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谢婠和容殊刚踏进大门,看到坐在主位上一脸威严的容太师,只觉得今早的风特别的凉。
谢婠脚步一顿,不由地握紧容殊的手,容殊在她耳边低声道:“又不是第一次见父亲,怎么还紧张。”
“你不懂。”谢婠慢慢说道,“我和父亲同朝为官多年,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他一定不喜欢我。”
“你生个小乖孙讨父亲欢心,还怕父亲不喜欢你吗?”容殊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笑意更深,“放轻松,为夫会帮你的。”
谢婠脸一红,不作声了。
容殊牵着她一起给容太师行礼:“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
容太师颔首。
马上有下人端着茶盏上来,谢婠伸手接过茶盏,递到容太师眼前,低垂着眉眼:“父亲,请喝茶。”
容太师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谢婠,又看看容殊:“等下带婠婠给你母亲上香,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是,父亲。”
敬完茶,容太师留两人一起用早膳。
“少夫人,这是四喜汤,补身子的。”
“这四喜汤圆,甜而不腻,最好两粒一起吃,少夫人,你尝尝。”
“少夫人,四喜蒸饺,看着不错,我帮你夹。”
谢婠看着站在一旁,热情伺候她用早膳的莫风,忍不住问道:“莫风,你累不累?”
莫风悄悄偷看了一眼容太师,慢慢道:“大人说,少夫人太瘦了,将来会委屈了小公子。”
谢婠一时语噎。
“父亲所言极是。”容殊夹了个包子放进谢婠碗里,笑道,“婠婠,多吃一点。”
谢婠:“......”
容太师忽然说道:“新婚燕尔,别忘了明日进宫谢恩。”
“谢父亲提点。”
谢婠微微低首,露出了圆润可爱的耳珠,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一定是昨夜两人折腾的时候,动静太大,全府的人都听见了,容太师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才会有此提醒。
莫风一脸“过不了多久,马上就有小公子”的激动神情,高兴地把整碗四喜汤都端到谢婠面前:“补身子的,少夫人多喝点。”
谢婠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用了早膳,两人到祠堂给容殊的母亲,还有容家的列祖列宗上香,然后才回清风院。
一路回来,谢婠都没什么好脸色。
容殊从一个锦盒里,拿了一块木牌放在在谢婠的手心里:“娘子消气了没有?”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木牌。
反面刻着月神花,正面刻着两人的名字。
容殊在左,谢婠在右。
寓意夫妻相随,不离不弃。
“月神牌。”谢婠欣喜道,“你不是扔了吗?”
“我虽不信什么缘由天定,但要你难过,我舍不得。”
“夫君这么会讨人欢心,也难怪有那么多不知廉耻的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你吃醋了。”
谢婠坐在容殊腿上,抱着他,理直气壮道:“对,我就是吃醋了。”
容殊好笑:“无忧郡主和李公子,是你干的好事吧。”
谢婠告诉他,楚无忧用迷魂香毒晕谢婠以后,被月见撞见,月见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只是没想到随便抓了个人,竟然会是李贺。
谢婠问道:“楚无忧说是你毁她容貌的,真的吗?”
“夫人被人欺负了,做相公的,当然要做点事情了。”容殊漫不经心道,“那已经是看在平西王的面子上了。”
“有夫君真好。”
“婠婠要不要亲一下为夫?”
“不要。”
“那为夫亲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