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眼力不俗啊!”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小卖部,老板一见到我就竖起大拇指说道。
“怎么?判断出来真假了?”
我楞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微笑着走了过去。
他刷的一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被烧的发黑发挥,表层坑坑洼洼的翡翠。
“不烧不知道,一烧吓一跳。”
“这些奸商太坑人了,竟然往用这种垃圾货充当好货坑钱。”
“这玩意看着就让我鸡皮疙瘩往外冒,别说两千块卖给我,白送我都不要啊。”
他脸色有些愤怒,看着柜台上的翡翠恨恨说道。
接着又嘀咕了一阵“别让我逮着”“不然揍死他”之类的发泄话语。
“这玩意能卖钱吗?”
最后,他还是有些心疼的指了指柜台上的翡翠对我问道。
“不值钱。”
我抽了抽嘴角,摇摇头。
我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看着依然觉得有些恶心,
老板又愤愤不平的发泄一般,然后将翡翠玉镯丢入垃圾桶里。
我在他这里买了一包瓜子和一瓶饮料,然后找着机会询问他一些西岭国的事情。
“你要去西岭国工作?”
“嗯,档口外派。”
他愕然的看着我,我不想说太多找了个借口。
“那你可得小心了,西岭国人可阴险狡诈了。”
“你小子切记,切勿相信任何西岭国人的任何话语。”
“信誉这东西在他们那里都是狗屁,甚至言而无信,背后插刀反而被他们当成荣誉。”
说道西岭国人,老板脸色阴沉,话语也有些愤怒。
显然当初在西岭国的日子,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回味的记忆。
我拉了张板凳坐在一边听他诉说,此刻也没有客人,老板也乐的说起当年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左手十万块,右手一百万分成三十天给,大多数西岭国人都会选择左手。”
“那边任何仁义礼智信,统统都是狗屁,在西岭国坑蒙拐骗发财的反而被当成有出息。”
他说的事情往往间隔的时间线很长,一段跳着一段,时而平静,时而咬牙切齿。
但是对待西岭国的那些人,我能看出他是真的痛恨,发自骨子里的厌恶。
一番聊天,虽然让我更了解西岭国那边的民风和环境,但是也让我心里压抑起来,被蒙上了多层阴影。
一是何勇发家的事情,敢打敢杀不算什么,还能算计有头脑。
甚至老板说到何勇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崇拜,恨不得为他去死。
这样的人是好对付的吗?相比于何大年那样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何勇才是真正的枭雄啊。
何勇越是厉害,我获得真实自由的难度也越是艰难。
再者便是西岭国的无信还有混乱,也让下个月我去搭线变得困难重重。
不过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简单的一番调整我便来到翡翠天堂。
在负二层工作间巡视了一番,接着便去找上张淑芳。
我将下个月的事情跟她详细说了一番。
“西岭国那边的确危险重重,我曾经在那里呆过几个月的时间。”
“龙飞,你千万小心,我可不想你折戟沉沙在异国他乡。”
张淑芳爬起身来,关切的看着我说道,她的眉宇纠结成一团,让我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抚平。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活来,早日帮助你摆脱危险。”
我抚摸着她的眉宇,微笑着说道。
这一刻什么危险,什么苦难,我觉得自己都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和完成任务的自信。
因为我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她。
“我在西岭国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你如果搞不定可以找他帮忙。”
忽然张淑芳脱离我怀中,站起身来走回办公桌撕下一张纸,写了一个号码给我。
“吴金山,西岭国金山鉴行的经理,他在西岭国有些门路。”
“以前——他得罪了吴拉望,是我救了他一命。”
她的话让我一阵吃味,没有想去接那张纸条。
张淑芳强硬的塞给我,关心的说道:“活着比什么都强,我还指望你帮我脱离魔窟呢。”
呼——我深深吐了口气,看着她认真的点头。
第二天,张淑芳慵懒的起来,拿着一枚冰玻种翡翠指环找我鉴定。
“前段时间逛街买的一枚指环,价格也不贵。不过我琢磨着自己眼里差,你帮我掌掌眼。”
她依偎过来,将指环放我手上。
“真——等下,或许是假货。”
我接过一看就要说真品,但紧接着就变了脸色。
太光滑了!
从种料、水头和色泽来看,不出意外这是一块真品冰玻种翡翠指环。
只是一入手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昨天我刚帮小卖部的老板辨别过一枚类似的翡翠手镯。
“有针吗?或者裁纸刀也行。”
我站起身来,对张淑芳说道。
“行,你等下。”
张淑芳走了出去,很快就将针和裁纸刀拿来,还专门给我带了一个放大镜。
我将指环放在桌上,仔仔细细的观看,终于找到了两处不和谐之处。
颜色有一些不同,但是肉眼几不可见,放大镜中晶体的走向也有一些瑕疵,但被处理的很好。
显而易见,处理几处瑕疵地方的人是个高手,若不是手感有些不对,差点将我都骗过了。
“淑芳,你看好!”
找出了问题,我自信的拿着针在张淑芳聚精会神的目光下一下子扎在翡翠瑕疵处,然后大力向外一挑。
一块绿色针眼大小的蜡头直接从翡翠上飞出。
“这,这什么情况?”
张淑芳有些讶然的张大嘴,愕然的看着桌上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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