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包兴有了一些迟疑,不过还是爽快的放贷给赵全。
他做的生意就是放贷,每次还钱抽五分之一的水,借的越多,赚得越多。
当然,前提是别人能还的起,一旦超出了还的起的范畴,他也不敢放贷。
不过几万块对赵全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
之后又是吴涛和赵全两人的鉴斗,一下午的输输赢赢,很快两人手上的鉴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两人也是越发鉴起了火气,之间彼此互相咒骂,就差挥舞拳头打斗了。
也是在众人的拉扯下,才没让他们拳脚相加,但被压抑的火气,也让鉴斗越发剧烈。
“包哥,借我五万。”
吴涛也开始找包兴借钱,他以前欠的钱都渐渐还清,此刻是清白身,包兴自然乐的放他五万。
“包哥,借我十万。”
赵全满心都要压倒吴涛,借钱都比对方高一倍。
这让包兴迟疑了起来,毕竟前前后后赵全在他那里借的钱已经有近十万了。
包兴的迟疑让赵全不满起来,怒道:“不就是十万吗?包哥,你难道还怕我还不起不成?”
这话说的包兴脸色不满起来。
不过这时我走了过来,笑道:“全哥,我可以借你。”
我的话让众人一脸愕然的看着我,最愕然的当属吴涛。
“龙飞,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帮他?”
吴涛愤怒的拉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以为我是背叛了他,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吴哥,我是放贷给他,五成的利息,就怕他敢不敢接了。”
“好,好小子啊!”
这话一说,吴涛笑了起来,或许他以为我是故意在讥讽、打击赵全。
而赵全则是面色阴冷的瞪着我,四周的保安全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
其中就包括包哥,他抱着手,还微微摇头,那副模样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五成的利息,一个劳工放贷给赵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别说五成的利息,即便是零利息,赵全也不可能还的啊!
“龙飞,这可是你说的。”
“给,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我当成整死你!”
赵全写了借条,然后塞到我手中,一脸狰狞的威胁着我。
“全哥,你好想弄错了,我这利息不是月利息,而是周利息。”
我看着赵全,故作紧张的说道。
这自然又让四周保安们一阵不屑,哄笑声连接响起。
显然他们是以为我软,怕了,开始找借口了。
但是赵全不会放过来,他又写了一张借条,塞到我手中,龇牙咧嘴的威胁我强行借钱。
吴涛想为我出头,被我挡开。
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中,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把的钞票,前前后后有五万的资金。
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内里也是五万。
加起来便是十万。
“什么情况!?龙飞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不对劲,他怎么会有十万块!?”
“等一下,他好像一直在押注,难道是赢得?”
随着我拿出十万放贷给赵全,保安们一阵愕然,彼此议论纷纷。
就连包兴都一连震惊的看着我,先前那五万的毛票,比较杂乱,显然是在鉴玉中赢得。
而油纸包里的五万,显然是自带的。
他敏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不同于其他保安,他并非鉴徒,理智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个劳工再多的钱也是送的,他真以为能放贷不成?”
“这家伙智商不行,以后肯定后悔。”
接着四周的保安们回过神来,在吃味中一阵不屑。
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羡慕嫉妒,估计是因为我拿出了十万块,而他们拿不出。
不屑则是对我身份的鄙夷,正如一些人所言,劳工放贷,注定肉包子打狗。
包兴随着众人的话语,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盘。
接着赵全和吴涛又是一番对鉴。
在一片喧嚣的叫嚷声中,两人有输有赢,但输多赢少。
“最后一局,鉴完下班了。”
包兴抬起手表看了看,对众人大声说道。
“一千,满,”
“一千五,白。”
“一千二,满。”
因为是最后一局,所有人都开始加大下注,资金也从三五百变成了一千朝上。
“两万,全押满。”吴涛将剩下的两万块全部押到满上。
这一刻他没有再跟赵全斗眼,这最后一局,他不想一无所有,放下了恩怨,目光死死的盯着原石。
“五万,满。”
而赵全在犹豫一番后,也将剩下的五万块押在满上。
他的目光却是死死的注视着吴涛,终于吴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脸色愤怒。
赵全笑了。
我猜测他一定以为这一局应该十拿九稳,最后的一局吴涛不会跟他捣乱。
两人下注后,众人便纷纷聚精会神的看着包兴身前的原石。
“买定离手啦。”
“开始切石。”
包兴按照惯例喊了一遍,拿起切石刀准备切石。
而我已经转身离开,那块原石表皮光滑,石纹淡漠,说明内里弹性不足,并没有生成翡翠。
这一局,不管是吴涛,还是赵全都输了。
我没有必要再参合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我的计划已经达成,任务也已经完成。
联系上何大年,我们在鉴档见的面。
跟大门区域的地下停车库一般,内里鉴玉的厂工也是一片喧嚣。
“干得漂亮。”
“赵全不会放过我的。”
我将借条交给何大年,他随手接过,脸上笑容满面。
一周五成利息的高利贷,哪怕只有十万的额度,利滚利也能让赵全完蛋。
“我会跟雷豹打招呼,就说你生病请假了。”
“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玩玩,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我何大年为人的准则。”
何大年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话语里满是诱惑。
但我却不可自主的抖了抖身体,那是激动,哪怕我想保持淡定,却依然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好好干,龙飞,跟着我何大年,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何大年笑了,这一刻他脸上志得意满,笑的开心。
接着他转身离去,离去前我看到他目光扫了眼赵执事。显然这一场由他主导的计划,夺命的绳索,已然套在了赵执事的脖颈上。
而我也注视着他,想到赵强的死,想到他儿子赵全和王宇兄弟对我的欺辱,心里莫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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