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停下来。
放开我。
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莫希紧紧地闭着眼睛。
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红。
四肢无法动弹。
只能任凭他人的侵入。
死死的咬着唇，却依旧有不成音的语调从唇齿间溢出。
“莫少咬得真紧啊。”
施虐者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莫希的身体一抖。
然而这个举动也只是让那人更为愉悦。
“喜欢吗。”
那个残忍的声音问他。
条件反射般的，莫希猛地睁开眼睛。
“喜...欢...”
莫希听见自己这样说。
屈辱，羞愧，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脏。
让他本就无力的身体更加无法动弹。
莫希在心里对自己说。
忍一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
恍惚间，莫希好像回到了那个世界。
莫希和他原本的世界，好像隔着一层纱。脑海中的回忆只剩下了一片白。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生护士，还有摆放在病床前的白色曼陀罗花。
“回神了。”
疼痛让莫希猛地清醒。
韩景的声音还是柔和的，却让莫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莫少在想什么啊，一点反应也没有，真让人没兴致。”
“没...”
“啊，不想做了。”这么说着，韩景却没有离开。反而满怀恶意的继续说道，“苏乔的反应一定好的多。”
“别...”莫希勉强打起精神，他不敢明着袒护苏乔，生怕这样反而会害了他。
况且，莫希明白，韩景只是想羞辱他而已。
“别走。”强迫自己说着违背身体意愿的话，生而为人的尊严被碾在脚下，莫希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我喜欢被主人碰...”
韩景的声音微哑，明明深陷欲.望，却还在恶意的欺负他。
“莫少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你的主人。”韩景喘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兴奋，“我倒是养了一只叫希希的小狗。”
“唔...”
莫希的眼睛已经红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韩景。
韩景依旧笑眯眯的，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发，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叫啊。”
莫希以为自己可以忍下去，然而事实是，每一次他听见这种话，都感觉到屈辱和愤恨。
也许他救不了苏乔。
连自己都救不了。
但是...他还能发出声音，他的身体还有用。
在他坏掉之前，他至少还能暂时让苏乔不受伤害。
那么不过是尊严而已...
莫希的身体在发抖，他不知道，他正在一点点的妥协中崩溃。
然而这种灭杀自我的惨烈，韩景却看的津津有味。
在韩景眼中，莫希就像一块玉石，正在被他缓缓雕琢。
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真是期待。
韩景还是听到了莫希的声音。
那变了调的，被哭腔掩盖的哀求。
“真乖。”
韩景又往前送了一下，以奖励为名实施惩罚。
在终于结束的时候，莫希连哭都发不出声音了。
韩景将汗湿的头发拢了一下。
大发慈悲的解开莫希的锁链，用大衣随意的包裹着他，仿佛对待一只幼兽。
莫希半睁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任由韩景将他抱起。
韩景带他离开了地下室，来到了他生活的区域。
把莫希随意地丢在浴室，韩景自顾自的打开水龙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莫希侧躺在地上，冰冷的瓷砖带走他的温度。
等到韩景洗完澡，莫希仍旧没有回神。
韩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推开门，不出所料，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阴影里。
韩景穿着浴袍，随意的摆了一下手，“去吧，等着你呢。”
苏乔快步跑过去，在即将和韩景擦肩而过的时候，猛地被韩景攥住了手腕。
韩景侧头看着他，忽然视线向下停在了某个位置。
“只是看就够了？”韩景扯开一个讥讽十足的笑。
苏乔身体一僵，感觉自己的秘密已经无所遁形。
韩景猛地甩开他的手臂，满含鄙夷，“恶心的家伙。”
苏乔低着头，没有反驳，快步跑开了。
韩景想着那个人，竟然把这种东西当宝，不由得不爽的喃喃，“眼光真差。”
苏乔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浴室角落的男人。
明明已经逃离了施虐者，身体却还在发抖。
“哥...”
这个声音让莫希猛地抬起头。
当他看到苏乔的脸，一股委屈不由得涌上心头。
像个孩子一般张开双臂，莫希在央求苏乔过来。
“乔乔...”
苏乔感觉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然后跪下来，将那个人抱在怀里。
真暖啊，苏乔想。
莫希抱住苏乔，那些阴暗的记忆仿佛也被净化了。
“乔乔真是小天使。”
感觉苏乔颤抖了一下，莫希才恍然自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乔乔是害羞了。
真可爱。
退出苏乔的怀抱，莫希凑了过去，轻轻的亲一下苏乔的脸颊。
苏乔垂下眼睛，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莫希微笑了起来，能保护这样的苏乔，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打开水龙头，热水冲刷着身体。
明明那么酸痛，莫希却还是执意要帮苏乔洗头。
苏乔乖乖的一动不动，感受着莫希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他忽然猛地伸手，攥住了莫希的手。
“怎么了？”
莫希的声音虚弱又沙哑。
“哥，你疼吗。”
苏乔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有几分模糊不清。
莫希顿了顿，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痕，顿时感觉这个孩子没白疼，“...不疼。”
苏乔没有回话。
莫希害怕他担心，轻声安慰他，“哥不要紧的，乔乔，别害怕，一切有我在。”
苏乔闷闷的回了一声。
莫希的眉眼柔和下来，轻轻拍了拍苏乔的背。
乔乔担心我呢。
真是太善良了。
在莫希满心温柔的时候，他不知道，背对着他的苏乔，却在回想着莫希身上的一道道伤痕。
苏乔眼前出现的是屏幕中一幕幕景象。
为了自己而哭的莫希。
从天上堕入深渊的莫希。
无法逃离任人施为的莫希。
啊啊，真是...
太棒了。
好想...
更近距离...
不是隔着屏幕，而是由我亲手...
明明已经偷偷发泄过了...
不够啊...
为了我这样的人...
如果莫希知道了，一定也会说我恶心吧...
哈，哈哈...
别扭的遮挡着有了些反应部位，苏乔舔着干涸的唇，在自厌和迷恋中迷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