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阳过瞥了他一眼,故意笑着调侃了一句。
“看样子也并不是如先生所言毫无知觉已经麻木了嘛,至少还是会感到疼。”
司马懿恼怒无比,但碍于对方身份又无可奈何。
但司马懿毕竟是司马懿,伪装之术和极为深厚的城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镇定无比的回答了一句。
“许是太久麻木早已习惯,连好了也不知道,今日拜将军所赐,在下的大腿突然受此一击猛然好了过来。”
“将军真是对在下有再造之恩,仲达谢过了。”
“我靠!你这装的也太不要脸了吧!”阳过不由在心底下暗骂了一句。
“既然先生的腿已好,那么后日便随我出征吧!”
司马懿一拱手:“那是,能随统领一同前往荆州作战是在下的荣幸!”
阳过扭头微笑的看向曹丕:“中郎将不好意思了,仲达先生我就借走了。
曹丕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行,既然阳统领需要他,我又能说什么呢?”
“再说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见曹丕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阳过倒是也无所谓。
反正以后难免会得罪他。
阳过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
“司马先生,记得后日在郊外的点兵台集合,千万不要错过了时间了。”
司马懿微微拱了拱手:“在下遵命!”
说完这些后,阳过微微弯下腰向二人正式道了别后,便大踏步的离开了中郎将府。
待他走后,曹丕的情绪终于如火山爆发般的直往脑门上涌。
他怒不可遏的一脚重重的踢向大门。
“好个臭小子,居然跑到我府上来耍威风来了!”
曹丕说完双手一叉腰没好气的瞪了司马懿一眼
“还不去收拾下行李后天出发!”
司马懿战战兢兢地的站起来向曹丕行了个礼便往门口走去。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又嘱咐了一句。
“公子,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
“若是按我说的去做,则世子之位***是你的。”
曹丕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不耐烦的甩了甩手。
“行了,走吧,我知道了!”
出了中郎将府,阳过骑着马一路走着,此时的他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司马懿就算自己不用也决不能留给曹丕。
还好今天来的得及时,要不然一旦来晚,估计都不知道会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这样想着,一枚苦无“嗖”的一声从他面前飞过去插在了一间房门的门柱上。
当阳过惊怒的扭头一看时,那名东瀛人将面罩一拉早已隐没进了人群中了。
苦无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封书信,看样子是故意留给他看的。
阳过皱了皱眉头,拔下门柱上的苦无将纸张展开,不由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见纸条上留下一连串不太熟练的中原字迹,但大致还是能看出卑延呼想表明的意思。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
“阳过,本女王已在不归林等你多时,今天正好十五,你可别我忘了你的承偌!”
“不过,你要是想做缩头乌龟的话,本女王也绝不反对!”
阳过看完后,将纸条收起不由会心一笑。
“这东瀛女人看样子不杀掉我还真是誓不罢休啊!”
“我阳过这辈子被女人爱,被女人气,还被女人杀的,还就和女人有缘了!”
阳过无奈的撇了撇嘴,调转了马头向许昌城郊外的不归林疾驰而去。
一到不归林,阳过便紧勒手中的马缰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东瀛人。
“阳公子等你多时了!”
这个东瀛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上去面目狰狞的很。
“你们女王卑延呼呢?”阳过淡然一问。
就在这时,林中响起一阵轻快的踏步声,惊得鸟雀四散飞起。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戴着半边狐妖面具的女子双脚并拢踩在了一根翠竹上。
她的一只手中紧紧的握着黑刀鬼泣,飘飘的长发如水草般柔柔的展开,送来缕缕发香。
衣摆下的一串风铃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一阵悦耳又好听的“叮当”声。
看到卑延呼今天不一样的装束,阳过先是一愣,随后嘿嘿笑了起来。
“女王大人,你终于出现了!”
“不过你今天这身打扮可比上次顺眼多了。”
“我就说嘛,女人还是长发飘飘好看,你那盘起来的东瀛发式我实在不敢恭维。”
“还有这新面具可比以前要看着舒服那么多,没有上次那么吓人了……”
阳过还在自说自话,可卑延呼并没有理他,依然是一副女王的高冷姿态。
她一扭头用生冷的语气对那个东瀛人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宫本,你先下去吧!”
“嗨,女王大人!”
名为宫本的东瀛忍者恭敬的向卑延呼单膝一跪地便离开了现场。
待他走后,卑延呼才缓缓转过头来,对阳过冷冷一笑。
“阳公子久违了,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当然记得,是约定和女王决斗的日子,我又怎敢不来呢?”阳过玩味般的笑了笑。
卑延呼眉黛挑了挑:“你说你记得?若不是我的人催你,你还记得来?”
“女王大人这你可误会我了,我是真记得来的。”
“在说我心里想的你又怎么会知道,难道女王大人和在下心有灵犀不成?”
实际上阳过的确忘记了和卑延呼今日决斗的承偌,毕竟马上要出征,事儿太多了。
他也只能是邪邪的开着玩笑敷衍过去。
“少废话!”
卑延呼怒声娇斥了他一句:“本女王可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拿出你的剑一决高下吧!”
“今天本女王定要亲手杀了你,以此祭奠死在你剑下的几十条东瀛亡灵!”
阳过挠了挠脸还是一副十分欠扁的样子:“女王大人别生气嘛,生气会长皱纹的哦。”
“你!”
卑延呼感觉就像是被一根鱼刺卡在了脖子处,简直是对阳过顿觉无语。
“说正经的,女王大人,咱们来打个赌如何?”阳过英俊的脸庞一扬看着她道。
“什么赌?”卑延呼将拔出的鬼泣用力收入刀鞘之中。
“我要是输了,要杀要剐任由女王大人便是,可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阳过双手抱于胸前邪魅的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卑延呼琼鼻中冷哼一声,冷眼看着他道:“我要是输了,那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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