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寂寞大师!为师现在很寂寞啊!”
“......”苏怀衣在心里骂娘,这人要不要脸了。
“寂寞大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沐年一心想要将他往萧纵身边引,趁着这个机会苏怀衣快言快语了一句。
“总不可能真杀了他吧!”寂寞大师落寞得看着一红一玄两道身影在身边画着圈圈,他总觉得这两人再比下去他就是太极图的圆心了。
苏怀衣啊苏怀衣,你为什么总是心软呢?
萧纵无奈地在心里叹息,先是放过洛霜,现在又是要放过徐沐年。
唉,为什么他的爹娘都是心软的,为什么自己的娘就是心狠手辣的呢?
想不明白!
“你要说你不心疼我可是不相信的。”苏怀衣在边上打趣着,“你不心疼,我就不相信咱双笙舅知道了会怎么想。他脾气倔!”
“那你看着办吧!”寂寞大师叹了口气,觉得还是避开这两人的包围比较好。
徐沐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几次都转悠到他边上来了,看上去是要掀他帷帽一探究竟的,这人变数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苏怀衣见他已经退到了比武台的最边上知道这是让自己大展身手速战速决的时候了,便不再多跟徐沐年纠缠,“你确定你真的要认那我做师父?”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徐沐年不服气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是谁,你就别骗我了。”
“我骗你什么?”苏怀衣一脸懵懂,实在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没骗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徐公子?”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剑一抖不小心将徐沐年衣服切到了,“他这些天晚上去你那里呢?”
“你不知道?”徐沐年扯着自己衣裳,看了眼上面划开的口子,心情很复杂的看着苏怀衣又看向远处背对着自己的萧纵。“他昨天把我弄晕了,自己跑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徐沐年小声嘀咕一声,“因为我要认他做师父,可是今天我输了。”
“......”
这叫什么事啊!
原来不是给自己当徒弟的啊!原来自己只是个让萧纵生气的工具啊!
苏怀衣郁闷了。
“不算,打架就要有打架的样子,这是我的规矩,你这算什么?耍赖皮,知不知道?”
他小声嘀咕一句,却不知道徐沐年原先站定着不动现在竟然是直接将银枪朝着他左侧的空档一挑,两人原本就快站到台阶的位置上了,现在徐沐年这么一偷袭,苏怀衣看着他要摔下去帮了一把,自己却已经落下了高台。
“奸诈!”站在台下的苏怀衣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现在你能收我为徒了么?”徐沐年转身朝着萧纵走去。
其实他又很多话想要问他,问他昨天晚上自己是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非要他将自己弄晕才能罢休。还有,明明说过他没参加这次比武,为什么苏怀衣会站在武台上,他的心很乱。
“你想干什么?”萧纵看着他要摘掉自己帷帽的手,身子朝后退却几分。
“师父!”徐沐年愣了愣,直接跪在了地上,“现在你肯收我为徒呢?”
“......”萧纵脸麻。
“我们说的是我徒儿空虚收你为徒,不是我,徐小公子是要反悔么?”
现在能肯定的就是徐沐年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然不会在见到苏怀衣要走之后还迫不及待的钻出来。
只是这人在山寨上看着的时候性子也是傲娇,现在到底是出现什么问题了,竟然懂得纡尊降贵一说了,这么乖顺他还真是不习惯。
“你先起来。”寂寞大师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微微抬了抬手,依旧在人前表现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那师父现在这是答应了?”
“......”萧纵沉默了。
“师父不说话我就当师父同意了。”
“......”
徐沐年站起身没来,见萧纵仍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手指猛地探前去,再加上萧纵本就是有意让他看见的,帷帽也就飞了出去。
苏怀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原先以为萧纵说的是真话,他还想着萧纵这头发是不是能炒菜了,现在却是被惊悚了一把。
萧纵不是头发油,而是满头的华发,白发苍苍,而面上也很是苍老。若非蒙面之后的声音依旧是他的,苏怀衣都要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人,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呢?
“你,你是谁?”徐沐年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苍老的人,他瞧见苏怀衣和他的神情是相同的,也就是说先前这样打扮的人确实是萧纵,只是现在萧纵却变了个人。
“我是你师父。”老人挠了下头发,苏怀衣能看见他手上泛起的老茧和因为年老手上的皮肉也是显得皱巴巴的。
“你不是!”徐沐年摇摇头,“他人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拜师礼都行了,我不是你师父么?”寂寞大师怒了,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骗我!他人去哪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徐小公子,我还真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挠下的几缕头发发着愁,闷闷地叹了口气,声音也越显得沧桑,“那人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说什么?”他手中的长枪毫不客气地指向寂寞大师,大师没有躲甚至身子都未曾挪动分毫,“你觉得我会怕你这个么?”
“你到底是谁?”
“有缘人!”寂寞大师歪着头咳嗽一下,“有缘人,话说你就是这样对你师父的?”
“你不是我师父!”
寂寞不再和他多说,看向远处傻了吧唧的苏怀衣,“好徒儿!你师妹还等着你回去喝汤,咱们走。”
“你等等!”徐沐年抓着他的衣摆不放,“你说的都是真的?萧纵真的不在了?”
“是真是假,凭心去丈量。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为真,耳听的也不一定是虚,看人看事,都要用心。
这是我能教你的,你学得很快!”
寂寞掰开他的手,“这些应当不用我去教。”
“你怎么回事?”徐大已经坐不住从帐幔里走了出来,“你不是要拜师的么,怎么让人走呢?”
下面的人依旧没有放松对这师徒二人的警惕,因此两人想要穿过人群走出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卫兵慢慢后退着,给两人让出一条小道,而原先还看得热血沸腾的民众在知道这里即将有大事发生之后也渐渐退远了。
徐沐年瞪了徐大一眼,将目光锁死在苏怀衣身上,“抓住他!他是清风寨的四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