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间自然不会晚到十一点这么夸张,不过我给沈淑怡打电话后,她却说她已经过去了,毕竟她们也得准备准备。
虽说光听“陪酒”二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陪酒女经常被人给拖去宾馆也是常事,要说我不介意沈淑怡去做这个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有着或许是她自己又或许是我的原因,而我才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沈淑怡都已经那样跟我坦白了,我没有任何不去相信她的理由。
我去北滨酒吧的时候,差不多是快到十点半的样子。
比上次提前了一些,同时也看见了更多的人陆陆续续的穿过包厢区去那边的大厅。
“兄弟,那边就别看了,咱们这些小角色可不是想能进去就能进去的。”
我身边路过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由于周围的位置都坐满了,所以他也就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难道进去还有什么规矩么?”我疑惑的问他,毕竟上次我可就在门口看见了里边的场景。
“当然了。”
黄毛点了点头,熟络的对我头头是道的说了起来:“川大,川师,川美,都是咱们这儿有名的大学吧?告诉你,光我们川师就有两个校花在里边做陪酒女。你觉得能泡大学校花的人是普通人么?不过你要只是偷偷到门口看看倒没什么,但真进去把你弄个半死都说不定!”
“吓唬谁呢?”
我白了他一眼:“那按你这么说得什么人才能进去?给钱?”
“钱?钱有用的话里边就不止那么点人了!”
显然,黄毛要么是以前进去过,要么就是跟我一样在门口看见过。
因为他说得没错,尽管那里边的大厅灯光很暗,但是我也能察觉到底有多少人。
陪酒小姐的话差不多是十来个的样子,而过去玩的男人却是比小姐还要少一些,并且那些男人差不多都是三十往上的中年人。
这时,黄毛的眼睛机灵的转了转,将他空荡荡的酒杯挪到我面前:“兄弟,看咱们聊得来的份上,你请我杯酒,我就跟你说说里边是什么人才能进去的,咋样?”
“啤酒?”我直接问他。
“成,威士忌。”黄毛点头。
我叫来服务员,掏了五十块给他买了杯威士忌。
“那你说说?”我朝他昂了昂头,示意他该兑现承诺了。
“行。”
黄毛抿了口酒后,一脸爽快的摸出了包烟,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他才自顾自的点上一根。
吐出烟雾,黄毛将声音压得很低:“兄弟,其实我来这酒吧就是听说咱们学校的校花在这边做陪酒后,想要过来碰碰运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对我们进行服务。不过前几天凌晨我在门口看见过她。她和一个男人边说边从里边出来,他们说的话被我给听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毛警惕的朝周围瞅了两眼,确认没人发现后,才继续说:“那个男的……是双流县的县级……老大的那种,你懂吧?”
我心里一咯噔,不由诧异的看向他:“这么大的官?”
“嘘——”
黄毛又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抱怨着让我小声点,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他可就遭殃了。
我点了点头,毕竟都是县级领导了,自然不是那个什么刘副主任的街道干部能比得了的。
之所以当初我和龚诗灵庆幸对方给官小,就是因为小官犯错被抓,那叫活该,但官稍微大了一点的话,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所以……”
我咽了下口水,对黄毛说:“那里边的人都是这种级别的人?”
“至少是这左右。”黄毛点了点头。
帮黄毛买一杯五十块的酒,就是为了得到一些里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