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猛然震在原地,但她很快便平静下来。
因为这些肯定都是楚芊芊编造的谎言。
却没想到,楚芊芊接下来的话,彻底将她打入谷底。
“你知道么?”楚芊芊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商为渊和我上床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可是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你。你现在一定很惊讶对吧?因为他也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和我发生过关系。”
音落下,楚芊芊看着阮弥筝一点点白下去的脸,笑容间全部都是得意。
“阮小姐,我知道你们之间很相爱,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这件事藏在我的心里面很久了,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伤痛吧。”
楚芊芊说道伤痛的时候,可眼中却是没有一点伤感,甚至看来,还很得意,小人得志的得意。
听了这么多,阮弥筝只觉得当头一棒,无尽的冷水从她的头顶浇灌到了脚踝。
将她刚刚炙热起来的心,瞬间冷却,浇灭。
阮弥筝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苍白的,让楚芊芊看来一定特别笑话。
她从来就没有想到,商为渊居然会和除她之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
而且……
而且阮弥筝还一点都怪不起来商为渊,因为楚芊芊说商为渊不知道。
阮弥筝深呼吸,让自己看上去平静无比,没什么反应,她淡然的笑了笑道:“楚小姐,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能信服,你没有证据。”
她说过,要努力相信商为渊。
她知道商为渊的定力,可是当男人喝醉了,到底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她当时伤心欲绝的时候在国外,怎么能知道呢。
楚芊芊勾了勾苍白的唇,道:“阮小姐,这件事还用证据么?你难道要我和商为渊当面对质?阮小姐,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你心里想必已经有答案了,而且你刚刚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阮弥筝觉得自己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她看着楚芊芊有些刺眼的笑容,脑海里已经联想到了她和商为渊缠绵时候的画面。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痛无比,快要不能呼吸了。
“楚小姐。”很久过后,阮弥筝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既然如此,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当年你并不认识商为渊,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不惜让自己终身不孕?”
楚芊芊俩色一边,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她笑了笑:“阮小姐,这个问题商为渊也问过我,我只能说,我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当年那个人不是商为渊,我还是会救的。”
阮弥筝深呼吸了一口,站起了身子,淡淡的看着她,笑道:“不管你和商为渊发生了什么,虽然我心里很难受,但我和商为渊毕竟是夫妻,我包容他的一切。”
楚芊芊对她的这句话颇有意外,她看着即将离开的阮弥筝,声音忽然就扬大了:“阮小姐,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他,他那个人你应该了解的。”
这个意思,就是让她保密被?
阮弥筝不失礼貌的微笑:“你烦心,你不用提醒我,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看见阮弥筝推开病房的门离开后,楚芊芊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
嫉妒的狰狞,与她清纯的一张脸上,显得极其不搭。
出了病房的门,阮弥筝走了几步就无力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粗喘着气。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碎。
她捂着心口窝,眼泪从眼角掉下来,被她快速的擦掉了。
阮弥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分不清这件事情,到底是楚芊芊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她真的很想问问商为渊,他到底有没有和楚芊芊发生过那种事情。
可是楚芊芊又说,她和商为渊那个的时候,商为渊喝醉了,他不记得了。
如果商为渊真的不记得了怎么办。
难道要她亲自告诉商为渊这件残忍的事实吗?
那到时候,商为渊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怎么在这?”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阮弥筝抬头看过去,只见商为渊捧着一束百合花走了过来,一袭长衣衬托的他长身如玉。
五官精致无暇,一张脸庞充满了妖孽与不与世俗争然的戾气。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看上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的类型。
阮弥筝却呼吸一窒,觉得心脏上被插了一针。
她勾了勾唇,勉强一笑道:“楚小姐要休息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商为渊嗯了一声,低眸看了看怀里的花。
然后折断一支将百合花别在了阮弥筝的耳朵后。
墨色的双眸下,充满了宠溺的眼神,他笑着道:“真好看。”
这要是平时,阮弥筝肯定会脸红的。
可是现在,她起不来任何的兴致,可又不能让商为渊看出端倪来。
商为渊这个人心思缜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阮弥筝故作从前的娇嗔样儿,将百合花拿了下来,道:“商为渊你土不土啊。”
商为渊瞬间蹙眉,对她的这个回答感到很不满意,惩罚似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小东西,你居然敢嫌弃我的品位?!”
阮弥筝缩了缩:“不敢……”
商为渊搂住她,在她耳根旁边,吐着湿热的气息,“等会回家好好惩罚你。”
阮弥筝却瞬身都僵硬住了,因为她现在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商为渊和楚芊芊在一起的场景。
她越想,眼睛就越疼,眼泪就像是滚烫的开水,烫伤了她的眼球,她拼命的将眼泪逼回去。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商为渊忙问:“怎么了?难受?”
阮弥筝摇摇头,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商为渊脸色阴沉:“楚芊芊和你说了什么?”
他转身说完就朝着病房走去,阮弥筝连忙拉住他:“你干嘛呀?”
“她欺负了你。”
商为渊说这话时,眼中盛满了怒意。
阮弥筝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走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将头颅埋在他的胸膛里,笑着说道:“商为渊,她没有欺负我,我只是觉得你欺负我了,所以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