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印很快就调出了资料说道:“看，这是我们的照片，是我们在东海的时候人类侦查机拍摄的图像。”
吴凡看着屏幕里显示的照片点了点头坐到椅子上闭上双眼说道:“我先眯一会儿，他们到的时候叫我。”
吴凡忽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处于透支状态，只想好好的眯一会儿恢复精力。
在无尽的黑暗中，吴凡感到空虚，冷。
一个光球围着吴凡旋转。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吴凡很是好奇的问道:“谁？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
当然是想起一切！
想起你该想起的。
吴凡很是困惑的看着那个光球，一阵眩晕感传来，吴凡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
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赵妩。
赵妩说道:“张茅灿他们到了。”
吴凡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边活动四肢边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烦印说道:“四十几分钟。”
指挥室的门打开，张茅灿，秦斗，谛听走了进来。
秦斗和谛听还好，就是张茅灿穿着一身系统兵的服饰配上那贱贱的气质，让人感觉不伦不类。
谛听先开口说道:“我想一些关于凤九的信息你们会有兴趣的。”
吴凡说道:“这只九尾狐有什么特别的吗？”
谛听说道:“这个凤九，九尾狐，同时也是个人类。”
张茅灿一听就反驳道:“怎么可能，虽然我们说她是九尾妖狐，实际上她是个狐仙，修为可一点都不低，还没问你是怎么把九尾妖狐给反催眠的？”
谛听说道:“在我面前没有秘密，九尾狐凤九的幻术依靠的是那双眼睛，和强大的精神攻击能力。可她的弱点也很明显，就是当她进行精神攻击的时候，自己的状态是处于毫无防御的状态的。我精神攻击远远不如她，可攻击毫无防御的凤九却是稳赢。”
秦斗听后吃惊的说道:“我就说为什么那双眼睛怎么感觉那么的，那么的”
秦斗发觉自己居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种感觉。
张茅灿却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因为我被那凤凰给缠着，让她来对我用一下幻术试试，分分钟让她知道什么叫道士。”
吴凡听大家把话题越扯越远赶紧说道:“还是赶紧说一下为什么说她是九尾狐也是人类吧！”
谛听很认真的说道:“她的身体是九尾狐没有错，可她的大脑却是一个人类，可以这么形容，九尾狐的身体人类的灵魂。”
吴凡听后过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人类夺取了九尾狐的身体？为什么？图什么？”
谛听摇头说道:“不是夺取，而是出于自愿的互换。”
一个人类脑科学家和一只九尾狐出于自愿互相换了身体。
吴凡听后很不可思议的说道:“九尾狐和人类互换身体，都是自愿的，双方是为什么？目的是什么？”
谛听摇头说道:“说来可笑，那个人类贪图的是九尾狐那几乎无限长的寿命和强大的天赋技能。而九尾狐仅仅是想离开这个空间，摆脱这个空间的束缚，哪怕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也在所不惜。”
众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交换完全有足够的可能。
人类不缺爱冒险爱尝试的人，更不缺追求长生和强大力量不顾一切的疯子。
而妖族，苦苦修炼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修成人形，最后能破碎虚空，说白了就是摆脱这个空间的束缚吗？
真的是城内的人想冲出去，城外的妖想冲进来。
结果城内的人和城外的妖互相换了下大脑，各自满意的回去了。
可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的美好，因为无论人还是妖，追求不同，可欲望却是共通的。
吴凡问道:“有多少人类和妖族换了身体？人类政府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身体互换后，人类接下来想做什么？妖族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谛听说道:“通过凤九掌握的信息，有很多人类和妖族做了类似的交易，人类政府的态度当然是反对，却又无法抓捕，因为无法判断，我如果不说，你们谁又能往这方面想呢？”
烦印大声的说道:“疯了，都疯了，身体互换之后呢？这只狐狸就躲在那偏远无人终年寒风积雪的小岛上享受那不知道尽头的生命和强大的法力？那妖呢？就带着人类的躯体平凡的过一生？”
谛听说道:“当然不是，这只狐狸躲在这岛上潜心研究修炼，为的是获得更大的力量体验强大的感觉，她想的是无限的增强。而妖族则是离开这个空间，从头开始修炼。”
其实还有一些欲望上的原因。
人类为了获得快感可以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妖族为了离开这个空间可以抛弃自己强大的身体和法力。
吴凡听后说道:“你这话说的信息含量有点大，好吧，我没听懂，尤其是最后那部分。”
谛听沉默了会儿说道:“人类和妖族不同。人类感觉不到空间的压迫，可以自由的穿梭时空，如果修炼的话更是有绝佳的天赋。”
吴凡打断谛听的话问道:“你说人类有修炼的天赋我理解，可是这空间的压迫怎么说？”
谛听说道:“每个空间有每个空间的基本规则，修炼从本质上来说是触动甚至违反这些规则的，自然受到空间规则的压迫。”
吴凡等人听得是一脸的茫然。
张茅灿解释道:“这么解释吧，不恰当的比喻，一个空间犹如一个电脑系统，大多数是正常的软件在里面正常的，符合系统的要求在运行。可总有一些软件钻系统的漏洞让自己变得强大，成长也快，可电脑系统有自己的规则限制，总有一个极限让你无法突破。”
不同的时空我们可以理解为装了不同电脑系统的电脑，看上去一样使用也一样，可系统基层代码可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a电脑的那些钻系统漏洞强大的软件和绝大部分普通软件移植到b电脑后，系统根本就完全不同，要么根本无法运行，甚至直接当成病毒给抹杀了。
吴凡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大概理解了，所以这个时空的妖族哪怕混进了我那个时空也根本无法生存，直接死亡，原来是这样。”
如果是人类的话，情况又不同了，是一个可以跨平台适应性相当之强的软件。
用人类的身躯修炼的话，难度大，速度相对慢点，可要是有天赋的话却也是绝对强大的存在，而且不会被空间规则压制。
张茅灿赶紧纠正道:“还是会被压制，但小得多，例如我就不可能在你那个时空长时间飞来飞去，空间规则压制，时间不能长久。”
吴凡点了点头说道:“可这还是无法忽视人类的这一绝对优势。”
在a电脑修炼后，到装了不同电脑系统的b电脑依然可以运行这就是相当惊人的成就和天赋，哪怕受到极大压制效率低点，也是非常诱人的。
谛听说道:“是的，就是如此，为了更强大，人类和妖族进行了彼此间都有取舍的自愿交易。”
烦印说道:“那也不对啊，你不是说受到空间压制吗？人类交换后，例如凤九就贪图个几乎无限的寿命和法力，之后躲起来修炼？我不理解，不可理喻啊，还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张茂灿说道:“我来解释吧，德道经里面已经说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修炼最讲究的就是悟性就如同练武一样你说是不是秦斗？
秦斗点头说道:“是的，练武的时候，哪怕再厉害的师傅，有些东西你自己必须亲自用自己的身体去感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这就是悟，谁都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张茅灿点头说道:“是的，法术修炼一样如此。”
修炼一看根骨二看悟性，根骨不好后天总可以尽量弥补，而悟性却让别人如何教？自己后天又如何弥补？
所以很多人一心修道法，可悟性不足也注定一辈子只能是个凡人一无所成。
可如果这个凡人忽然间获得了九尾狐的身体，法力强大，能够感悟空间最基本的规则呢？
再利用这些感悟来修炼并熟悉呢将那些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修炼方法都体会一遍呢？
烦印听后说道:“可，那又怎么样？就躲在破岛上这样子修炼？意义何在？”
吴凡吃惊的说道:“意义？意义大了去了。”
这给了悟性不足的普通人变为强者的一条捷径，而且这条捷径是可复制的，可实际操作执行的。
更为重要的是，既然身体可以互换，也就是说都摸索熟悉后，该体悟的也都悟到了之后，身体可以找下一个人类再换回来就是了。
自己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风险大，可收益实在是更诱人。
秦斗听后点头说道:“还别说，听得我都心动了，游泳教练说再多，不如你亲自下水试一试比什么都强。”
烦印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却又如此的真实。
那，妖族获得人类的身体后应该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抓紧时间修炼吧？
吴凡听后摇头说道:“如果是这样子那就还好，怕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要小看这一换，直接就打破了人类和妖族各自的伦理道德观啊，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秦斗说道:“有那么可怕吗？乱世无非也就是人人如恶魔般的人相食。还能更惨？过后伦理道德秩序总是会重建的。”
吴凡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要可怕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