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隔壁房间，跟走了半天似的。
尹昇检查完姚觐的尸体，正在取证。
“多注意一下门锁，我们进来的时候，厕所门是从里面锁着的。”荣律吐了口烟指着地漏：“还有那里，盖上饭盒和椅子，上面可能会有凶手的指纹。”
“你检查还是我检查？”尹昇从洗漱台抬起头，手上用镊子夹着一根儿头发。
尹昇镊子上是一根长头发，染成板栗色，发质看上去很好。
这根头发让荣律抽烟的动作一顿，转身推开后面的桑榆，到隔壁敲了郑筱乔的门。
桑榆被推开的时候愣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捏了一下想拉荣律的胳膊。
郑筱乔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才问完笔录就换衣服，够快的。
“郑小姐还打算出门？”荣律问。
“不是，刚刚的衣服裙摆沾了水，我就换了一件。”
荣律哦了一声：“郑小姐今天去过姚先生的房间吗？”
郑筱乔摇了摇头。
今天荣律和于似锦来酒店来得比较早，到的时候也就九点多，郑筱乔有可能没去过姚觐的房间。
“打扰了。”荣律看了一眼郑筱乔隔壁的房间，于似锦还没出来。
于似锦去查监控回来的时候荣律已经在问郑筱乔口供，不清楚他没有有在监控发现什么，郑筱乔今天有没有去过姚觐的房间，也要等着问于似锦。
荣律叼着烟想了一会儿，转身下楼去了前台。
张怜房间里，于似锦记下最后一个字，又问了一遍：“张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昨天晚上去姚觐的房间做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问他借指甲刀。”张怜的声音细的几乎听不见，眼神也闪躲不敢看于似锦。
“监控里，张小姐在姚先生的房间里待了将近十分钟，借个指甲刀需要十分钟吗？”
“他找不到指甲刀，所以我就多等了一会儿。”
于似锦把笔录本拍在自己腿上，盯着张怜问：“张小姐觉得这话我会信吗？”
酒店的监控里，从昨天晚上九点到今早九点，只有张怜去过姚觐的房间。
昨天下午郑筱乔倒是去过姚觐的房间，但是那离案发时间太远，于似锦就先放了放，把目光集中在张怜身上。
“既然张小姐不愿意说，那等会儿到局里喝杯茶吧。”于似锦拿着笔录本站起来出去，刚好看见荣律从电梯里出来。
“老大！”于似锦叫了一声。
“嗯。”荣律应声走过来，看了一眼还没关门的房间：“这么久？”
于似锦把门关上，拉着荣律走了两步避开张怜的房间：“张怜昨晚去找过姚觐，说是借指甲刀。”
“指甲刀？”
借指甲刀，应该最先会问女生借，姚觐一个大男人先不说会不会有，绕过女人问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借，还是大晚上的，显然不正常。
一个郑筱乔，一个张怜，露出来的疑点越来越多。
来之前荣律一直在想怎么问话，能让魔术团的人露出破绽，快问快答只让郑筱乔迟疑了一下，没露出什么大的缺口，要想问出点儿什么，还得重新下狠手。
“姚觐的房间发现了一根长发，板栗色，微卷，符合郑筱乔的特征，把她带回去，做鉴定，拘留二十四小时。”
“啊？”于似锦不明白，去找过姚觐的，是张怜，抓郑筱乔干什么。
“声东击西。”荣律小声说了句，转身又去了姚觐的房间。
刚刚荣律下去问前台，刚好，姚觐从已经两天没叫人打扫过房间，那不管郑筱乔什么时候去过，都有点儿说不清。
荣律要的就是说不清。
姚觐的房间里，桑榆蹲在地上观察姚觐的尸体，听见荣律的脚步抬头看了一下。
“怎么，桑顾问有发现？”荣律挑眉看着桑榆。
“没什么发现。”桑榆站起来把手套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荣律。
桑榆的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让荣律几乎破功立马贴上去求蹂躏，手在裤包里搓了两下才忍住。
“我还以为桑顾问这么厉害，肯定能发现点儿什么？”荣律忍住心里的小花朵，说了句酸话，冲洗手间里的尹昇说：“我和于似锦先带人回去，你弄好了和瞿颖回。”
尹昇没回答，荣律转身走的时候，桑榆赶紧跟上，皱着眉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不管是厉征还是荣律，从来没有这样冷淡过，配合上昨晚升起的那种强烈不愿意的感觉，让桑榆竟然一时间压不住自己心里喷薄而出的急躁。
“荣律。”桑榆紧赶两步跟上荣律，和他并肩走着，伸手去拉他。
这可真难得，桑顾问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又主动过，这种情况就好比是中了头奖。
荣律心里窃喜的同时又后悔没早点儿用这招，否则早就和桑顾问如鱼得水了。
原来桑顾问吃若即若离这一套，那感情好，就算是想让桑顾问离自己远点儿保持好心态这个想法不成，也能有另外的收获。说不定桑顾问一急，以后就和和美美如胶似漆没羞没臊的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