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边垂柳浓绿的化不开了,遮掩了河岸。微风飘起姑娘丝裙真美丽动人。她从商场回来,穿上一身粉红丝裙来公司,手里提着一个包,还没走到门口赵亮就喊起来;李姐,打扮这么好看,跟谁约会去呢?大喊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方强回头看了看,也没有多说话,却见她走了过来,从包里取出一件衣服,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说;你穿上看合适不?一会前台几个也围过来,看着衣服,索赔员问;这么好看,你给谁买的?财务大姐哈哈笑着说;除了方强还会有谁啊?李丽微笑着让他来试穿,他脱掉衬衣裸露自己上身,穿在身上让大家看。财务大姐笑夸说;你真会买啊,真好看。他试了试又放下来装在包里,让她拿到里面去。赵亮给方强说;师傅啊,你怎么又不穿上啊?也是她一片好心啊。他瞪了一眼说;少*心,上班不许穿那。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也该穿她的衣服,过去也没给她少买。只是现在不能白穿她衣服了。
下午李丽拿吉利通知来车间找方强,高兴地说;厂家安排你去北京技师认证啊?他听了当然高兴,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微笑说;去北京啊,我能看长城了。她在一边乐着说;你把我也带上?他笑出声来说;把你装在包里我背上。她做鬼脸说;去,你还把我当气球了。说完转身去了。
吃过晚饭太阳还高着,他过了车道沿着河边走,她跟了过去喊;方强啊,方强,你等等我。他回头看着让她来赶上,沿着河边慢走。河水淹没了两岸草丛,墨鸦避开急流在岸上卧着。她说;你上北京了回来给我带烤鸭吗?他答应着;可以啊,要是碰见了,不过天气热,只怕坏了。她叹了口气;算了,你是没那心了,要是过去,即使让你摘天上星星,你也会去摘。他答应是啊,我也发现自己这么样,他说话着从自己口袋里套出百圆草票说;你今天给我买衣服了,我也不能白穿啊。把钱往她兜放。她把钱掏出来说;你要是这样,你把衣服给我。说话着把他手中衣包拿去,扔掉钱走了。看着她生气的离开,他没有回头追赶,捡起钱来吹了吹,装在兜里,扶靠在栏杆上凝望着河面。夏天再次来了,景色依旧情不同。
想到去北京,就联想到天安门,故宫,博物馆,八达岭长城。目前还没有畅游祖国山水的能力,不是因为双腿不够长,今有机会去仰慕童话故事中风景,真是很感谢。他晚上睡下都在想着。来到公司上班,按照往常开晨会,他看了看大家,微笑说;太阳又出来了,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大家精神气真好。后天我就要上北京参加吉利考试认证去了,希望你们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争取拿得初级技师证回来,先给大家带个头。他看了一眼站长,他走上去,他归队。站长接着说;方强你要一定抱技师证回来。公司以后车间工人上岗就要技师证,按照四星级服务站要求,最少也得四名,你这回一定要给大家带好头。
还没有要走,他开始关心北京天气预报。按照要求准备了一套工作服,白衬衣蓝裤子。到市场购买行包,雨伞。上完早班,行包在单位放着,站长开车要送他到车站去,启动着了车在前台门口等着,他又进前台去微笑向大家说;我走了,回来见。转身要往出走,回头扫了一眼李丽,见她低头看着桌面。财务大姐说;李丽你睡着了吗,你不送送他吗?她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也没抬头。他们都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他上了汽车向他们挥手中午时候道路比较拥挤,绕过堵塞车辆匆匆赶往火车站。站长回了他来到候车室等候着,旅行的人很多,背包的,拖皮箱,提包,排成三行长队等候检票。随着队伍来到三号站台,列车已经打开了门欢迎大家上坐,来到卧铺车箱,门口已经有一帮人围着列车员,核对车票后上车。进入车箱里面,找座号的,放行包的,拥挤着来到车厢中,看见了座位号。一层已经有一个妇女坐在了上面,他仔细看了看票号,再次确定妇女借用自己位置,他过去坐在了她身边,妇女冲自己微笑,他也点了点头。渐渐车厢平静起来,过道畅通了,窗口两折叠座位才有人去坐,已经被三楼旅客坐了,他瞅了一眼身边妇女,倒招来她微笑的目光,看她也没有移开的意思,那就让她坐着吧,反正到了晚上睡觉时候你总不能不走吧。这女人倒主动起来微笑问;小伙子,你一个人旅行吗?他点头着,她自己也是。听她口音也是本地人,仔细看了看她,穿着一身短裙,肉乎乎身体,但也感觉不到她的臃肿。
火车鸣叫了一声,启动了脚步,站台渐渐向后退去。出了高楼林立的城市,向北放天空走去,穿越沟豁连绵小山村后进入茫茫大漠隔壁中,转身向东方天空驰骋。北方天空矗立着蘑菇状的云山,列车像是要从它身边超越过去,但一时难以超越过去,渐渐西边云亮起一窝金黄火焰来,火焰越来越大,向东边燃烧而去,天色暗淡,地色朦胧。火车长鸣一声,走进了茫茫黑夜之中。
车厢灯光明亮,外面漆黑一片,铁骑在轨道上不知疲劳地奔跑着。旅客有的在打呵欠,有的睡觉了,三楼的上去了,二楼妇女从他身边站了起来,去上厕所了。列车服务小姐过来拉下窗帘,说;准备睡觉,要熄灯了。顶灯很快就关了,不过过道萤火虫亮起来,哪个妇女过来了,站在自己身边摸着她的床,脚站他床上往上爬,两只脚在空中晃着,他看着心急口骂看你没本事的,他站起来双手去抓住了她大腿往上推,女人很沉重,手一滑抓在了屁股蛋上,用力一推才上去。女人上去了,把头过来笑声说谢谢。他坐在了自己床上,眼前还在恍惚,刚才有些男女不清,搓着自己的手,没有找出啊Q感觉,倒搓出一根弯曲的毛发,他突然明白过来,赶忙扔掉。车厢里面安静着,在这一个大房屋中,一群不相识的男女,漆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