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那情况，简直是天雷地火，桑榆根本就没注意苍湖回极北有没有发生什么。
事实上是桑榆什么都没感受到，苍湖如果出了意外，桑榆肯定有感觉。
“你先回一趟极北吧。”荣律说：“你不是还要找我被控制的原因，顺带一起看看能不能查到阿锦的事情。”
“好，你自己小心，我很快回来。”
苍湖从来不会不回应桑榆，除非极北出了事。
桑榆迅速消失在办公室，荣律晃了两下脑袋，问于似锦：“别墅有什么发现吗？”
“幕布上有个像是自然磨损的洞，目测张怜如果蹲着的话，应该能看到外面。”
这么说当时张怜和郑筱乔都能看到舞台上的情况。
四个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是没人，如果凶手真的是张怜的话，她是怎么仅仅看着就把人杀了的？
还有那一直在张怜身上透着的奇怪的感觉是什么，荣律现在都没明白。
“你查监控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谁离开过酒店？”荣律想不通其它的问题，换了个思路，打算还是先查有没有人回过别墅。
“我当时查的监控时间段没有，其它的我带回来了，还没查。”
荣律点点头说：“打开吧，从他们住进酒店慢慢查。”
邹小嘉和瞿颖回来的时候，于似锦和荣律已经把监控查了一半。
荣律把电脑让给邹小嘉查着，自己点了根儿烟走到白板前面把案子的关系图画出来。
案子到现在，嫌疑人只剩下四个，其中张怜最奇怪，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张怜杀了人。
而且除了古纤，张怜的杀人动机好像都不是很能成立。
荣律在白板上点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今天被控制之后的后遗症似乎还没好，头疼欲裂，面前的关系图像是扭曲在一起。
古纤、乔伊、李尚维、姚觐，这四个死者之间的关系简单明了，但是似乎还有什么线没浮现出来。
瞿颖走到荣律后面，看着荣律画的图，也没什么思路。
“许媛和徐巧巧她们有什么问题吗？”荣律问。
瞿颖摇头：“没发现，她们两连杀人动机都没有。”
“我一直觉得张怜奇怪，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荣律把烟捏了，拿笔在白板上又画了房间的分布图。
瞿颖看着房间的分布图，分析起来：“如果是张怜，我们假设她是因为郑筱乔偏袒古纤，杀姚觐是因为他滥情想对自己不轨，那么杀乔伊和李尚维呢，他们两可是魔术团的台柱。”
这也是荣律想不通的。
荣律皱着眉，又想起自己被控制的事情，这应该也是异能的作用。
“还有李尚维乔伊是不是真的有异能，从哪里得来的。”荣律说着心里一震。
“对，异能！”荣律拿笔把李尚维和乔伊圈了起来：“张怜如果是凶手，她可能有异能，李尚维和乔伊也可能有异能，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有可能，张怜可能会因为某种联系杀了她们，或许……。”瞿颖敲了一下白板：“李尚维和乔伊知道她的秘密。”
“看见了她杀人，这也就解释了乔伊的袖扣怎么会在泳池边！”荣律把笔拍在桌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个简单的问题，之前怎么没想到？
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甚至没去想张怜是不是拥有异能，拥有什么样的异能。
“呵。”荣律笑了一声：“我知道张怜哪里奇怪了。”
“哪里？”瞿颖问。
“你们对着张怜，有没有一种感觉，会按着她说话的方向去考虑。”荣律说：“我第一次问她口供的时候，她说她去上厕所，我的重心就一直放在她为什么要去上厕所，早上在审讯室，她说魔术团的关系很复杂，我就一直分析魔术团的关系，还查了她是不是真的去借指甲刀，根本把这个案子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的杀人案。从接手这个案子，见过她之后，我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们之所以接手案子，是因为这个案子和异能有关，凶手可能利用异能杀人。”
荣律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于似锦一拍大腿：“对，我给她做笔录的时候，也没往这方面想。”
“这么说，她的异能，可能是能控制人的思想。”
“是。”荣律看着手绳，想叫桑榆，但是一想极北可能有事，又把手放了回来。
“这样的话，案子就联系上了。”荣律说：“齐铭的案子，也出现了一个能控制人思想的人，现在还有一个人在背地里，能控制我。”
先前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这个看似凶手就在眼前却一直没有着力点的案子浮到了水面上。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于似锦问。
“先查论坛，把张怜晾着，我去和周局申请多扣留一天。”荣律转身出了办公室。
“好。”邹小嘉放弃了监控，打开从老城区带回来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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