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爷自己定的规定,最终的解释权自然也在他手上,江酩只需要遵守就行了。
江酩心里乐都来不及,他就喜欢小寻这种反向思维,就喜欢他的这种小机灵。
他心里美得不行,飘飘然还没从云端之上降落,纪寻又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又认真的说:
“我爱你,江酩。”
“小寻...唔?!”
纪寻没给江酩说话的机会。
他坐在江酩的大腿上,嘴对嘴强吻了这只lph。
带着股不可抵挡的软绵绵的强势。
像是一团甜腻腻的棉花糖铺天盖地的覆过来。
江酩被甜得冒粉色泡泡,脑内仿佛炸开无数朵烟花,他睁着眼睛不敢眨眼,如此便能看见纪寻闭上的双眼,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这个骄傲的omeg,如此忘情地,亲吻着自己。
江酩乖顺的,任由纪寻掌控着。
对他来说,主动的小寻。
实在是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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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寻撩完就跑,等把江酩的火都亲上来后,松开嘴,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无辜道:“我亲饿了。”
江酩的喉结滚了滚,道:“我下面给你吃。”
想歪的纪寻:“......”
“我是说,我去煮面给你吃。”很快察觉到这句话的歧义,江酩连忙又解释了一遍。
纪寻这才说:“好。那要多加点香菜和香菇。”
某只欲火焚身又被强行扑灭的a只能任劳任怨的下去煮面。
纪寻小跑几步跟上江酩,牵过他的手,道:“我可以帮你洗菜。”
江酩一笑,牵紧了纪寻,两人一起下了楼。
江酩做饭的手艺是和母亲学的,虽然只学到个皮毛,但总之能吃。
煮面不算难事。
纪寻对此一窍不通,也不捣乱,只乖乖洗菜。
青菜洗着洗着,洗出一条一厘米长的小虫子,还在蠕动着,纪少爷捏住小虫子,放进手心。
“给你看个宝贝吧。”纪少爷两手合拢,神秘兮兮地卖起了关子。
江酩倒好水盖上锅盖后,一本正经地反问:“我的宝贝不就是你?”
纪寻微微脸红,把双手送到江酩眼前,忽然打开,江酩就看见一只青色的小虫在纪寻的手掌心里蠕动。
“你怎么不害怕?”
江酩只好饶有兴趣的配合着:“好可怕!”说完淡定的去掀锅盖,往里面放了面条。
纪寻调皮之后也觉得自己颇为无聊,他把小虫子扔进垃圾桶里,随口道:“可惜了,乌龟没带出来,不然还能加一顿高蛋白的餐呢。”
江酩也随口问:“那只乌龟养了几年啊?”
“得有十几年了吧,我十二岁那年,爷爷带回来的。”纪寻说,“我以前还养过小兔子呢。家里都可以开一个动物园了。”
江酩笑了两声,原本想提一提当初在湖边初遇的事,这时恰好面也沸了,他便忙着往里面添加食材,把这事儿抛脑后了。
纪寻洗完菜就只负责等着吃了。
一碗热腾腾的面被江酩端至手边,他尝了一口,味道真不赖。
吃饱喝足后,他又奖励了江酩一个亲亲。
第二日一早,纪寻被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呛醒。他迷迷糊糊地起床,发现身边江酩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股味道熏得他实在无法赖床,只好穿了衣服去洗漱,而后哒哒哒跑下楼。
走进厨房时,刚好看见江酩在倒药汁,纪少爷试图躲回楼上,然而为时已晚,脚步声已经暴露了他的存在。
江酩一回头就看见了纪寻试图躲闪的小身影,笑着道:“起床啦?快去吃早饭,我先把药晾凉一点。一会儿好喝了。”
“我不想喝。”纪寻逃跑失败,转身抠着厨房的门,小声说。
江酩倒好了药,提议道:“不想自己喝,那要不像昨天那样喂你?”
“......”纪寻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唇,“你休想!”
“那就乖乖喝药”江酩停下手上的动作,正色道,“这点我是不会让步的。”
纪寻心知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丝毫讨不到便宜,也就不做坚持了。
江酩走至他身后,推着纪少爷的肩膀把人引到饭桌前,上面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瘦肉粥和小菜。
掺杂在中药的味道中也依然冒着诱人的香气。
纪寻一坐下,立刻就有了胃口。
他拿起勺子乖乖吃起早饭来,江酩也解了围裙坐在他对面,一同用餐。
“吃完饭我们就去月老庙。”江酩说:“刚好今天天气也很好。”
“嗯。远吗?”
“不远。”江酩道,“不过有一小段山路要走,所以小寻要吃饱肚子才有力气。”
纪寻一听,立刻又去盛了一碗粥。
他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知之明。
omeg天生体弱,就算后天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超过lph这种天生优势的人群,但是纪少爷不服输,他可不想走到一半被江酩背着上去。
求神要讲究诚意。他尽力让自己有诚意一些。因为这是江酩重视的事情。
吃过早饭后,纪寻又捏着鼻子喝了药,他可不想再被某只臭a强吻。
这处的月老庙在当地算是有名,据说是有求必应。
江酩当初来这里,是抱着放手的心态的,他祈愿有另一个完美的人来对纪寻好,至少不是像自己这样,给他带来了伤害。
现在他知道,纪寻也许并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恋人,他好像只需要自己。
所以他这次,是牵着纪寻的手来的,并且打算再也不放开。
他害怕月老真的灵验,听了自己上次的祈愿,真的把纪寻的姻缘牵到别人身上去。
这样的想法在以前的江酩看来是很可笑的,可现在他却患得患失的信了真。
所以这一趟非来不可。
车只能开到山脚,山上没有通公路。
纪寻轻装上阵,江酩在后面提着一小袋水和零食。
迎着阳光走了不过一半的路程,纪寻就觉得自己仿佛被骗了,江酩口中的“一小段山路”恐怕是以他的体力做衡量的“一小段”。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大段!
纪少爷看了一眼离自己好远好远的山顶,顿时蔫了。
“我爬不动了江酩。“纪寻一屁股坐在小亭子的凳子上,”我尽力了,我头都晕了“
”头晕?“江酩立即关心道:”怎么个晕法?我带了应急的药。你别逞强。“说着打开随身背包开始找药。
纪寻制止住他的动作道:“不是大事,就饿晕的。”
“你快给我找块小饼干还有水”
江酩本来就备了吃的,这下派上了用场。
纪寻吃了两块小饼干,又灌了半瓶水,头晕的症状这才消去。
江酩看他脸色微微发白,想着后面还很有一段路要走,便提议道:“累成这样,后面的路你别走了,我背你上去吧。”
这时,恰好有一个小朋友健步如飞的从纪寻面前跑过。
纪寻:“......"
合着他连小朋友都不如了?
那不行!
“我自己走!”
纪寻在跟自己赌气。
江酩看他一脸坚决,也就没坚持。只跟在纪寻身后,小心护着。
纪少爷就这样走走歇歇,慢慢吞吞地爬到了山顶,江酩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山路,硬是被拖了一个小时之久。
到了山顶,月老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庙不大,装修却精良,香火也旺盛,来往的人大多都是慕名来求姻缘的。
纪寻喘匀了气,腿还微微发软。
江酩等他休息够了,才牵着人进庙里,拜了拜那月老的神像。
江酩在心里和月老打着商量。让月老还是把纪寻的红线牵到自己手上就好,千万别弄错了。
纪寻不懂江酩百转千回的小心思,他只求了一个愿望。
他跟月老说。
希望能和身边这个人,简单幸福的过一生。
没有奢求其他。
纪寻求完,偷偷睁开眼,抬头仰视着神像,月老像亲切和蔼,手中虚执的红线被风吹得动了动,仿佛是答应了他。
拜完月老像,纪寻迫不及待的同庙里的师傅求得了一根镶玉的红绳,跟他手上这一根是一样的。
他拉过江酩的右手,认真系上,系紧了,而后弯着一双桃花眸,笑着说:“绑紧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酩也道:“你也是我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系了这红线,就和成了亲是一样的。
直到出了庙宇,纪寻才喊着口渴。
江酩带来的水已经被他在路上咕咚咕咚全喝完了。
“我去店里再买几瓶吧。”江酩说着,便往山上唯一的小卖部跑去。
那里人多,怕是要排一会儿队。
纪寻找了块树荫,坐在下面的小石凳上休息。
他身上累得很,头也不怎么舒服,时不时地犯晕。
为了不让江酩担心,才推说是饿的。
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结果一累就不行了。
他虽然抗拒喝药,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药很有必要喝上一喝。
他希望自己恢复健康,不能老让江酩来照顾自己。
正这样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纪寻看了一眼,他原先的手机被自己扔海里了,现在这只是新的。
这部新的手机里没有存江樵的名字。
可他看到那串号码,便知道是江樵打来的。
铃声响了三声后纪寻按了挂断键。
可没过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纪寻看了一眼还在为自己排队买饮料的江酩,他捏着手机想把它关机了。
可最终,没能按下电源键。
他起身,走至大树后面。
这才接了电话。
江樵的声音立刻急切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小寻!小寻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你有什么事?”纪寻不想听他表达这种虚伪的高兴,直接了当的问。
“...怎么了,我们还没正式分手,你就拿这么冷漠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了。”纪寻不耐烦的说:“挂了。”
他对江樵的耐心早在之前的六年就耗光了。
现在还愿意接这个电话,不过是看在,看在他们一家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
“别挂别挂!”江樵迭声急道,终于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小寻,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五千万?直接打我卡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