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 / 1)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谁说我不认识,景柔心里腹诽,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她哦一声,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12点,“好晚了,我准备去睡了。”顿了顿,小鹿眼盯着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没有的话我就上楼睡觉了。”

她觉得这话的暗示性已经足够了吧,要分赶紧呀!你白月光都把口红吃到你领带上了,你这狗男人还想脚踏两条船吗?

时晋扯了扯领带,眼神很冷淡,不答反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呀。”景柔看出他这会儿心情十分不爽,逃命似的快速答,“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先上楼睡觉了。”

抱着电脑快速往2楼走,走到楼梯口,她脚步停住,转身对男人说:“你今晚睡得晚,如果你有事,可以敲我门。”

白色连衣裙消失在视线里。

男人拧着眉,黑着脸往卧室走。

刚进卧室,堂妹时露就打电话过来,她声音很兴奋:“哥,怎么样,我小嫂嫂是不是吃醋了?”

时晋今天是去接留学偷跑回来的堂妹时露,两兄妹小时候倒是经常一起厮混,反倒是大了,时晋性格变得寡淡冷漠,来往少了很多,可时露是个大大咧咧自来熟的性子,在国外的时候就时不时在骚扰下时晋,这次偷跑回来也只告诉了时晋一个人。

“没有。”时晋声音都沉了几分,“她就不是个爱吃醋的性子,你以后别弄这些恶作剧了。”

“不是吧。”时露惊讶到无以复加,“哪有女人见到自己男朋友领带上有口红都不吃醋的,哥,你确定她是真爱你,不是图你的钱和颜?”

领带上的口红是时露恶作剧拿口红涂上去的,她对她这个小嫂嫂一直很好奇,电话里让时晋带小嫂嫂一起来接她,可时晋却一个人来了,她没大没小的大着胆子拿出包里的口红在时晋领带上涂了一下,颇为得意的道:“不带嫂嫂来见我,那就就帮你两增进增进感情。”

在时露眼里,每一次吵架都是情感的增进和升华。

时晋浑然不在意,仍由她胡闹:“她不会吃醋,也不会和我闹。”

时露才不信,让他别扯掉领带,就这样回家,看小嫂嫂看到,是不是真的不会和他吵架。

时晋还极为配合的真没扯掉领带。可结果也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他走到阳台外,看了眼对面的阳台,黑着的。

他直接扯下领带,砸到阳台上的小木桌上,“刚回国就想回美国了吗?”

时露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和威胁,连忙道:“好了,哥,春宵一夜值千金,我不打扰你和小嫂嫂了。

听筒里机械的嘟嘟声停止,耳边彻底静了下来。

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可黑暗里领带的红仿佛跳进眼眸,很扎眼。

时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咬着,尼古丁的味道并不能麻醉神经。

她刚刚,明明看到了。

将石桌上的领带拾起来,男人咬着烟,走到阳台边上,精准无误将领带扔到对面阳台的木桌上。

景柔等到凌晨三点,都没有等到时晋的消息,实在架不住打架的眼皮,盖着被子梦周公去了。

周六景柔一般会睡到8点才起床,大概是昨天睡得实在太晚,8点的时候,景柔还在梦周公。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出来,顶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门外的男人:“这么早,有事吗?”

控制着起床气,她语调已经尽可能的放柔。

时晋:“我领带被风刮到你阳台上了。”

景柔:………………

景柔起床气又开始熊熊燃烧。

那风可真会吹。另外,你那领带是有多重要,非得一大早把我叫醒帮你捡领带?

“好,知道了,我拿过来给你。”景柔快步走到阳台,随手抓起领带正准备走过去递给时晋,转身就看到时晋长腿迈了进来。

景柔递给他,时晋看了一眼,语气很平静的陈述:“这好像不是我那条,这条上面有口红。”

景柔心里本就不爽,一大早被吵醒,这人还跟找茬似的,反驳的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就是你那条,你昨晚回来的时候,领带上面就有口红。”

房间有一瞬间的安静。

时晋眼眸眯了眯,“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我是该感谢我女朋友,大度不和我计较吗?”

语气无波无澜,平静得就跟没有波纹的湖面一样,但景柔毕竟跟在他身边两年,自然是听出了那股很淡的不悦。

景柔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不高兴了,抑或是昨晚他白月光和他闹别扭了?

她向来把身份摆得很正,虽然时晋对外从来都是宣称她是他女朋友,可景柔从不觉得他们这样一段不正常的关系能算做男女朋友。

不是因为爱而滋生的关系,她并不想承认,但她又不敢得罪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看到的场景。

漫天飞雪,整个城市陷入天寒地冻里。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个男人双手撑开横在车前。男人动了动唇,一脸真诚的深鞠躬,车窗紧闭,绝佳的隔音效果完全听不到男人说什么。

司机吓到了,诚惶诚恐的往后看,等时晋指示。

男人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眼神冷淡,说出来的话和12月的雪一样冰冷:“弄走他。”

然后她看到司机打了个电话,几个保安很快过来准备驾走了那个男人,男人奋力挣扎,她当时太好奇,以车内太闷为由开了下窗户。

车窗半降,男人绝望的声音就这样钻入车内。

“时总,您别辞退我,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和老婆孩子要我养,您也是有女朋友和母亲的人,一定能体谅我的对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为公司做牛做马。”

那天刚好是跨年夜,五光十色的灯影里夹杂着雪花,马路两边节日气氛很浓,成排的灯带和灯笼渲染着温情。

她当时侧眸看去,男人侧脸轮廓被光晕得更冷硬了,没有半分动容之色,然后,他嘴角微勾。司机毕竟跟在他身边多年,秒懂,让人立刻驾走了那男人。

大概是病重的母亲刺激到景柔的某根弦,她沉默了一路,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那男人又要照顾年迈的母亲,还要养老婆孩子,挺不容易的。”

时晋掀眸看她,语调很平:“同情他?”

景柔没吱声。

时晋嗤一声,“同情心,很抱歉,那玩意我没有。”

几天后,景柔和时晋一起吃晚餐,吃到一半时晋接到一个电话先离开了,让司机送景柔回家。

路上司机接了一个电话。

“他吃安眠药自杀被老婆发现送医院了,昨天他老婆还来公司闹的。”

司机偷偷瞄了一眼后座,见景柔似乎睡着了,压低声音道:“时总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他自杀,这事也一样,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是景柔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冷血无情。他对自己的认识的确十分清晰,他不仅是没有同情心,是压根就没有心。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出神的景柔才骤然回神,她瞅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男人摸出手机,扫了一眼,没接,直到铃声止住,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景柔善解人意的提醒道:“你接电话吧。”

男人如刀刃的眼神直直扫过来,景柔后背一僵,面上努力维持着端庄的笑容。

时晋没再看她,也没接电话,嘴角很浅的勾了一下,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神经放松下来的景柔大大舒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这狗男人为什么还不提分手?

她回到房间沙发上坐下,满脸愁容的拿起手机,在群里寻求帮助。

竹子:【我为什么还没有喜提分手?时晋脑子秀逗了吗?难道不想马上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吗?】

姜桐:【或许……他可能假戏真做,爱上你了。】

竹子:【还假戏真做,你当演戏呢?】

景柔有些丧气,【是姐妹吗?是姐妹赶紧帮我出个主意,好不容易等到他白月光回国,他怎么还不甩我……】

蔡依依:【你别急呀,说不定就这两天的事了。】

姜桐:【他白月光回来了,你使劲吃醋使劲作呗,作到让他受不了你了,你就能喜提分手了,别忘了,你现在身份可是他女友,对他白月光有敌意很正常,也不算崩你温软可人小女友的人设。】

这话像是突然点开了景柔的任督二脉。.

对哦,男人最讨厌女人爱吃飞醋了,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场合的作了。

特别是像时晋这样的成功人士,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哄女人,也许能容忍女人偶尔闹小情绪作一下,但绝对没有办法容忍女人一直作。

在男人看来,偶尔作是情趣,一直作惹人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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