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把野史翻一翻，七七八八总能凑得全，而且荣律早就看到了一些，桑榆也不怕荣律知道，所以就一股脑全说了。
之前是不想荣律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没说，现在身份已经暴露，这就不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荣律翘着腿把椅子放下去躺着说：“人在世间，为善为恶，到了极北都有记录，极北要根据人一生所做下的事情来决定下一世这个人何去何从，帝君够辛苦的啊。”
“极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还有四方鬼帝，还有郁垒，到我这里的事情，多半都是他们决定不了的。”
如果这些事情都要靠桑榆，那极北的结界，谁来撑着？
“长见识了。”荣律邪笑了一声说：“诶呀，我怎么记得北阴帝君还有一个名字，叫神荼啊。”
桑榆的手抖了一下，听见荣律口中叫出这个名字，心里一紧。
“你叫我桑榆就行，神荼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
“可不是，在人界有身份证有户口能结婚的是桑榆。”荣律继续笑着。
正经不过三分钟的人，别指望他能继续好好的和你说话，桑榆真不知道部队是怎么出来这样的人的。
看桑榆不理自己了，荣律识趣的闭上眼睛休息，一直睡到桑榆把车开进市局叫他，荣律才撑着眼睛回办公室。
瞿颖和于似锦都不在，办公室只有邹小嘉。
邹小嘉看老大回来了，从桌子上抄起电话给尹昇打电话说：“老大回来了，你要说什么过来呗。”
“尹昇那儿查到什么了？”荣律问。
“不知道，他没说，就说你回来了让我告诉他一声。”邹小嘉说：“我这边倒是查出了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荣律和桑榆都凑了过去。
“我恢复了一些电脑里的文件，找到一张照片，是郭宇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我查了这个人，叫李陌奇。”邹小嘉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荣律面前。
“名字挺好听啊。”荣律拿起照片。
“人也长得不错。”邹小嘉说。
荣律看了一眼，把照片递给桑榆：“郭宇和齐铭都喜欢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了李陌奇这样的俊俏男人，郭宇和齐铭吵架也不奇怪。”
“吵架？”邹小嘉问。
“他们两在梁家庄的时候因为郭宇找男人吵过一架，第二天郭宇就被泥石流埋了。”荣律说：“是不是很巧。”
“是挺巧的。”邹小嘉说：“还有更巧的，这个李陌奇在郭宇死了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桑榆把照片放回去。
“对，我去档案科查了，这个人在郭宇死之后两个月失踪了，但是因为没人知道他和郭宇的关系，查失踪一直没有查到郭宇头上。”
“准备在各大同志酒吧布控吧。”荣律说：“找到认识李陌奇、郭宇或者是齐铭的人，这个案子就有进展了。”
“去和局长申请从其他组调人吧。”桑榆说。
“成，你在这里等尹昇，我去找周局。”
荣律去楼上找周渠，桑榆在邹小嘉旁边坐下，看着电脑问他：“还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齐铭的电脑几乎都在写程序，和个人有关的东西太少了，他的手机装在口袋里，和尸体一起烧成了碳。”邹小嘉颓废的说：“我这几天的收获就是通过服务器，找到了几个登录过论坛的人，瞿颖他们已经在查了。”
“别急，慢慢来。”桑榆拍拍邹小嘉的肩安慰他。
这次这个论坛，邹小嘉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荣律推开周渠办公室的门，往椅子上一坐，掏出烟点了深深吸了一口，又给周渠递了一根儿。
“说吧，啥事儿，案子有进展？”周渠接过烟。
“没有，哪儿那么快，我要去酒吧蹲点儿，来问周局要两个人。”
周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行，把二组的人调去帮你，二组最近没案子。”
“我本来想让三组的人来的。”
“三组在查前几天的浮尸案，抽不出人。”省的三组一天以为专案组的饭好吃。
浮尸案，这几天都不在局里，荣律没听说什么浮尸案。
“普通案子？”荣律问。
周渠抬眼看着荣律，拍拍桌子说：“哪有那么多不正常案件，专案组负责的这种案子，多来几件，秦市还不乱套了。”
“也是。”荣律站起来说：“成，那就把二组人调过来吧。”
“下午就给你安排过去，”
荣律把烟杵熄在烟灰缸里说：“成，还有一件事儿。”
听荣律说还有一件事儿，周渠立马为难的板着脸。
“不是大事，就是周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案子的特殊性，我怕后面调查的时候被上面的人干扰，所以，您要不跟上面打个招呼，行个方便，省的我到时候急了又犯浑。”
周渠听完心才落，“这事儿我早就给你和政委打好招呼了，你只管查案子，其它的不用担心。还有，别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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