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瑄一抽一抽的摇头:“可是妈咪会有危险。”
“那爹地也为了妈咪有危险了啊。”阮弥筝强忍下想哭的冲动,耐心的擦着他脸蛋上的泪珠子,道:“你难道忘记了爹地为了救妈咪,付出了多少吗?”
商越瑄摇头:“没……没忘。”
阮弥筝笑了笑,“宝贝要听话,现在只有妈咪能够救爹地。”
商越瑄犹豫了一会儿,心里面估计和自己做了一个大斗争之后,道:“那妈咪……一定要平安回来哦,不平安回来,宝宝永远都不会原谅妈咪啦!”
阮弥筝失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嗯,妈咪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时景年看着母子俩令人感动的画面,有些于心不忍:“不然我自己去。”
阮弥筝抬头拒绝:“我好歹也被叶南景绑架过一阵子,比较了解他现在的脾气。”
时景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道;“走吧。”
“筝筝,一定要平安归来。”田苗苗担心之际。
她真的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担心阮弥筝而活着的。
一天都不消停。
姜岸眼中复杂:“太太一定要……平安回来。”
如果她回不来,那么商为渊到时候醒了,他该怎么交代?
阮弥筝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时景年带了很多黑衣保镖。
他平日里出行的时候也是这样,毕竟在一个位子上呆的太久了,难免没有人觊觎。
阮弥筝坐在后座上,拳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她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害怕过。
薄凌说过,这种病一般人得了只会活48小时。
所以说,她拯救商为渊的时间就只有48小时了吗?
时景年闭目养神,淡淡的道:“不必担心,有我在。”
阮弥筝低低的嗯了一声。
时景年这些年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个大哥哥的存在。
她早就把他当成一个家人了,虽然这个家人就像一个闷葫芦似的。
叶南景的别墅大院外,戒备森严极了,有很多检验的关卡。
阮弥筝还记得,她还没有被叶南景放出来的时候,叶南景会带她去外面参观一下。
保镖全都将别墅的圈外围的水泄不通,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只苍蝇恐怕都难以飞进去。
可是现在,车子居然畅通无阻,就好像是这个别墅的男主人早就料到有人会来一样,大门敞开了。
车子停下,阮弥筝和时景年下车的时候,叶南景走出来站在门口。
他穿着蓝色的各自衬衫,下身是西裤,看上去身形颀长阔卓,帅气极了。
阮弥筝望过去,发现叶南景正在看着自己,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
阮弥筝跟在时景年的身后走过去,强忍住要抽嘴巴的冲动,目光直视叶南景。
“弥筝,你终于回来了。”叶南景笑着,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叶南景看着时景年啧了一声:“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时总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时景年毫无表情,冷冷的开门见山:“明知故问。”
“叶南景。”阮弥筝静淡的看着他,问道:“你应该知道商为渊现在的状况。”
“哦?他什么状况?”叶南景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道:“他怎么了?”
阮弥筝咬着后槽牙,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前去打死他。
可是她又不能。
因为现在只有他才有可能让商为渊的病彻底痊愈。
只有他……
阮弥筝声音低了几分,眼中带着祈求道:“叶南景,商为渊他感染了一种病菌,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我求求你让他醒过来吧好吗?”
叶南景这才仿佛一副知道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你是因为这个来求我的?”
阮弥筝点头。
时景年冷冷的道:“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叶家这几年已经衰败了,曾经也是个古老的家族。
叶家自古以来都是以贪婪为主的。
而叶南景,也是个吃荤不吃素的人,一向吃人不吐骨头。
叶南景将目光看向时景年,笑了笑:“你觉得我就是为了某些条件才做的这种事儿?”
时景年挑眉:“不然?”
不然他怎么会将商为渊一心弄死?
商为渊的仇敌很多,叶家算是一个。
当年叶家的衰败,跟商为渊有一半的关系,叶南景作为叶家人不可能不恨他。
叶南景目光落在阮弥筝的身上,眸光突然就柔和了许多:“我要的,只是她。”
时景年蹙眉,那一向沉静的目光中难得的露出惊愕来。
“你只想要阮弥筝?”
“是,我只想要她。”叶南景看着阮弥筝,眼底迸发出逮捕猎物一般的红光。
阮弥筝吸了口气,捏住了身侧的拳头,走上前道:“叶南景,你告诉我,商为渊的病还有救吗?”
她现在必须要确定商为渊的病还有没有救。
如果没救了,叶南景假装骗她,那她到时候岂不是失去了商为渊,又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叶南景拉住她的手,面容温柔,声音低了低,认真的道:“弥筝,我手里有解药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答应不和商为渊有任何的联系,我就会把解药给他。”
“到时候,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辈子,好不好?”
叶南景说的十分动人,那眼底的光和诚恳,让阮弥筝心生一股恶寒。
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有解药……吗?”
薄凌不是说,这种病几乎没救了吗?
叶南景嘴角上扬,勾了勾唇,有几分得意的道:“放心好了,这种病菌是我专门从我的搭档手里拿到的,他是病菌方面的天才,放心吧。”
“只要你现在答应和我在一起,再和我去m国办一件事情,我就会把解药给商为渊。”
“m国?”阮弥筝蹙了蹙眉,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
时景年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冷冷的说道:“叶南景,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居然只对阮弥筝一个人有兴趣。
难道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阮弥筝?仅此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