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真的,报应来了。
笙箫开了口,喉咙沙哑,“你们……救救他!”
“嫂子,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陌笙箫嘶吼,她意识到失控,埋下小脸,“对不起。”
“聿太太,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律师双手环在胸前,从没遇上过如此棘手的案子,“不管是否有用,我这边都先试着找人,拘留期间,至少是安全的,警方不可能允许人死在看押所内。”
唐烈同律师接下来的话,陌笙箫没有听真切,她走到窗户前,拉开帘子望向外面。
那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她呆在这,却一点法子都帮不上。
笙箫整整两天没有出房间的门,而这两天内,关于聿尊的消息连边都摸不上。
简单扒两口饭,陌笙箫关了大灯躺在床上。
套房内只留一缕微光,氤氲出枯萎的橘黄色。
笙箫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她的手抚向旁边的床榻,一张大床空出大半边,陌笙箫被无尽的寂寞笼罩,她翻个身,眼角的湿意顺着脸庞滚落。
聿尊会不会真的出事?
陌笙箫问自己,她还恨他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心现在备受煎熬,她担心聿尊,她不管什么法律,她就想聿尊出来。
陌笙箫再也不会想罪有应得的念头,她哪怕做个违背她原则的人也无所谓。
门外,有一阵脚步声在接近。
陌笙箫甩开被单,赤着双足来到门口,她动作急促地打开门,看到外面除了站着的几人,哪里有聿尊的身影。
笙箫双肩垮下去,无力合上门板。
这样的动作,她来来回回不知重复过多少次。
放在枕边的电话猝然响起。陌笙箫被惊出身冷汗,她拿起看一眼,是殷流钦。
笙箫没有接,这会谁还顾得上他。
铃声仿佛催命似的经久不歇,陌笙箫本就心情不好,她按了接通键,“喂,什么事?”
“嚯,跟吞了火药似的。”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轻佻的揶揄声。
“有事吗?”
“妨碍你和人睡觉了?”
陌笙箫鼻子止不住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烦不烦,我又不欠你钱,你用得着半夜三更打我电话吗?无聊!”
殷流钦被堵,瞬时冒出火来,“陌笙箫,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你我之间可是有合同的,为什么不过来监工?”
“合同哪里规定我必须要每天都到场?我告诉你,别来烦我,我心情不好,小心骂死你!”
男人勾了抹不易察觉的笑,“出什么事了?”
“你打我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觉得你工作态度有问题。”
陌笙箫两根手指按在眼眶处,她也不想发火,可心里实在烦的要命,“那我请假行不行?殷流钦,我接你个单子没有卖命给你,天润公司人多得是,你别打我电话成吗?”
殷流钦何时受过这气,“我告儿你,这工程是你负责的,要是出了事……你就是玩忽职守!”
“那就等出事再说吧!”陌笙箫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殷流钦握住手机,另一头传来的嘟嘟声毫无节奏感,他心里升起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但同时又觉快慰,他当然知道陌笙箫为何而心烦。
直到清晨,陌笙箫才眯了一会眼睛。
一阵敲门声急促传来,像是要震穿整个房间。陌笙箫睡觉都穿着衣服,她听到声音,赶忙起身,“进来吧。”
唐烈迅速甩上门,“嫂子,收拾下,快离开香港。”
陌笙箫浑浑噩噩,头痛欲裂,“我不走,出什么事了?”
“聿少吩咐过,他若有事,三天之内不回来,你就必须回白沙市。”
笙箫坐回床沿,“我不会走的,除非亲眼见到他出来。”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陌笙箫伸手,见是王姐的号码。
笙箫眼皮直跳,“喂?”
“笙箫,你在哪?”
陌笙箫轻揉太阳穴,“王姐,别急,怎么了?”
“出大事了!”
陌笙箫脊梁猛地挺直,本就血色全无的脸这会透明如纸,她嘴唇哆嗦,愣是开不了口。
王姐也不等她说话,语速极快地开了口,“菁山名邸那边,工人今天一早就上工,负责砌临时围墙的一名工人,不知怎的,被压死了。”
“什么!”陌笙箫尽管努力做着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乱套了,死者亲属率领一大批人堵在公司门口,还拉了横条,门外那摆满花圈,就差将死人给抬过来……”
陌笙箫站起身,由于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这会气血攻心,差点栽倒。她把住床头柜,“查到事故原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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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