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阮弥筝还是没有办法,谁让商为渊现在是病号呢。
而且商为渊这个性子,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任性到极致。
阮弥筝给商为渊刷牙又洗脸,照顾的很是到位。
“这是什么洗面奶?”
商为渊这暴君又开始发怒了:“快给我洗掉,我眼睛痛!”
阮弥筝:“……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让你睁开眼睛。”
这个洗面奶就是这样的,睁开眼睛会很痛。
谁让他非要这样的,真是活该……
阮弥筝清水给他的脸冲洗干净后,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脸。
商为渊抬起头来,镜子中一张过于俊美的脸就这样显现。
阮弥筝与镜中的他双眸对接,忽然有一瞬间的呆滞,思绪竟然忍不住的神游了。
她忽然想起来,刚刚见到商为渊时,他也是这般的帅气。
似乎时间永远也伤害不到这张脸,他依旧俊美帅气,邪魅众生。
“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阮弥筝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来,她缓过神来,商为渊近在咫尺。
他呼出的气体似乎都铺洒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热热的。
商为渊看着呆愣的阮弥筝,眼神看着自己有点空,他很不满的蹙眉:“阮弥筝,你跟我在一起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阮弥筝看着他,一开始抿唇忍住笑意,商为渊的脸色越来越黑,阮弥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商为渊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阮弥筝!”
他咬牙切齿。
这女人到底在干嘛?
商为渊看着她捂着肚子笑的特别开心,他心里面就像是炸开了一个炸弹一样。
手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阮……”
还不等他开口说完,阮弥筝忽然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蹭啊蹭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商为渊忽然的,心就软了下来,脸上的阴沉也一并退散而去。
他伸出完好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为渊……”
阮弥筝的声音一向很柔,这样叫着他的时候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娇嗔。
“怎么了?”商为渊的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
阮弥筝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忽然想起来七年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商为渊勾唇笑了,“我在想,这个蠢女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阮弥筝蹙眉噘嘴:“我才不蠢……”
“你不蠢?”商为渊靠近几分,半眯着眸子:“你如果不蠢,你会离开我?你会爽我约不和我结婚?阮弥筝,如果当年你不逃走,现在一切就会变了。”
“说你蠢你还不信。”
商为渊冷哼:“当年你离开,我很痛苦。当年如果你有难处可以跟我说的,谁欺负我的女人,我就让谁求死不能!你倒好!”
商为渊越想越气,伸手去掐她的鼻尖,“怀着我的孩子在国外四年,阮弥筝你就不害怕?”
阮弥筝摇头:“其实也有过害怕,不过一想到孩子健健康康的,我什么都不怕。”
商为渊很是无可奈何的将她搂在怀里。
阮弥筝靠在他的怀里面,他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受了伤的手指捧在手中,“疼么?”
商为渊其实很疼,但是他怕她担心,便骗了她:“不疼。”
“骗子。”
阮弥筝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谎言,将他的手指吹了一会儿。
商为渊的眼眸深邃了几分。
“阮弥筝。”
“嗯?”
“我想上你。”
阮弥筝:“……”要不要这么直白。
“别闹,这里是医院。”
阮弥筝拉着他走出洗手间,按着他坐在床上,然后去拉开窗帘。
身后的男人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肢,咬着她的小耳朵,低沉的说:“那回家?”
阮弥筝耳根子一软,推了推他:“别闹,你现在受伤了。”
“我只是手指受伤。”商为渊有点憋屈。
又不是那地方受伤了,怕什么。
“亲一下。”商为渊知道她不想,便想亲一下缓解一下。
阮弥筝蜻蜓点水的吻了吻他,岂料被商为渊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听到门口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阮弥筝赶紧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果然,下一秒,门开了。
姜岸一身西装,身后跟着捧花的万梅一同走了进来。
“啪-!”
商为渊瞬间将碗打碎,冲着阮弥筝吼道:“给我滚出去!”
阮弥筝一愣,然后快速的反应过来,他们要演戏。
这商为渊入戏也太深了。
阮弥筝在万梅看不到的视角里,掐了自己一下,眼泪立刻翻涌而出,然后捂着脸跑出了病房。
姜岸转身跟着出了病房,并且关上了门。
一时间,病房内就只剩下了万梅和商为渊。
万梅挑眉,扭动着水蛇腰走到商为渊的身边,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让他感到恶心。
“为渊,好歹她是你老婆。你别这么粗暴呀。”
万梅将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商为渊的身边,勾住他的脖子,笑的风情万种:“我都想死你啦。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你,我都快要得相思病了。”
商为渊推开她,冷冷的道:“你怎么来了。”
万梅听到他冰冷的语气,瞬间有些委屈:“我就不能来看你呀?”
商为渊慵懒的靠在病床上,病恹恹的有几分美:“没看我难受着?”
万梅眼泪瞬间砸了下来:“我很心疼,你怎么弄的呀?”
“切菜。”
万梅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堂堂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怎么还亲手做菜的?
想着,万梅心疼的捧住他的手指,吹了吹。
吹的商为渊眉间褶皱更深了。
这个动作阮弥筝也做过,怎么放到别的女人身上这么恶心?
果然他除了阮弥筝,任何一个女人都在他眼前晃悠都是多余的。
商为渊忽然想起来,刚刚阮弥筝眼含泪花的跑出去,虽然知道她是演的,可他心里就是难受。
万梅是波尔特派来的,这点他很清楚。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在万梅面前演戏的,只不过他一开始是不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