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桑榆抱歉的说。
荣律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来，又问瞿颖：“齐铭母亲那边怎么说。”
“死咬她什么都不知道，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齐铭了。”
“再问问吧，儿子死的这么惨，还死咬没见过。”
“好。”瞿颖回答。
现场是尹昇亲自查的，基本没有留下什么遗漏，荣律再来一次现场，是想确定齐铭真的就在一个窝被烧死了，动都没动一下。
屋子里还残留着糊臭味儿，荣律走到床边拉开被子看了一眼，床上没有什么痕迹。
“除了发现尸体的这个地方，地板已经被熏糊了，还有被火飘到的插座，屋子里没有其它痕迹。”桑榆说。
“那可以肯定是你说的第一种情况，如果控制的是周围的人，那齐铭肯定会动。”荣律又打开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放得很整齐，看得出来齐铭的生活习惯很好，每样东西都好好收了起来。
屋子里所有的柜子，尹昇都已经清了一遍，荣律找了一遍，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去旁边的房间看看，正好瞿颖他们在问口供。”桑榆绕过地上的标记，走出屋子。
瞿颖和于似锦正在一边一个问住在齐铭两边的人。
这两个人之前早就录过口供，现在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个子很高，满脸凶相的人已经骂骂咧咧的和于似锦说：“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一次，我说了，我和他不熟，从来也不出门儿，我们和他能有什么交集。”
“那案发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于似锦继续问。
“没有！”
这种人就是觉得自己凶，别人就会怕，荣律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
“没听见就好，现在我们想要到你家去看看，你有意见吗？”荣律掏出自己的证件走过去，仰着脑袋说。
荣律和对方差不多高，仰着脑袋一脸凶相，从气势上比人家还要凶。
高个儿咬了咬牙说：“可以！”
荣律擦着他的肩走进房间，里面一团乱，没一个落脚的地方。
桑榆跟在后面跨进一只脚，用袖子挡住了鼻子。
屋子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脚臭味儿，袜子裤子鞋子裹在一起推着，旁边还放着吃过的便当和泡面。
“你家是本地的吗？”桑榆问。
“不是，我在这里上班。”高个儿也跟着走进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除了脏和乱，没什么特别的，桑榆也没有感受到其它不寻常的气息。
荣律偏头看着桑榆，桑榆摇摇头，荣律又擦着大个儿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瞿颖和于似锦又去楼下问了房东，房东的说辞和案发那天一样。
又是毫无收获，浪费了半天时间。
“白跑一趟。”荣律开着车和桑榆抱怨说：“这几天基本是一无所获了，酒吧再没收获，周局要扣我们奖金了。”
“别啊。”瞿颖坐在后面一脸生无可恋：“我还要靠奖金养我的脸呢。”
“你那脸养不养没什么区别。”荣律说：“想要奖金就赶紧想办法查案子。”
“我这几天腿跑断了，还要怎么想办法？”瞿颖恨不得扑上去咬荣律一口。
“好了。”桑榆出生阻止两人继续拌嘴说：“也不是没收获，至少我们知道凶手是怎么把齐铭杀了的。”
“只是猜测，万一我们猜错呢？”
“不会的，我想我们没有猜错。当时卧室里除了齐铭，应该至少还有两个人。”桑榆说。
“为什么？”
“一个人是没办法同时拥有两种能力的，又能控制齐铭的思想，又能用火烧死他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也同时拥有几种能力？”
“不一样，想要利用人类，只可能把一个魂魄融入人的身体，让这个人拥有一种能力。人的身体没办法再融合一个魂魄，所以拥有异能的人最多只能拥有一种能力。”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只可惜他们不是极北的人，我感受不到到底是谁有异能。”
“只有去过极北的魂魄你才能感受到？”
桑榆点了点头，荣律唉了一声，把车开进警局的大门。
二组的人已经全部在专案组办公室等着，就等着接下来的任务。
徐韬一脸狗腿的凑过来问：“律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天黑，现在哪个酒吧开业。”
“也是。”徐韬摸着脑袋说。
“都休息一下吧，七点出发，嘉儿，名单查完了吗？”
“完了，本市一共五家同志酒吧。”邹小嘉把名单递给荣律。
荣律数了一下现在的人手，刚好十个。
“两个人一组，七点出发去蹲点。”
荣律说完把脚往桌子上一搭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桑榆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咳了一声，荣律又把腿放了下来，睁眼看着桑榆笑了一下。
晚上七点，所有人都准时出发去自己负责的酒吧蹲着，。
荣律和桑榆下了车，刚走到酒吧门口，荣律一把搂住桑榆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