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为渊那幽怨的目光,看着阮弥筝时,她的心里面就像是有只手在生拉硬扯着一样。
心疼了。
“可是你不是说,要让我给你生孩子的吗?”阮弥筝笑着:“现在反悔了吗?”
商为渊瞪她不说话。
“好吧。”阮弥筝深呼吸,故作不快的说:“我这就去告诉医生,把孩子打掉!”
说着,阮弥筝就要下床走。
“不准打掉!”商为渊霸道强势的将她搂在怀里,冷冷的说道:“你敢打掉,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阮弥筝噘嘴,许是有了宝宝的缘故,情绪变得有些快,她委屈巴巴的说:“可是你都不开心,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宝宝了,我现在怀孕了我很开心,可是你一点也不开心,我真的好难过,商为渊我对你失望!太失望了!”
商为渊紧紧的抱住她,目光沉沉,声音沙哑的说:“我没有不开心,我很高兴你会再次怀上我的孩子。我只是害怕你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阮弥筝,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男人。我只是害怕,你懂么?”
他什么都不害怕,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是他唯独害怕被阮弥筝忽略,没有她的世界他实在无法想象会怎么过。
阮弥筝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她圈住他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说道:“你看,我们的儿子清醒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忽略过你,商为渊,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是父亲,我是母亲,我要尽父母的责任,而不是只顾着吃醋。”
她有些无奈:“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有的时候还跟个孩子似的。你不要害怕,我是最爱你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嗯。”商为渊头颅埋在她的怀里,声音发闷。
“商为渊,你摸摸她。”
阮弥筝松开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商为渊低着头,手掌心摩挲着阮弥筝扁平的小腹,抬头蹙眉:“它怎么不动?”
阮弥筝;“……傻子,孩子还没成型呢,现在就像一颗小黄豆一样啊。”
商为渊弯身小心翼翼的戳着阮弥筝的小腹道:“我告诉你,快点长大!不准折磨你妈咪听到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不要打扰我和你妈咪恩爱!”
臭孩子!
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还怎么和阮弥筝行房事。
现在好了,要等到三个月以后了。
阮弥筝失笑。
商越瑄的卧房内。
阮弥筝拉着商为渊坐在床边,然后伸手握住商越瑄的手,“儿子,妈咪怀孕了,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妹妹了吗?你再不醒过来,到时候你会错过妹妹出生的哦。”
商为渊看着病床上自己的缩小版昏迷着,他冷冷的哼了哼:“为了个小姑娘就这样子,真给男人丢脸!”
阮弥筝:“……你还不是为了我牺牲那么多,商为渊你没资格说儿子。”
商为渊:“……”
阮弥筝怀孕后,商为渊特意命人将家里面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贴上了防撞条,又从某国雇佣了一个著名的营养师,两个营养师全部给阮弥筝做营养餐。
每天阮弥筝被伺候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像是喂猪一样。
商为渊也开始减少了工作,一心一意的陪伴在阮弥筝的身边。
他错过了阮弥筝怀商越瑄的十月怀胎,这一次,他一定不会错过。
虽然两个人收留了阮崇明,但阮崇明还是早出晚归,每天不知道去干了些什么。
得知阮弥筝又怀孕的消息,这天晚上阮崇明拎着一个礼盒走到阮弥筝的身边,递给她。
阮弥筝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嗯。”阮崇明双手在身侧擦了几下,有些紧张:“不知道……你……你会不会喜欢。”
阮弥筝拆开来看,是一个精致的礼盒,拆开绸缎蝴蝶结,是一个黄金项链。
起码能有一万块左右。
阮弥筝有些惊讶。
如果说之前阮氏集团还在的时候,阮崇明也没有落败。
他就算送上个几十万的东西,她都不足以惊讶。
可是现在阮崇明什么工作都没有,没有一家公司要他,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看清了阮弥筝眼底的疑问,阮崇明有些羞愧:“我……我这段时间打工赚的,就想着……欠你太多了,想给你补偿。”
阮弥筝低眸,看着阮崇明的双手都已经皲裂破了很多个口子,一看就是干了很多重活导致的。
不知为何,一股心酸劲儿涌了上来,阮弥筝的眼眶发酸。
“谢谢。”
阮弥筝的声音还是很冷漠:“宋嫂,给他的伤口包扎一下。”
“诶好。”
阮弥筝起身上了楼,商为渊从头到尾都很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啊?”
阮弥筝钻进他的怀里面。
商为渊摸着她的头发,勾了勾唇:“没什么,困没困,我哄你睡觉?”
阮弥筝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重的嗯了一声:“嗯,好困。”
商为渊抱着她钻进被窝里,将她搂在怀里面,轻轻的拍着她,像哄孩子一般。
阮弥筝渐渐的沉睡了,均匀的呼吸声让商为渊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给阮弥筝盖好了被子之后,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书房内。
房门紧闭。
商为渊站在窗前,幽暗的眸子就像是暗夜里的魔。
他冷冷的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身后的黑衣男人,道:“回商总,周惠婕和阮轻轻现在人在国外。”
“把消息放出去,记住一定要让传到她们的耳朵里,听懂了么?”商为渊的声音透着命令。
“是!”
商为渊站在书房内的落地窗,俯瞰众生般的藐视着一切。
他勾唇冷笑。
卷走了阮氏集团的一切就觉得是人生赢家了?
阮氏集团可是有阮弥筝的一部分,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那两个女人呢。
不受到惩罚,商为渊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欺负过他女人的人,都该死。
深夜,某一卧室内。
窗帘遮盖住外面的月光与灯光。
病床上某一昏睡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