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早上七点整。
猛地回想起昨晚,她被商为渊搂着强行跟他一个床睡觉,她瞬间精神,连忙望了望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身边的位子早就凉了,衣服也完整没什么褶皱。
她立马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趁人之危。
她敲了敲脑袋,懊恼,怎么在他怀里睡得那么死?
阮弥筝去了儿子的房间,床上空空的。
她心里一慌,听见洗漱室传来水流声。
门一推,画面简直了。
小奶包正坐在洗漱台上,端着一条打石膏的胳膊。
商为渊就站在他身后,伺候着他洗漱,大早上的,他一脸阴沉。
明摆着的阎王脸,看起来心情差到极点。
“别动!”
商为渊吼一声,然后给小奶包刷牙。
可阮弥筝怎么感觉他在刷鞋?
偏偏小奶包还笑的特别欢,一点痛感没有,特别享受魔头爹地的照顾。
商为渊快速的刷了几下,端着漱口杯就往小奶包嘴里灌。
小奶包鼓着腮帮子涮了几下,吐出来。
然后商为渊就打开水龙头,给小奶包的脸沾上点水,挤点洗面奶,开始在小奶包的脸上胡乱的搓着。
像是在……搓拖布?
“哎呀爹地,宝宝的眼睛好疼。”
泡沫进了眼睛里,小奶包死死的闭着眼,有点痛苦。
商为渊冷哼:“忍着。”
可手上,却用水将他脸上的泡沫快速冲刷干净。
然后用毛巾往小奶包的脸上蹭了几下,顿时露出了小奶包格外精神的精致脸蛋。
“妈咪,早安呀!”
小奶包这才注意到阮弥筝,立马伸手要抱抱。
阮弥筝将他抱了起来,刚洗漱过的小奶包香香的,软软的。
她心都软了,亲了几下。
“妈咪,爹地伺候我洗漱啦。”
小奶包呲着洁白的小牙,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阮弥筝抬眼,商为渊在看她。
收到她的目光,他冷哼一声,擦肩而过,下楼了。
该死的女人,他第一次伺候儿子洗漱,她怎么也不夸一声?
“儿子,那妈咪和爹地,谁伺候的好一些呢?”阮弥筝笑着问。
“唔,当然是爹地啦!”小家伙想都没想。
阮弥筝莫名吃醋:“他刷牙跟刷鞋似的,你喜欢?”
“喜欢呀,爹地对我还是很温柔哒,妈咪……你不要跟爹地生气啦。”
温柔?确定说对词语了?
小奶包蹭着她,奶声奶气的撒着娇:“爹地很好的,他等我们等了四年呐,爹地多辛苦呀。”
“臭小子,我生你养你四年,我就不辛苦?”阮弥筝一阵飞醋。
他才认亲爹几天,就开始为他说话了?
小白眼狼。
“唔,妈咪……”小奶包噘着嘴。
阮弥筝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抱着儿子下楼吃早餐。
偌大的餐桌上,丰盛无比。
商为渊就坐在那抱着肩,冷着脸,碗筷都没动,很明显在等他们。
阮弥筝觉得他今天很反常。
但没敢说话,怕他一个动怒掀了桌子。
她正打算抱着儿子坐在对面,商为渊凤眸微抬,眼中意味她不明。
“妈咪,我去爹地那里啦!”
小奶包接到目光,立马从她怀中跳下去,活泼的不像个骨折的孩子。
商为渊将他抱在怀中,拿着一杯牛奶就往他嘴里灌。
灌完了,就拿包子往他嘴里塞。
阮弥筝看着一阵心疼,“商为渊,你就不能温柔点?”
商为渊夹东西的动作一顿,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他不悦的拧眉,尽管他很不愿听她的话,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温柔起来。
一旁的佣人看到惊掉了下巴。
这还是以前那个脾气暴躁,我行我素的先生了么。
大早上佣人们居然见到他喂孩子吃饭,还十分听阮弥筝的话。
简直了……
阮弥筝这才满意些,喝了几口牛奶。
吃完饭,阮弥筝擦了擦嘴,走上前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瑄瑄,你受了伤不能跟妈咪去公司了。”
“妈咪去吧,不用担心宝宝,宝宝在爹地这里安全的很!”小奶包吐了吐舌头:“妈咪快去上班吧,宝宝会很乖的。”
阮弥筝看了一眼商为渊,他也正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有种怨妇的既视感。
“你……当奶爸很合格。”阮弥筝憋了半天,有些尴尬的夸赞着。
虽然不知道他这一早上在干嘛,诡异极了,不过这可是身子尊贵的大少爷第一次伺候人。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
音落下,商为渊眼中多了一丝冰冷。
奶爸?他要不是为了让她开心,会照顾这个臭小子?
得,又生气了。
阮弥筝赶紧跟小家伙道别,走了。
“先生……”
姜岸望着一身寒气的商为渊,瑟瑟发抖。
“姜岸,这月的奖金,你没有了。”
商为渊沉沉开口,姜岸立马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可恶,姜岸明明说过,对小奶包好,阮弥筝就会开心。
但很明显,她不开心!
他哪里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