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头发是棕黄色的,眼瞳是琥珀色的,薄唇很红,笑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就像是暗夜中的吸血鬼。
阮弥筝吓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谁?!”
男人长得很好看,还有些阴柔,但是一点都不娘炮看起来十分的俊美。
男人勾唇一笑:“我是救你的人。”
“救我?”阮弥筝蹙眉。
男人十分耐心的解释道:“你在厕所里晕倒了,我见到你晕倒了之后,我就把你抱了回来,我还以为你还要昏迷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的声音也很朗润。
阮弥筝对他客套的笑了笑:“谢谢你。”
“你的头还疼吗?”男人关心的说道。
“谢谢,已经不疼了。”阮弥筝说。
男人便如是的点点头:“你受伤了,医生说要静养,不要下地随便乱走动。”
阮弥筝总觉得这男人有些奇怪之处,而且很危险的感觉,虽然他长得很温柔。
阮弥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睡裙,男人道:“这是我家女佣换的,你别想多。”
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多了。
“回屋去吧,你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男人走过来,十分担忧的上下扫了她几眼。
阮弥筝后退几步,“先生,我想回家。”
她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个好地方。
男人似乎对她对自己的称呼感觉到很不满意,然后道:“我叫叶南景,你可以叫我南景。”
阮弥筝对于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自来熟,感受十分的不适应。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叶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她转身大步走向自己曾经待过的那个房间,然后快速的想要关上房门,谁想到,这个男人直接走过来,将门板捏住,笑着进来,道:“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害怕我吗?”
男人笑的十分灿烂,但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似乎还有些阴冷。
阮弥筝背脊一凉:“叶先生,我……我要换衣服了。”
“衣服?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就很好看啊。”叶南景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阮弥筝察觉到他的目光,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勾了勾唇笑不出来了:“叶先生,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叶南景反问她。
阮弥筝:“???”
认真的吗?
阮弥筝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神经病,冰冷了话语道:“我要回家。”
叶南景继续笑着:“回家做什么呢?你以为回家就可以躲开我了么?”
阮弥筝柳眉紧蹙,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她绝对没有和他认识过,他怎么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们认识过一样呢?
阮弥筝冷着脸,道:“叶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要你而已,多么简单啊。”叶南景走上前,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忽然低沉温柔了起来。
阮弥筝打掉他的手,心中一股恶寒。
没想到这个叫叶南景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一说话这么让人恶心?
阮弥筝冷冷的说道:“叶南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呢?”叶南景一副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让人母爱泛滥似的。
他大概也就二十多岁。
阮弥筝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陪你?”
“我认识你就可以了。”叶南景走过来,伸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阮弥筝挣扎着,推搡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力气很大,她没有办法挣脱。
“你放开我!混蛋!”阮弥筝踩着他的脚,可是他无动于衷,抱着她的两条手臂似乎更有力气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温柔的说道:“弥筝,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我这次还救了你,你却还要回到那个商为渊的身边?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阮弥筝一愣。
这个叶南景到底是谁?
居然喜欢她?而且还知道她和商为渊之间的那些事情。
“你到底是谁!”阮弥筝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他。
似乎她这个表情,伤到了叶南景。
叶南景贪恋的目光向下,然后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阮弥筝别过头,没好眼神的瞪他。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说完,阮弥筝刚要说话,她只觉得脖子狠狠一痛,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临昏迷前,她看到了叶南景嘴角那抹得逞的笑容,似乎在对她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到底是谁?
她真的好想商为渊啊……
——
商为渊和乔爱出了老宅后,乔爱坐在后座上,亲昵的挽住他的手,道:“为渊,我们的婚期真的要延迟了吗?”
“嗯。”商为渊望向窗外,眼前都是阮弥筝的笑颜,他道:“只有延迟婚期,才能够打败乔家的敌人。”
“这样啊……”乔爱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她旁敲侧击的问道:“对了为渊,你听说了?阮小姐好像失踪了诶……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公司那边都传遍了。”
“嗯。”商为渊淡淡的道:“以后这种不相关的女人,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乔爱就知道,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阮弥筝。
她笑道:“我就知道为渊你对我最好了。”
“对了为渊。”乔爱道:“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可以去你那里睡吗?”
说完,乔爱生怕商为渊拒绝,急忙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可怜的冲着他柔柔的说道:“我好想你为渊,我们已经订婚了,不久的将来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可以陪我吗?我最近好害怕啊,总是做一些噩梦……”
乔爱那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一般男人肯定不会拒绝的。
商为渊冷漠的看她,不知怎么,脑海中就闪起了一些零碎的黑白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