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又卑微的文森特。
文森特知道温如烟恨自己,活着的时候不希望和他在一起,死了更加不会同意葬在一起的。
所以,他选择将他的骨灰离她远远的,能看到她就够了。
这样,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保护她了。
“真是蠢、。”
商为渊的语气变得冰冷,大步离开。
文森特和温如烟下葬后,由商天夜、商为渊、薄凌、姜岸、时景年,几个人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
葬礼结束后,商为渊的伤口隐隐作痛,回了医院薄凌检查一番后,是伤口撕裂了。
薄凌十分犯贱的抬眼看他,欠揍的问道:“顶着这么大的伤口回去见嫂子,还不得把你扫地出门?”
商为渊瞪了他一眼。
薄凌处理完伤口之后,问道:“姜岸和时景年明天就要回去了,你什么时候走?”
商为渊低头垂眸看着那道长长的手术伤疤,沉声道:“将伤口养上一段再走。”
他不想伤痕累累的回去见阮弥筝。
他从来都不愿意让她心疼自己,她一心疼,他的心也会跟着疼。
“啊?”薄凌顿时苦瓜相:“你不走,我也走不了啊。”
商为渊抬眼,财大气粗的说:“在这照顾我,我会给你五倍工资。”
薄凌撇嘴:“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钱!”
“实验室会给你扩大,我会将信赖的手下派给你当小白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从我这里取,还不满足?”
商为渊已经是最大的让路了。
薄凌顿时眼睛里放亮光:“真的!”
“你真的愿意把你的人给我当小白鼠!”
要知道,薄凌的实验一般都很疯狂,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他。
他一开始很想要商为渊的手下,因为他的手下承受能力很强,与正常人不同。
但是商为渊不同意。
这次确实他亲自开口了!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阮弥筝。
商为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满意?那我收回……”
“成交!”
薄凌激动的打断他的手,与他握手。
商为渊闭上眼躺回床上,“出去吧我要休息。”
薄凌点点头,离开了。
第二天。
姜岸和时景年上了飞机,回各自的家了。
屋内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
商为渊正闭目养神,闲来无事,门被推开了。
他的听力很好,听那脚步声便知道是商天夜。
他听到星星点点的声音,就知道商天夜是坐在床边了。
商为渊眼睛也没睁开一下,便道:“他们走离开了?”
商天夜嗯了一声。
商为渊睁开眼睛:“为什么你不走?”
商天夜手里正把玩着一个新型手枪,道:“没意思,在这里安静许多。”
商为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又是你自己研制的?”
商天夜嗯了一声,修长好看的手,十分娴熟的在枪体上摆弄着。
商为渊知道他在这方面很有天意。
他低着头把玩又自信的模样,很像个邻家大男孩,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阳光之气。
商为渊忽然开口:“你该结婚了。”
商天夜把玩枪体的动作一顿,“不打算结。”
他这样的人,从未考虑过结婚。
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一纸婚书而已。
并没有什么实质性。
自从他们兄弟二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之后,商为渊就发现其实商天夜并非那样可怕。
只是他很多时候不善于语言表达,而且常年在刀尖上舔血,习惯了这种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的商天夜,真的很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
商为渊忽然想让他结婚,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同他一样有家庭。
那样,他也会幸福的……
其实很多人到最后什么都得到了,最终想要的,不过也是简简单单的幸福而已。
他能这样想,相信商天夜也是如此。
商为渊叹了口气,开始为哥哥操心:“哥……”
商天夜动作一顿,抬眼,漆黑的眸子望着他眼底有亮光。
他很喜欢商为渊叫他哥。
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这样,他才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为一个哥哥,该保护弟弟的责任。
商为渊叹息着说:“等我出院回去,你就去找她吧。”
闻言,商天夜愣了一下,便放弃了:“算了。”
“你不打算找她?”
“嗯。”
“难不成你不爱她?”
“爱?”商天夜拧眉,有些被难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他实话实说:“我只知道,这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情。我对她有一种征服欲和占有欲,即便是她现在离开了我,恨我,我也不会忘记她,但我的性格你也明白,她既然有意离开我,我也不回去争取。”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对叶青枝好过,但,她恨他,他可以理解。
所以她逃了,这对他来说,两个人是没有缘分罢了。
商为渊:“……缘分和机会有时候是自己争取的。”
不是你坐在家里面等着缘分从天而降。
商天夜蹙眉,突然心烦意乱:“不要再提这些了。”
他现在只要一提叶青枝,心里面就会发闷,说不上来的一种情绪。
很难受。
而这种难受,让他很不安。
他的一切情绪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一直都很冷静睿智。
而这种对叶青枝的新鲜情绪,让他觉得,他也没那么了解自己。
他很慌。
所以逃避,不想去触碰。
商为渊看着自家哥哥在感情上面还不如自己时,除了很得意之外,就是很愁人。
他总不能让商天夜以后四五十了还打光棍吧。
这样可不行。
往生岛。
姜岸和时景年下飞机的时候。
田苗苗和阮弥筝前来迎接,薄夜跟在身后。
商越瑄和小伙伴们在岛屿的其他地方自行训练。
“姜岸!!!”
田苗苗激动的飞奔过去,一把将姜岸抱住了。
姜岸的眼底染上一抹温柔,摸着田苗苗的头:“乖,我回来了。”
田苗苗哇的一声就哭了,姜岸吓了一跳,然后抱着她哄:“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没有受伤,我很健康,我们的女儿呢?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