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班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了。
他打着哈欠独自一个人坐电梯车回家，看着窗外的路灯一路闪过去。
脑袋里被最近的方案和市场计划搅昏脑胀，江渡『揉』了『揉』鼻梁,打开手机寻找消遣。
许久不上的狐朋狗友微信群里,个当初一寻欢作乐的纨绔弟们还在群里秀他们又包养了哪漂亮的小情人，还在交流要不要互换。
江渡看着那姿『色』各异的美女帅哥照片,心有痒，顺口发消息问了一句。
个狐朋狗友愣了一，然后消息“哗啦”一刷屏：
“这不是咱们江四少么，怎么们了？”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还以为四少发达了嫌弃们哥个了呢。”
“四少对哪个感兴趣？一来玩啊。”
江渡了一，自己好像确实很久没有在群里说过话了。
自江湛把他丢到产品部，他的工作量倍增加,每天满脑是方案、策划、合同……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还要被方秘书压着恶补商贸知识。
仔细，他不好久没有在群里和朋友们吹水，连『性』生活都停了好久了。
“也是，四少现在什么身价,怎么看上们这朋友？”
“四少这个级别,玩儿的明星档次也和们不一样了吧？”
群里个人的口吻变酸溜溜的。
江渡本放松一把,然而手指触到屏幕，一个电话瞬间接了进来，刚好被他接。
江渡：“……”
他有气无把手机举到耳边，“喂？”
电话那边传来方秘书平淡稳重的声音：“四少,您今晚有空吗？”
要是换个人来说，江渡指不定会以为这是在约他出去。
然而方秘书的话……
“您上次的市场预估分析报告不合格，江总让监督您重写。”
他就知道！
“方程,你让喘口气吧。”
方秘书停顿了一：“您需要休息吗？”
“对！”江渡不满道，“加了两周班了！两周！”
“也是。”方秘书平静道，“是这份预估分析个月的风险评估会上要竞标，您必须自己写出来。”
江渡：“……”
江渡知道方秘书这人看上去谦逊有礼，实际上油盐不进，有他哥能使唤动，能绝望道：“那今晚再写一份。”
关掉电话，江渡已经失去了去过灯红酒绿的兴趣。
去和他们玩一圈回来至少也半夜了，哪还有时间写分析报告？
江渡疲惫回到家，不出意外看到江湛正抱着小白义绕着白衍团团转。
小白义好奇探去看白衍的肚：“爸爸肚里是弟弟吗？”
“是妹妹。”白衍笑眯眯纠正。
小白义了：“妹妹会像小海豹一样『毛』茸茸的吗？”
“不会，会和你一样光秃秃的。”
小白义顿时失望瘪瘪嘴：“不喜欢光秃秃，喜欢『毛』『毛』的。”
白衍看到江渡，笑了来：“你『毛』『毛』的叔叔回来了。”
江渡有气无打了个招呼。
小白义扫了眼江渡，又撅嘴：“叔叔发变少了，不『毛』了。”
白衍“哈哈”笑了来。
江渡意识『摸』了『摸』顶——不是吧，他还没到三十岁呢，就已经开始秃了？！
江湛敷衍招招手，手脚麻利把白衍和小白义送去卧室，又换上运动服去健身房。
他看不惯江渡这幅病恹恹的样，不满道：“你怎么天天这个鬼样，又出去鬼混了？”
江渡：“哥，你『摸』着良心讲话，哪还有精鬼混？”
江湛皱眉：“才二十岁的人，怎么这么废？跟去健身。”
江渡：“……哥，你是不是人啊，早写完报告去睡觉。”
江渡回的时候听到江湛说了一句“比你工作量大，可没像你那么弱”。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你是那个什么alpha，可是个普通人类！
……
好不容易把分析报告写完，江渡躺在床上反而累睡不着了。
反正都是睡不着，江渡索『性』穿上衣服出门，随便约了个朋友去嗨皮。
在酒会上灌了瓶鸡尾酒，江渡抱着贴上来的小模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有心如止水。
哪怕怀里温香软玉，他还分了大部分思维在今晚的分析报告上。
——方程能认可那份报告吗？
——他还有哪方可以完善？
怀里的小模特看江湛似乎有心不在焉，心中有焦急，故意放软了音调：“四少，玩不开心吗？”
江渡的思路被打断，皱了皱眉，把人放了去。
正在跟其他人调情的纨绔朋友们目光投了过来：“四少怎么了？”
“没什么，还有事，先回去了。”江渡『揉』了『揉』鼻，抬腿身离开了酒吧，留其他人面面相觑。
江渡坐在车里，看着微信群里有人问他咋了，怎么突然变柳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江渡扯了扯嘴角，心你们要是每天苦哈哈加班到晚上才回家还写一份报告，什么俗世欲望都没了。
关键他还没处抱怨。
江湛当初也是这样一个人撑了江家，给了他和江浣任『性』的□□。
而现在这个□□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江渡了根烟却没有吸，漫不经心看着外面的夜空。
他无比怀念年前的自己。
倒不是再回到之前无所事事、又傻又蠢的时候，而是怀念那时候精充沛、通宵夜也不累的自己。
江渡甚至有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刚才那小模特模样长在他的萌上，动投怀送抱，却没激他任何“『性』趣”。
江渡了，又觉不对。
他哥比他大好岁，每次白衍发情期还能搞满江家粉红泡泡，害他那天都搬出去住，省的在家吃狗粮吃到撑。
是他哥是alpha……体、耐、精都比一般人强好倍的那种。
江渡忽然有羡慕。
他要也是个alpha该多好。
精充沛效率高，白天处理完工作，晚上还能像以前一样夜夜笙歌，不至于被以前的朋友们嘲笑“不行”。
当初刚知他们一家人有外星人……不，应该说另一个世界的基因时，江渡其实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除了他哥气更大、精更好之外，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
江渡以前看江湛分化alpha之后，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分化。
是白衍告诉他，他们体内的abo基因已经非常稀薄，江湛能分化功，要还是有omega的信息素一直在刺激，最后还有孟洲的分化诱导剂一锤定音。
江渡江浣兄妹基本不会分化。
江渡当初是有遗憾，现在这份遗憾已经日渐变渴望。
要是他也是个alpha就好了。
可惜他不是他哥，没被注『射』那种分化诱导剂……
江渡忽然一顿，眼前一亮。
白衍好像给小白义准备了改进版的分化诱导剂来着？
他侄能用，他是不是也能用？
……
“分化诱导剂？”白衍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那个的本质作用是激发未分化的alpha或者omega体内的分化系统，普通人注『射』了大概和注『射』了一管葡萄糖差不多吧，没什么问题。”
白衍抬眸看他，“你注『射』？”
江渡撒谎脸不红气不喘：“没有，江浣觉分化之后会变漂亮，所以有心动。”
“分化之后容貌改变不会很大的。”白衍怀孕之后身体不舒服，懒多，随口道，“你看你哥就知道了。”
江渡有了谱，闲扯了句告辞，然后悄悄去了白衍的那座实验室。
年过去，那座最初江湛买的实验室已经变了白衍改良技术的核心基，最早招来的助手们也了实验室的骨干员。
不光是白衍、江湛、白义的身体，还有voe一核心技术的研究都在这里完。
江渡盯上了白衍给小白义做的分化诱导剂。
小白义周岁的时候白衍将第一份分化诱导剂做出来给小白义作为礼物。实际上白衍做了不少留作备份和不时之需。
江渡之前好奇来参观的时候还问过。
因为是江家人，江渡没遭到什么阻就到了保管分化诱导剂的储藏冷柜。
看着注『射』器中澄澈的『液』体，江渡又产生了一纠结。
——真的要注『射』吗？
这一管针打去，他就会变另一种人类，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强大、精旺盛、耐持久的人，而付出的代价仅仅是生病了不要随便找医院看病……
实际上他们家生病都是找家庭医生啊！
哪怕有大病，他们的身体状况也完全压的来！
这还犹豫什么！
江渡挽袖就准备注『射』。
随后他停顿了一。
他之前白衍好像提到过，分化alpha的前天情绪会比较暴躁，一般都会找方把人关来。
像江湛那样完全能够克制住自己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江渡对比了一自己和江湛的意志……
好吧，还是找方把自己关来吧。
……
躲在自己外买的房里注『射』分化诱导剂之后，江渡坐在床上，面『色』镇定，在狐朋狗友群里干脆利落发表宣言：“再过天，你们的人形自走小钢炮就回来了！”
“什么牌的保健品？”
“有『药』伤身体，不能『乱』用啊四少！”
江渡冷冷一笑：再过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顶级alpha的强悍！
刚准备再发两条豪言壮语，一个电话又拨了过来。
江渡吸了口气，了接通。
方秘书平静的声音另一边传来：“四少，您不经同意请假一周，是否有不负责任？”
江渡听到这个声音先虚了一，随后轻轻哼了一声：“是副董事长，请天假怎么了？”
方程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这日的工作……”
“不要再跟谈工作。”江渡自信心爆棚，大手一挥，“过天，让你工作到不来床！”
方秘书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四少，您的报告还是不合格。”
江渡：“……”
“这份报告明晚必须拿出来，已经把批改意见一附加发到了您的邮箱。”方秘书无视江渡的话，“请加油。”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江渡瞪圆了眼睛，盯着手机，嘴里骂了一句，不情愿床拿了电脑。
方秘书的批改确实很用心，江渡本来看很认真，可不知不觉身体渐渐变难受来。
好像有一团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喉咙干渴无比，整个人似乎坠入了火山口，随时都要化灰烬。
江渡躺倒在床上，抓了抓喉咙，挣扎着拿床的水杯，一口气灌了进去。
随后他胳膊无，玻璃杯滚落到上，“啪”一摔粉碎。
江渡感觉有不妙。
他曾经和江湛聊过分化时的感受，确实体内觉灼热，更有一种无形的量在体内膨胀，让江湛全身紧绷，像个随时要爆炸的氢气球；
然而现在他却觉饥渴无比，体内的火焰似乎烧光了他全身的氧气，让他大口呼吸，要汲取什么东西却无能为。
江渡靠在床，意识感觉越来越模糊。
——这样好像有不对！
江渡努让自己清醒一，颤抖着手指，试图去拨白衍的电话。
大脑发晕、手指控制不住，也不知道拨通了谁的。
电话刚接通，那边刚刚“喂”了一声，江渡就昏『迷』了过去。
……
江渡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全身上一阵酸痛难耐。
皮肤、肌肉、骨骼，全身上任何方好像都被人捶打过一般。
尤其是身体的某方，更散发着让他难以启齿的刺痛。
江渡茫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方程板着的脸。
方程身上的衬衣被撕了一条条，『露』出面精壮而不夸张的肌肉。
江渡脑袋里闪过一个法：没到方程平时看来文文弱弱，私底还挺有料。
随后他骤然清醒过来，猛然坐身：“方程？！”
他目光落在方程□□的半·身，又看了眼□□的自己，脑袋顿时一阵发晕，“你对做了什么！”
方程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声音听来倒还平和：“四少，你不要倒打一耙。”
他举了举手。
江渡这才发现方程两手被领带绑在了一。
凌『乱』的衬衣、散落的红痕、被领带绑住的手……
江渡不合时宜动了动喉咙，干笑了来：“是干的吗？”
草，他分化过程发.情，把方程给上了？！
江渡活动了一腿，感受到后方的刺痛，忽然清醒过来：“，你把上了？！”
方程慢悠悠纠正：“是您强迫了。”
不过用的是后面。
江渡：“……”
他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一。
他过去喜欢玩，并不喜欢被玩，就算玩男人也都是在上面的那个，来没有在面过。
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首先替自己生气一，江渡现在满脑有恐慌。
方程在江湛身边做秘书已经好多年了，职位上虽然挂了个秘书衔，实际上在星海集团的位、对星海集团的影响比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副董事长大多了，完全就是二把手。
之前江湛“病重”，来江渡面前拱火的股东们就暗示江渡要掌权，先把方程拧去。
现在，他把星海集团的二把手睡了。
江渡毫不怀疑，江湛知道这件事之后要教训的一定是他。
而且方程这个人本身一都不好惹……
江渡心虚干笑了一声，赶紧伸手把方程手上的领带解了：“方程，喝醉了，你别介意。”
方程面无表情活动了一手腕，扫了他一眼，转床去了洗手间。
江渡提心吊胆挠了挠耳朵。
真是奇怪，他分化失败了？
白衍之前好像说过alpha分化期会更加暴、欲望也会更强。
没说分化期的alpha会用后□□人吧？
失去理智的他把方程绑来了、衣服撕碎了，然后做出这种事？
江渡嘴角僵硬了一。
——难道他内心其实一直渴望做零？
江渡赶紧打散了这个法。
他活动了一手脚，没有感觉比以前的气大多少。
看来是分化失败了。
江渡说不上失望还是什么，内心庆幸了一——还好分化失败了，要是分化功，把方程虐出个什么好歹，他自己准备抹脖了。
……
方程洗完澡出来，江渡赶紧去清理了一身体。
清理完身体出来，就看到方程裹着浴巾坐在床上，轻轻敲了敲笔记本电脑：“报告写完了吗？”
江渡：“……没有。”
方程如同在星海办公室里一样认真平静：“继续写。”
江渡：“……哦。”
江渡写报告的时候，方程就在一旁坐着，让江渡胆战心惊，一个字都敲不出来：“方程，你不回去？”
方程扫了他一眼：“今天的工作就是督促你把报告写完。”
江渡：“……”
他有不敢看方程。
方程锻炼极好的身上横七竖八落着各种红印和吻痕，还有不少牙印，足见他有多疯，江渡看一眼都会提心吊胆担心方程打算怎么报复他。
更糟糕的是……
江渡动了动鼻，清晰闻到方程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江渡觉自己可能坏掉了。
不然怎么会觉方程看来这么诱人，让他忍不住都要……
他并拢双腿作直了腰。
方程的目光紧紧粘在他身上。
江渡都能感觉到那种目光。然而被方程这样看着，江渡发现自己……更兴奋了。
完了。
方程冷不丁开口：“四少，怎么停了？”
江渡一个激灵：“没有，在事情！”
方程坐近了一，表情已经恢复了过去相处时的谦逊温和：“有什么方需要讲解吗？”
江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开始加速，说话也结巴了来：“没、没什么。”
方程上打量了他一，忽然在江渡某个部位拍了一。
江渡瞬间全身僵硬。
“四少，你该不会对着分析报告都能发情吧？”
“不是对分析报告。”江渡脱口而出，“是对你。”
方程：“……”
江渡：“……”
江渡：“、开玩笑的。”
方程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转走了出去。
江渡松了口气，又有不安。
很快方程带着一堆奇怪的“玩具”走了过来。
江渡扫了一眼，脸『色』顿时红了：“你哪来的这东西？”
方程面『色』平淡：“在四少这里找到的。”
江渡回了一，没来这玩具是什么时候买的。
方程拿一个打开开关，了：“这个应该可以满足四少了。”
然后递了过来，“快解决，然后继续写报告。”
江渡：“……”
他很硬气说一句“不需要”，然而刚才开始就让他无比煎熬的欲望让他乖乖低了。
……
解决完一轮，江渡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草，他为什么这么自然用上了后方用的“玩具”？！
都是方程递过来的姿势太自然！
江渡抬谴责一方程，却在方程的眼眸中看到了有熟悉的神『色』。
两人视线对撞，一触即别。
江渡静默了一，暗示道：“这都没用过，你可以挑你喜欢的用。”
方程：“……不需要，好好写你的报告。”
说完方程转走向了洗手间。
江渡撇撇嘴，嘴形无声说了个“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