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的校外参访名单决定赛中诞生了三名英雄,而他们在事後分别被学生们赋予了不同的称号。
王者,以全.裸之姿走向终点线线的应考生,他所散发的霸气令夹道欢呼的学生们甚至连停下了演奏尚不自知,同时他亦是在这次比赛中第一名回到学院的学生。
小偷,与王者一样以全.裸之姿冲线的男学生,不过与王者不同之处在於这位学生的毛巾最後被他绑在了脸部,犹如掩耳盗铃般以为只要蒙上了面,其余人便不会认出他来,殊不知一开始的全城裸.体马拉松仅是预赛,因此在下午第二轮赛程中迅速便被众生给认了出来。
空中飞人,在时限中最後一名赶回来的应试生,由於正遭遇警备队的追杀,这名学生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抢了架滑翔翼,以空中飞行的方式冲过了终点,事实上他本来不该成为三英雄之一,但在下了滑翔翼後该名学生一时不察,反射性把腰间毛巾拿下来擦汗……
手上拿着关於上午在时间跑完路线的学生名单,我在一扫而过後将文件夹抛到了桌上,然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过关的人比想像中还要多上不少,本来还指望城内警备队能帮忙刷着人下去,结果谁知道警备队根本不给力啊。」
上午与下午赛程的中午休息时间,我待在临时和校方借来的休息室里头,按照原本的计画,我心目中上午的通关人数约莫是二十人左右,谁料到学院的男学生们如此威武,竟是硬生生光着屁股跑回来了三十多个。
在下午复赛的预定赛程中,我本是打算办一个积分制抢答比赛,最後再以累积分数定成败,可是如今通过初赛的应试生数量超过预期太多,不得已之下我只好临时更动下午考试项目,也好在并没有提前公开考题,不然哪怕我现在就算想改也是没辙,只得硬着头皮将考试举办下去。
拿食指敲击着桌面,无数的考题方案迅速在我脑中闪烁着。
大富翁?
否决,趣味性虽然有了,但事前要做的准备工作量太过庞大,假使能提前几天的话倒不是不能考虑,可是就现况而言这无疑是个烂点子。
猜拳?
名面上能拿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当藉口,但上午的全.裸路跑已经让学生的不满累积到了临界点,若连续拿出两项不靠谱的比赛项目,我担心应试生们说不定会当场炸锅。
「纠结啊。」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我後仰着头把视线投往同事待在休息室中的碧翠丝,只见她正忙着遮折腾手中的投影装置,也难怪她这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主动黏过来。
先是把仪器上下翻转几圈,接着又将刻录了影像的魔晶石反覆拆卸和装上两个动作,根据这麽长时间相处下来的印象,我记得碧翠丝并不像狄亚娜一样是机械白痴,看她与投影装置较劲着的模样,我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声。
「碧翠丝,你在忙什麽?」
「在观察这台投影装置哪里出了问题,它似乎不能正常运作。」碧翠丝抬起头来,并转而将投影装置交给了我:「许墨会修理吗?」
「太精密的修理办不到,但只是要让它能运作的话倒可以尝试看看。」我接过投影装置放到桌上,随後瞄准仪器四十五度角的位置给了它一记手刀。
喀擦,本来碧翠丝研究老半天依然没有动静的投影装置瞬间便运作了起来。
「这可是古老传承的秘法,当遇到机械用品无法使用时,一般拍一拍或敲一敲就会恢复正常,若前面两种方法都没有效,那就用手刀秒准侧面四十五度角敲下去。」我作势空挥右手,替碧翠丝做了实际示范,而解决了投影装置的事情,我又问了句:「话说回来,你怎麽会突然想用投影装置?」
「想说距离下午的比赛还有段时间,正好有刻录了影像的投影石,本来打算是先用来打发时间的。」与投影装置一样,当我问到什麽碧翠丝就把此时谈论到的物品交了上来,於是投影石这下也一块到了我手中。
由於为了录制讲解比赛规则的影片,投影装置和投影石我此时都已经不算陌生,拿着投影石反覆做了几次抛接动作,我便将投影石还给了碧翠丝:「这里面是刻录了什麽影片?」
「没有什麽特别内容,就只是许墨前几天在录制比赛规则前试拍的影片之一,看许墨你没有用到,我就将它回收了。」碧翠丝也没隐瞒,直言便告知了我投影石里头刻录的影像:「就是许墨你拿着录像装置四处走动,然後到处帮人配音的那一段。」
「喔喔,原来这影片你保存下来啦?」
「嗯,要一起看看吗?」嘴上这麽问着,但碧翠丝实际却早已走过来并将投影石装入投影装置,而见我点头,碧翠丝这才反手按下了投影拨放键。
投影画面先是一阵晃动,紧接着从画面看不到的地方传出了属於我的声音,不用说自然是老牌的清嗓子式开场。
投影出来的影片内容是在学院宿舍外头,记得当时我拿着投影装置第一站便去找了屋顶上的露薇卡,而投影内容也很快验证了我的记忆并无错误。
画面拍到的是露薇卡的侧面,当时的露薇卡正埋首於小说故事之中,是故并没有正对画面,而影片中的我这时忽然间用低沉且悲痛的语调开口说起话来。
『这个女人独自一人。』
画面中的露薇卡听到声音,一脸困惑抬起了头。
『但挥之不去的梦魇正纠缠着她。』
露薇卡皱起眉头:『是汝在纠缠我。』
紧接着画面急速拉远,再一阵剧烈摇晃後投影出的影像顿时由人变作为星空,不用说肯定是当时拍摄影片的我被露薇卡隔空搧了一巴掌。
现实中的我下意识抚摸着左侧脸,露薇卡最近甩起巴掌来毫不留情,难怪网路名言都说婚姻是爱情坟墓,有了婚戒的露薇卡脾气竟是比没有婚戒前要糟上许多。
接下来投影内的场景做了切换,这次在画面中出现的分别是是驻守分城的悲风及索菈两人,在拍摄过程中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看似正认真在研究着黑暗祭司提供的情报。
和前一幕一样,这次说话的依然是影片中的我。
『在下一刻,这位半兽人将会向精灵求婚。』
听到我的话声,悲风和索菈先是一齐朝投影装置镜头看来,随後两人又分别交换了视线。
悲风是错愕,而索菈则惊讶的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角边很快便出现闪烁的泪光。
『不,等等,没这回事,嘎啊啊啊啊啊啊!』悲风猛地站起身来,看起来正打算像索拉解释,可惜他话没来得及说完便先一步被索拉拦腰扑倒。
投影画面拉远,一半兽人和一精灵打得正火热……或该说一半兽人正被精灵热情强吻。
画面再次一闪,这次主角变成了远远朝镜头跑来的狄亚娜。
五十公尺。
二十公尺。
十公尺。
五公尺。
『这名人马即将踩到一条……蛇!踩到一条蛇!!!』画面中的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吼起来。
『呀啊!』狄亚娜不知是被蛇还是被我突然发出的大喊声吓到,直线行进方式瞬间改为横向跳跃,人还没落地手里的斧枪就先一步在地面劈出一道痕迹。
『嗯,好在她成功闪过了。』投影中的我不紧不慢的补充一句。
『主君!』
啪嚓,投影录像到这里正好告一段落,时间不长约莫只有短短的两分多钟,而内容部分则重头到尾都是我在各处耍白目。
「现在回想那时候可还真是年轻啊。」我抬头假装研究墙面上的污渍,虽说是年轻时的事情,但换算下来却不过是几天前。
哼,人类这种生物可是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衰老的啊!
尽管想拿上述的理由安慰自己,但自从与法则同化後,露薇卡表示我的寿命大概会长得与天地同寿,事到如今就连我都不太确定自己究竟还能否算作是人类了……
为自身体内往无可预测的存在迈进一事哀悼三秒,我用力拍了拍脸颊好提振精神,并与碧翠丝聊起关於下午考题的话题来,刚才那短短的影片倒是给了我一丝灵感。
「碧翠丝,你以前小时候玩过看图说故事的游戏吗?」
「许墨是指看着一张图片,然後将图片内容改编为一篇短文这样的游戏?」
「嗯,就是那个没错。」我伸手摩娑着下巴,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看图写文章的话就太无趣了,这次我决定的主题叫作『图片旁白自由发挥』,给一张图片,然後让下面参赛者替它配上一句台词,以使图片出现强烈的剧情。」
「可是这样听起来……很普通。」
「嗯,听起来是很普通没错,但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比赛时你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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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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