同后面新来的康熙一起,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守着灵柩,仿佛这么守着的时候,死了的人就能这么活过来一般。

三日后,康熙终于按照约定,开始给桑青曼准备水葬事宜,一切按照最高规格,以皇贵妃礼制下葬。

水葬后面的事情,就是恭亲王和太子在负责了,康熙和四阿哥都因为太过悲伤,直接倒下了。

这一倒下,宫里就跟变了个天一般,甚至连桑青曼的两个闺蜜,都大病一场,可谓彻底将后宫格局也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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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曼水葬后第三天,桑青曼三叔索额图进宫见康熙,意思是想让桑青曼的墓碑回祖,把康熙气的当场怒了。

康熙怒急反笑:“蔓蔓是朕的贵妃,如何有回祖的礼制?”

索额图倒是不卑不亢,也没有特意反驳康熙的意思,只是跪下道:“万岁爷怜惜,当初蔓儿因为做了噩梦,才铤而走险做了错事,在南巡杭州时差点让万岁爷遇险,微臣愧疚。”

康熙忽然砸了手中的奏折,恼道:“索额图,你别逼朕杀你。”

顿了顿又直接道:“此事朕已不计较,以后谁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朕杀无赦。”

索额图压下心底的惊诧,这次倒是彻底松了口气,躬身道:“微臣谢主隆恩。”

话说完,就被康熙赶出去了。

走到外面的时候,索额图一直紧皱的眉头展开了,他知道,自己小侄女,为了赫舍里一族谋划的生机出现了。

只是,还是太惨烈了,惨烈到他即便已经提前准备了她出宫的一切事宜,还是感觉不安。

桑青曼四叔科尔坤五叔心裕六叔法保,几人几乎是在知道桑青曼殁的时候,就已经哭的眼睛红彤彤的,此时,看着索额图出来了,都激动的问:“三哥,怎么样,万岁爷允许我们将小蔓儿的陵墓迁回去么?”

索额图摇摇头,看了几个不知不觉逃过一劫的几个兄弟,忽然道:“以后都别提了,但是,小蔓儿是我们赫舍里一族的恩人,回去后,我会让人加上小蔓儿的排位,你们就不要继续折腾事情了。”

四叔科尔坤忽然哇一声就哭了,“可是我们蔓蔓死的好可怜。”

这一有人开始哭,剩下人也红了眼眶,忽然道:“嫂子还在福建,还不知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怕是当场哭晕过去。”

索额图看着自己五弟道:“小嫂子以后可能也不回京了,回府邸你挑选一些机灵点的丫头送去福建照顾嫂子,另外,银子我这里会送去,务必保证嫂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兄弟几个深以为然,相互说着桑青曼的好,说完,桑青曼几个极品小叔叔,又开始互相抱头哇哇痛哭起来。

说来都是真正心疼过的,谁又舍得,反正几人也没了职位在身上,更是不要命的哇哇大哭,那悲痛的声音,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丝毫没有想要面子的意思。

索额图前脚先走,康熙后头就开始给拟圣旨,将桑青曼几个小叔叔和哥哥常泰,全部都官复原职了。

可看着桑青曼几个小叔叔,毫无形象的在乾清宫门外就哇哇大哭,梁九功还是觉得眉心一跳,脚步也有一些虚浮。

若说那位祖宗最像谁,其实耍赖起来,最像她这几个不成器的叔叔。

“梁公公。”还是索额图一阵头大,准备一个兄弟踹一脚,回头就看到了梁九功。

梁九功一躬身行礼,就笑道:“索大人,几位大人,万岁爷念在贵妃娘娘的情分和遗言上,给几位大人官复原职了,几位大人接旨吧!”

四阿哥自从桑青曼水葬后,就彻底不上朝了。

虽然还没有到娶福晋搬出宫的时候,但是他却已经好几天没回宫,自己私自去府邸,日日以酒浇愁了。

对于桑青曼的死,太子也受影响颇大。

可是理应管事的康熙,最近直接病倒,以至于大部分的奏折都太子在看,剩下的一些重要的奏折才会送到康熙跟前。

康熙现在不上早朝,也落在太子肩膀上代为主持早朝,这样的结果,就是太子一个本该悲伤的人,却是忙得都没空悲伤。

等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四弟,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

太子刚忙完朝政就问:“四弟呢?”

何柱儿急忙跟上太子,躬身回:“爷,已经好几天没见四阿哥了,奴才听说,四阿哥最近都没到宫里请安,日日在府邸喝酒,顺便整理贵妃娘娘的遗物呢。”

太子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孤去看看四弟,让人带话给侧妃,就说孤今晚先不回宫了。”

何柱儿傻眼了:“可是爷,这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太子妃娘娘还等着呢。”

回应他的,却是太子已经翻身上马,直接往郡王府赶。

郡王府

太子到四阿哥府邸的时候,倒是一路畅通都没有遇到阻拦。苏培盛看到太子,急忙拥上来,“太子爷。”

太子将外套脱下来扔给苏培盛,问:“四弟呢。”

苏培盛道:“回太子爷,爷在书房了,这几天一直喝酒,一点东西都不吃,奴才都急死了,但是奴才等一点都不敢劝,一劝说,爷就生气。”

太子点头:“孤知道了,你们准点吃的,孤进去看看四弟。”

太子进去的时候,四阿哥喝的混天地暗,书房里到处都摆满了桑青曼前世的海报,还有桑青曼单独为儿子画下来的画像,有桑青曼一个人的,还有按照四阿哥成长画的阖家欢,生意盎然,其乐融融。

太子即便是见过自己小姨母那近乎张扬的容貌,但是看到蔓贵妃的画像,还是呼吸一滞,眼中闪过惊艳。

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他皇阿玛,为何一念蔓贵妃,竟然就念叨这么多年,除了蔓贵妃的救驾之情外,还有蔓贵妃,确实是绝代佳人,一见难忘。

四阿哥看到太子了,终于将醉醺醺的头抬起来看他:“漂亮吧,确实是十足让人惊艳,这是传说中生我的母妃。”

太子主动盘坐在四阿哥对面,安慰他道:“四弟,你总要振作起来,孤也伤心,但是孤却忙得晕头转向,都没时间伤心。”

四阿哥抬起手,颤抖着手指给太子倒了一杯酒,却是根本没接太子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看,我的生母是绝代佳人,而且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从记得事情开始,真正关心疼爱我的就是母妃。”四阿哥说着,忽然自嘲一笑:“可疼我爱我的母妃,最后却因为我生母蔓贵妃的替身而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该感激我生母生下来呢。还是该怨恨皇阿玛如此多情,因为难忘我生母却选择留下一个替身,最后害死了母妃的性命。”

四阿哥说着就哭了,太子鼻头一酸,走过去亲自拍着四阿哥的背:“四弟,错不在你。姨母临死前,曾经送了很多珍宝和影子给孤,应该是姨母在选择要孩子哪一天就算到这个了,所以才提前做好了打算。”

四阿哥闻言,更是崩溃大哭,他将头枕在茶桌上,用拳头敲打头:“母妃也送了好多银子和珠宝给我啊,够我一辈子挥霍都挥霍不完的银子,可可是,这些说所有都没有母妃重要啊。”

四阿哥情绪太激动了,太子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四阿哥打晕,然后对外叫:“快叫御医。”

说完,太子俯身抱起四阿哥就出书房,但是临走前,四阿哥手里一直紧紧握着一副蔓贵妃的海报,太子拉了几下没有拉下来,只好连人带海报的直接将人背着出了书房。

苏培盛在外面看到都傻眼了,“太子爷。”

太子根本没理他,直接问:“四弟休息的房间在哪里。”

苏培盛也不敢耽搁,直接说了“在前院,太子爷跟奴才来。”

四阿哥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吃饭了,每天就喝点酒水,身体撑不住。

宫里的御医来的很快,给四阿哥把脉后,忽然吓得跪下了,“太子爷。”

太子脸色很不好,“好好说,如何。孤先前是看四弟身体在抽,怕出事情,所以才将他打晕的。”

御医战战兢兢,最后道:“太子爷,四阿哥目前已存了死志,几乎每天不吃东西,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场景,四阿哥此乃心病,其实都不用微臣们怎么看,全在四阿哥能否想通,是否还想活着,否则,臣等也是回天乏术啊。”

太子气的抬脚就踹了出去:“庸医,要你们何用,还说是回天乏术,孤现在就砍了你们,看你们是不是很多回天乏术。”

太子气的手抖,屋里又跪了一圈的人,也被太子忽然发怒弄的战战兢兢。

前面的张太医试探道:“殿下,四阿哥乃是思念贵妃娘娘导致的的,不若殿下给四阿哥说说贵妃娘娘的事情,直接让四阿哥重新燃起希望。”

“孤要是劝说有用的话,还用得着打晕他,现在弄的他都直接不愿意活了。”

谁不伤心啊,太子后面还要面临被圈禁的人生呢,好好一把王炸,弄的最后彻底一悲剧,如今还亲近的姨母都死了,太子心底的悲痛也几番找不到人说。

最后恼了:“将这些太医都拖出去砍了,将老四那些蔓贵妃的画像也烧了,反正他都不想活了,那些画还留着干什么。”

太医们都被吓傻了,直接求情道:“殿下恕罪。让臣等马上给四阿哥开药方去,将功赎罪,看能不能多少起点作用,让四阿哥起来。”

太子执起茶杯就开始砸:“还不快去。”

太医们倒是侥幸躲过一劫,苏培盛则是彻底傻眼,“殿下,都都要将爷就画给烧了吗?”

太子瞪他:“要孤说第二遍?”

他说完,直接上前去拖四阿哥怀里的画。这次拖了几下,没拖出来,倒是也让四阿哥醒来了。

四阿哥虚弱的看着太子,试探叫了声,“二哥?”

太子的气的哭,但是他男人,自然不能直接哭,就道:“四弟,你若再无求生意志,孤就就你屋里所有蔓贵妃的画全毁了,将你府邸的人全杀了给你陪葬,反正他们照顾不好你,活着干什么,”

苏培盛等人,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惹发怒的太子。

四阿哥看着自己二哥,忽然拉住太子的手臂,道:“二哥,臣弟渴了。”

太子一喜,急忙道:“快拿水来。”

苏培盛不愧为贴身大管家,也不亏为未来新帝身边太监红人,速度非常快的,取来热水。

太子打算喂四阿哥,这次四阿哥却是直接结果水杯,“二哥,让臣弟自己来吧。”

“只要肯喝。怎么都行。”太子没多坚持,就见热水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水,心底的悲伤到底没化开,又连续多日没有吃过东西,手腕根本使不上力气,等他刚准备递到嘴边时候,手腕一滑,一整杯水都倒在了画卷上。

苏培盛吓傻了,好一会儿没反应。

太子倒是一心疼,急忙上前打开画,刚准备劝说四阿哥几句,就发现先前还一脸死气的四弟,忽然傻了般,失魂的看着眼前打湿了的画。

然后一动不动的,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顺着水打湿画卷的方向,眼睛一动不动。

太子顺眼看过去,刚叫一声“四弟,你……”

话音刚落,太子的视线也瞪大了,眼带惊艳的看着眼前的画卷,竟然已经换了一个样子,画卷上竟然在一行一行的显出跳动的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2119:41:08~2021-01-2318:15: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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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忽然晕倒,屋里一下又开始人仰马翻,不过桑青曼的水葬是得到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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