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780，利弊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男子为女子雕刻簪子的，沈大人对沈夫人真是有心了。”这话是万翠说的，她现在心情顾不上任何的羡慕，开口只是为了快速融入话题，好问自己想问的。
面对这些夸赞，白初但笑不语，没有接话，她回答只是实话实说，至于再多的就不合适说了，再说就显得有些炫耀了，而她没有这个喜好，她和沈砚之间的事他们自己知晓就好，没必要广而告之。
白初这一笑，路湘和万翠很有眼见的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其他的，夸赞了一下白初的衣服，总不能这衣服也是沈砚做的。
而这一次找对了话题，衣服是霓裳坊的，三人就这么就着衣服的话题聊了起来，什么种类样式之类的，很是好聊，话题一下子就打了开来，气氛也慢慢热络了起来。
衣服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胭脂水粉，这对万翠来说也算是到了火候。
“说到胭脂水粉，今日我来寻湘湘，带了不少近来我寻得的新品，正准备拿出来给湘湘品鉴品鉴，不如沈夫人一起？”
“好。”
得到白初这一声应，万翠立刻让下人将带来的胭脂拿了上来一一摆开。
白初不是很喜欢用这些东西，但是必要的时候也还是需要用一些的，她喜欢比较素雅清淡的，无论是外观还是香味。
不得不说万翠真的是用心了，桌子上直接摆了半个桌子。
“这些有些是我新淘来的，有些是我一直用的，我觉得都不错，沈夫人我们一起看看？”说着万翠就挑了一个素雅清淡的递给了白初，“瞧沈夫人着装素雅，想来沈夫人应该喜欢这个，不如沈夫人试试？”
“看着不错。”白初没拒绝，说着就伸手抹了点在手背上涂了涂，然后放在鼻翼间嗅了嗅，“嗯，很清香，这是哪家的？”
“水秀阁的，这是刚出的新品，这个我刚买，沈夫人喜欢就赠予沈夫人。”
“不用，我回头去买就好。”
“沈夫人莫要这么客气，不过一盒胭脂罢了，待回头我去沈夫人府上玩，沈夫人也赠予我一两件物件就好。”
一盒胭脂的确没什么，万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初也不再推辞，“那就多谢了。”
“我们再一起看看别的。”说着万翠就拉着白初说起了其他胭脂水粉，当然也不忘带上路湘。
胭脂水粉有二三十盒，喜欢不喜欢，白初都会看一下，毕竟只捡喜欢的不合适，且白初大概能猜到万翠的目的。
“这个不要用，里面夹杂了藏红花的粉末，偶尔用用提提神色挺好，用久了不好，不容易受孕。”
眼见着还剩下几盒，就在万翠有些不抱希望的时候，白初拿着一个盒子说了这么一句。
白初每个盒子都会品鉴几句，有的是用久了对皮肤不好，有的是用久了对睡眠不好，所以此刻白初说这么一句也不算突兀，算是就事论事，但却说的万翠差点没绷住神色，却到底是忍住了，还配合着说了一句，“那这个以后不用。”
剩下的几盒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两盒不要一起用，里面的成分相克，用久了人会没精神。”
本以为结束了，白初却是突然挑了两盒没有任何毛病的胭脂水粉说了这么一句，实在是有些是混合起来用的，而这两种刚刚好也是混合的那一种，一种先抹在脸上，一种则是随后在脸颊上打点嫣红。
“只是没精神？”万翠问了一句。
“嗯，就论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就只是精神力不好，不仅对自己，对经常接触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万翠的心沉了下去，她今日本来只是抱着排查的意思，却不想得出了这样的两个结论，特别是后者。
而白初的话说得很留有余地，所谓就论，就是还有别的东西。
“那不知和什么混合在一起会出现一些什么症状？”万翠压着心底的沉重，只做好奇的问。
“这不好说，得看到具体东西结合具体情况，不然真要说起来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就好比一件物件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或者不同的场合所起到的作用都不一样。”
白初这样说就真的不太好问了，毕竟有些事不适合外传。
“没想到这些东西还有这些学问，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万翠没再继续问，而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一件物件有利有弊，其主要作用还是美化，不然也不会被制成胭脂水粉，毕竟商家担不起这样伤害人的职责，而女子大多喜新厌旧，不太喜欢重复用同样的东西，且里面含量也不大，所以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所谓的糕点送了上来，路湘立刻招呼白初吃糕点，关于胭脂水粉的话题也就到此断了，下面便是糕点的话题了。
糕点吃完后，白初便以有事为由告辞了。
这一次万翠和路湘没再挽留，而万翠的情绪在白初离开以后再也绷不住，“湘湘，我要怎么办？要是真像沈夫人说的那样我要怎么办？且现在我毫无头绪，我怕我断了眼前的所知，后面将会换成我不知道的东西，我要怎么办……”
早在白初来之前，万翠就跟路湘说了各个胭脂水粉的来历，这样等白初来了，路湘也好配和她，而今出来的结果她有些不能承受。
“别慌，一切都只是猜测，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你若是慌了，让暗中的人察觉到不知道她还会耍什么手段，你自己先稳住，注意查探，等有些头绪的时候邀上沈夫人去府上一趟，在此之前你先稳住，然后与沈夫人多熟悉，不然沈夫人不一定愿意多言。”
“好。”
……
白初就事论事，不得不说万翠很是聪明，将要问的融入无任何可挑剔的谈话中，否则她也不会说得这般精细。
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参合进去后院阴私，特别是昨晚从沈砚口中得知了一切，就更不想参合了。
今日在镇国公府耽搁的有些久，所以离开之后也没再去铺子，而是直接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