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恬瞬间就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诺诺会说这样的话。
屋里灯光柔和,小床上的小不点乖乖地睡在小床上,两只小手抓着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
“嗯。”左斯楠嘴角微勾,伸手摸了摸诺诺柔软的黑发,“妈妈也很爱诺诺的。”
诺诺脸颊微微红。
沈舒恬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门外,忍不住开心地踮了踮脚尖,甚至忍不住捧着脸笑起来。
沈舒恬都想跑进去狠狠地亲他一口，想想还是算了,不打扰他睡觉啦。
诺诺稚嫩甜软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欢欢快快的,“爸爸,晚安。”
“晚安。”
房门从里面打开,左斯楠走了出来，看着傻乎乎靠墙笑的沈舒恬，微挑眉，“怎么醒了”
“口渴，就想出来喝杯水。”沈舒恬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大大的,担心吵到诺诺声音特意压低了些，但是完全掩饰不住她的兴奋，“诺诺好乖啊。”
左斯楠嗯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沈舒恬跟在左斯楠的身后走到了客厅，接过左斯楠递过来的白开水，沈舒恬眯着眼眸喝了半杯,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夜晚的温度有些凉，外面的树叶在簌簌作响，无端地沈舒恬的心情越发舒朗起来。
她捧着水杯走到阳台上，风吹过脸颊带着些许的寒意，偏偏又挺舒服的。
沈舒恬哼着小调，歌声在浓浓的夜色里铺散开，也懒得管是不是跑调了。
左斯楠瞥了她一眼，微勾起唇角，“心情很好？”
沈舒恬抬眸瞅他，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下不去，反而越来越高，眼睛都晶亮晶亮的，欢欣得不行。
“是啊，很好。”
沈舒恬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安静了，便十分地清晰。
她捧着手里的水杯，低头又抿了一口，语调微高，“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啦。”
明明是偷听了，但是丝毫不心虚，微微抬起优美的下巴，摇头晃脑的。
沈舒恬觉得自己的心完全就像是乘着热气球不停地往上飘，甜泡泡不停地溢出来，越飞越高。
左斯楠腰背半倚在栏杆上，低眸浅笑，“傻瓜。”
沈舒恬哼了一声，反正她开心就行，何必再管那么多。
只是高兴没两分钟，冷风突然吹了过来，她一哆嗦，又打了一个喷嚏。
“唔。”沈舒恬偷瞄了左斯楠一眼，这个时候的空气十分地清新，她一点点想要进屋的想法都没有。
她轻咳了一声，一件衣服就兜头盖了上来，沈舒恬扯了扯，能感觉到手里布料的厚度，是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一件外套。她有点不情不愿，“这样就太热了。”
是真的，她现在的穿的睡衣就挺厚的，风吹过来的时候，那温度刚刚好，微凉中带着一种刺激的爽。
左斯楠的声音平静却是完全不容拒绝，“进去，或者穿上。”
“好吧。”沈舒恬知道自己理论不过他，何况自己还是个病患，她放下了杯子，乖乖地把衣服穿好，又重新捧着温热的杯子。
是真有一点点热，沈舒恬忍不住瞅了左斯楠一眼，算了，还是穿吧。
左斯楠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淡声，“奶奶想见诺诺，我们抽个时间回去一趟。”
沈舒恬点了点头，“行，就这周末吧。”
沈舒恬在阳台上呆了半个小时，望着漆黑的夜色困意终于慢慢地又涌了上来。只是经过诺诺的房间的时候她忍不住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小小的床头灯开着，房间里十分地安静。
沈舒恬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她走到了诺诺的床边，他的小手放在脑袋两侧，握成半拳，小胸脯清浅地呼吸着。
很安稳，睡得很熟很香甜。
诺诺很早就自己一个人睡了，不哭不闹也不害怕，刚开始沈舒恬不放心，经常半夜醒过来就跑过来看两眼。
左斯楠最后在一个晚上忍不住了，在她起身的时候直接又拉了回来，镇压在身下，“怕什么，那小子胆子大得很。”
后来事实证明左斯楠是对的，诺诺睡得非常好，经常都是一睡就睡到大天亮。
而且睡觉永远乖乖的，比沈舒恬的睡觉姿势都好，基本上都不需要担心半夜被子被踢开的情况。
沈舒恬越看越喜欢，俯身在诺诺脸上落了一吻，小声说：“诺诺，晚安。”
第二天，天气明媚，风和日丽。
诺诺醒得很早，他睁开了眼睛，滚了一下就爬了起来，穿上他的拖鞋，哒哒哒跑了出去。
左斯楠也不过比他醒得要早一些，看着诺诺冲着跑过来，长指一勾就勾住了他的后衣领，“妈妈还没醒，别吵妈妈睡觉。”
小包子有点失望，他略微纠结，“那我能进去看看妈妈么？我不吵她。”
“可以。”左斯楠松开手，又道：“你要是还困，可以和妈妈一起睡。”
诺诺眼睛一亮，蒙地点头，小小声说：“我肯定不会吵到妈妈的。”
左斯楠推开了房门，看着小不点溜了进去。
诺诺跑到床边，小心地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他把两只小手伸到被子上面，拍了拍。
睡觉！
沈舒恬醒来已经不早了，到底是睡得有些多了，脑袋有些昏昏涨涨的。
沈舒恬偏了偏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小团子，他转身睡过来，一只胳膊还横在她的颈脖处，怪不得她觉得脖子上有些重重的。
沈舒恬轻轻拿开了他的手，但是诺诺还是被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迷噔噔地还不忘问她，“妈妈，你醒了。”
沈舒恬点了点头，又取笑道：“哪家的小老鼠偷偷溜了进来？”
诺诺一个骨瘤爬了起来，他穿着和左斯楠同款的黑色随意，衬得那张小脸瓷白如玉，“没有偷溜，是爸爸让我进来的。”
诺诺也不介意，他又凑了过来，“妈妈现在还难受么？”
沈舒恬摇了摇头，笑说：“妈妈现在已经好了。”
“太好了。”诺诺来到沈舒恬的旁边，直接吧唧在沈舒恬的脸颊上来了一口。
沈舒恬笑了笑，慢吞吞的坐了起来，“妈妈也要起床了，诺诺肚子饿了没有？”
诺诺盘腿坐了下来，样子萌萌哒。
他眨了眨眼，低头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一点点。”
沈舒恬伸手过去，同样摸了摸他的肚子，逗他，“看来诺诺真的饿了，肚子都扁扁的。”
诺诺低下头，嘴巴抿着笑，害羞得不行。
沈舒恬把诺诺抱了起来，替他换上了衣服。
沈舒恬牵着诺诺的小手走了出去，他走路很稳了，只是步子很小，走起来很慢。
诺诺的手也很小，只能抓着她的两根手指，掌心软软的，沈舒恬忍不住捏了又捏。
他不明所以，抬头瞧了沈舒恬一眼，又转头回去继续往前走。
今天还是左斯楠做早餐。
沈舒恬放开诺诺的手，看着他屁颠屁颠地往沙发上的将军跑了过去，直接整个趴在将军的身体上亲昵地蹭了蹭。
将军嫌弃得不行，直接用毛爪子蹬啊蹬，啪嗒一下拍在他的脸上。
诺诺也不生气，他站了起来，小手使劲地拉开最下面的零食柜，把将军的猫粮拉了出来，整袋抱在怀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将军。
“将军，走，吃早餐了。”
将军舔了舔自己胸前的毛，悠悠站了起来，跟在了诺诺的身后。
诺诺打开猫粮，拿着小勺子把猫粮一勺一勺地放到猫碗里，兴致勃勃地，堆得高高的，像个小山堆似的。
沈舒恬好笑地看了一会，走到厨房里，偷偷地背后搂住了左斯楠的腰身，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
左斯楠轻握住她的手，“睡够了？”
“够了。”沈舒恬松开手，往前凑近嗅了嗅，夸赞说：“好香啊。”
左斯楠回过头，伸手过来，手心碰了碰沈舒恬的额头，“不难受了？”
“全都好了。”
沈舒恬晃了晃头，生龙活虎的。
沈舒恬把早餐拿了出去，又把诺诺招呼了过来，诺诺坐在沈舒恬的身边，用小勺子舀玉米汁喝了小半碗。
他这阵子很喜欢吃玉米汁。
沈舒恬往诺诺的碗里放了一个汤包，笑说：“诺诺，想不想祖父祖母啊？祖父祖母很想诺诺，我们这周末回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诺诺咬了一口汤包，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啊。”
诺诺白嫩的脸颊鼓鼓的，他把食物咽了下去，期待地看着沈舒恬，“那我可以到池塘里抓小鱼么？”
自从上次沈舒恬跟他说过她以前在左景隆那里抓到过下雨之后，他就念念不忘了。
沈舒恬啊了一声，想了想，“这就要问曾祖父要不要带你去了。”
“好吧。”诺诺点头，一脸的认真，“我会问曾祖父的。”
诺诺放下了勺子，“诺诺吃饱了。”
沈舒恬弯起了眸子，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惊讶地说：“鼓鼓的，像只小猪。”
诺诺有些不乐意了，他委屈地瞥了撇嘴，“诺诺才不是小猪。”
沈舒恬：“哈哈哈。”
周末，天气温和，不冷不热。
沈舒恬给诺诺背上了小书包，带上了鸭舌帽，一家人出发。
左斯楠开车，沈舒恬和诺诺坐在后面，诺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十分地开心。
沈舒恬几个人来到乡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走到路上还能看见当初她第一次来这里抓鱼的时候的小鱼塘。
沈舒恬指了指那个鱼塘，“那就是妈妈抓到大鱼的地方，那条鱼特别特别大，我还抓到了很多田螺。”
诺诺微张着小嘴，一脸的向往，“妈妈好厉害。”
左斯楠：“……”
左斯楠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拆穿自己的老婆，看着沈舒恬那骄傲的小脸，想了想还是沉默了。
诺诺喜欢很乡下，手里抓着刚才路边的摘的一条狗尾巴草，抓在手心里一晃一晃的，嘴里唱着欢快的童歌。
路边那头跑过来一条大黄狗，一看到他们，又重新跑了回去。
诺诺喊了两声狗狗都没搭理他，这让他有些丧气，不过没两分钟又重新精神了起来。
沈舒恬觉得诺诺的性格在某些地方真的跟左斯楠不怎么像，他心地善良，喜欢动物，性格闹闹腾腾的。
还没走到小别墅，远远看着的时候，诺诺就哒哒哒率先跑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往里面钻。
沈舒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诺诺坐在左景隆的身边，晃着小腿吃着冰棒。
沈舒恬走过去，把他的小书包拿了下来，温声问道：“爷爷，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没事，都是些小毛病，能有什么大事。”左景隆近两年来身体不怎么好，偶尔就要进一次医院。
沈舒恬在屋内看了一眼，“奶奶呢？”
左景隆看着小曾孙越看越怜爱，他笑了笑，“在她朋友那里玩呢，不知道你们回来那么早，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诺诺吃着冰棒，眼睛亮闪闪的，“曾祖父，我能去抓小鱼么？”
左景隆摸了摸他的头，“行，爷爷陪你去，中午我们吃完饭就出发，曾祖父知道哪里有鱼还有小虾。”
“好啊，一定要说话算数！”
“曾祖父怎么会骗我们的诺诺呢。”
沈舒恬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徐奶奶很快就回来了，惊喜说：“没想到你们今天这么快，回来晚了。”
沈舒恬点了点头，“出发的时间比较早，不晚，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
“那行，我先去准备饭菜。”
诺诺挥舞着手里的小冰棒，一手握成小拳头，“曾祖母，诺诺一会给你们抓鱼。”
沈舒恬看着好笑，诺诺这个小包子能做什么？
不过徐奶奶笑得更开心了，她点头，“好好好，那曾祖母今晚等着你的小鱼下锅。”
吃过了饭，左景隆就带着诺诺出了门，沈舒恬看着脸颊红扑扑的小包子，叮嘱道：“要小心点知道么？”
诺诺挺着小胸脯保证，“知道了，妈妈，我会注意安全的。”
左景隆笑道：“放心，我知道孩子还小，我就让他在旁边玩玩。”
沈舒恬点了点头，将诺诺小包子的帽子戴好，诺诺摆了摆手，兴奋不已，“妈妈，再见。”
沈舒恬也挥了挥手，“再见，妈妈等着诺诺的小鱼。”
“好！”
沈舒恬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左斯楠，从背后扑了上去，脑袋搁在他的颈脖处，“以后我们要常常带着诺诺回来。”
沈舒恬刚才明显发现左景隆的心情特别好，加上诺诺的甜言蜜语，听徐奶奶说，吃饭都比平时多了一碗，说诺诺来一次他都能开心很久。
左斯楠偏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好。”
很快来到新的一年九月，诺诺小包子也三岁了，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纪。
在上幼儿园的前一晚，沈舒恬有些担忧地看着诺诺，“诺诺，明天就要去幼儿园了哦，诺诺害怕么？”
诺诺手里抓住遥控器，在玩他的玩具小赛车，他顿了顿，语气认真，“我不害怕，妈妈。”
沈舒恬笑道：“幼儿园会有很多小朋友，诺诺可以交很多朋友哦。”
不过诺诺似乎对这个兴趣不大，比起小朋友，他更喜欢和将军玩。
他认真而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那我可以带将军一起去上幼儿园么？”
沈舒恬：“……”
沈舒恬解释，“不可以的，会被老师发现的。”
诺诺的包子脸有些苦恼，他微微瘪了瘪嘴，有点不开心，“那我可以把将军藏到书包里，偷偷带去。”
沈舒恬无奈扶额，“将军喜欢睡觉，那么多小朋友，肯定很热闹，一热闹它就睡不好了。”
诺诺同意沈舒恬的话，将军一天要睡好多个小时，幼儿园那么吵它肯定不想去。
“而且你想想，你的书包那么小，将军呆在里面多难受啊？”
诺诺觉得沈舒恬的话很有道理，他沉重地点头，“那算了，还是让将军在家里睡觉吧。”
第二天，沈舒恬和左斯楠带着诺诺来到了幼儿园，还没进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哭叫声。
沈舒恬抬眼看过去，幼儿园大铁门这里，一个比诺诺稍大的小萝卜头抱着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地不肯进，结果被他的光头老爸拎起来，直接扛了进去。
有点小凶残。
沈舒恬忍不住低头看了诺诺一眼，他好奇的四处看，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个小萝卜头的影响。
沈舒恬稍微松了一口气，带着诺诺来到了教师办公室，里面还有不少的家长。
赵老师看了一眼沈舒恬，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她看着诺诺，“这就是左诺小朋友吧。”
诺诺将刚刚从书包里拿出来的糖放到了老师的桌面上，“对，我叫诺诺。老师，糖给你吃。”嗯，这些糖他都不喜欢，没了就可以买新的了。
老师的脸上的笑意越发地大了，“那我就谢谢诺诺了。”
诺诺表情也越发认真，“不用谢。”
沈舒恬跟在赵老师后面来到了a班教室，里面现在已经有了不少小萝卜头，一个哭起来，然后一个个跟着哭，哭声此起彼伏，甚至富有节奏感。
沈舒恬蹲下来，还是有些担忧，硬着头皮看着诺诺，“诺诺，现在你要跟赵老师进去了，里面的那些小朋友都是你以后的同学们，要好好跟同学们相处哦。”
诺诺看了沈舒恬一眼，“我知道了，妈妈。”
诺诺走进了教室，又偏头看了沈舒恬一眼，弯眸笑了，挥了挥他的小胳膊。
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光顾着哭，也没注意到老师来了。
沈舒恬看着诺诺走到小萝卜堆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哒哒地跑到一边，在另一边搬了一张塑料小凳子，搬到了小萝卜群的中间。
他坐了下来，手里还捧着一只红通通的小苹果，就这么茫然地坐在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萝卜头中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哭。
似乎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哭。
沈舒恬：“……”
莫名有点好笑。
不过现在的情况沈舒恬也算看出来，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诺诺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左斯楠单手插兜，敛眸，“我们走吧。”
沈舒恬点了点头，终于放心地走出了幼儿园。
回去的路上，沈舒恬看了一眼手机，袁沐芝给她发了信息。
沐芝:【诺诺去幼儿园了？】
沈舒恬：【是啊，我刚把他送去。】
沐芝:【他适应得还好么？】
沈舒恬想到刚才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好，一点都不害怕。】
沈舒恬:【现在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袁沐芝怀孕了，只是孕期反应比沈舒恬要强烈得多，折腾了很久，可把姜柯然给心疼坏了。
【现在还不错，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就是有些紧张。】
沈舒恬安慰了一会，突然想，也不知沐芝肚子里的是个女孩还是个男孩。
下午，沈舒恬去幼儿园接诺诺，诺诺就坐在教室中间，正在整理他的黑色小书包，把课本往书包里面塞。
他旁边还有两个小女孩，跟他说着什么，但是诺诺显然兴趣缺缺，有点小敷衍。
沈舒恬眨了眨眼，“诺诺，妈妈来了。”
诺诺回头看了一眼，眉眼瞬间就亮了，手上的动作加快，快速拉上拉链拎着书包就跑了过来。
“妈妈。”
沈舒恬接过他手里的小书包，牵着他的手，就看见那两个小女孩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她。
沈舒恬微微弯下腰，“你们好啊。”
左边的女孩腼腆地笑了笑，“阿姨好，你是诺诺的妈妈是么？”
沈舒恬点了点头，“是啊。”
“阿姨你长得真漂亮。”小女孩看了一眼沈舒恬又看了一眼诺诺，“诺诺也好看，他是我们班最好看的小朋友。”
沈舒恬微愣，有些好笑，“谢谢你的夸奖哦，你也很漂亮。”
……
沈舒恬看着乖乖系安全带的诺诺，也不意外他第一天就受欢迎，问道：“诺诺，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诺诺回答得有些艰难，他微微撇了撇嘴，“他们好吵，老是哭，还有人尿裤子。”
“他们一直在找我说话，可是我不想和她们说话。”
“那是因为她们喜欢你。”
诺诺看着沈舒恬，表情很苦恼，“我可以不要她们的喜欢么？”
“妈妈也不能让她们不喜欢呀，妈妈也好喜欢诺诺。”
诺诺有点委屈，“好吧。”
袁沐芝发动的时候是个周末，沈舒恬知道后直接带着诺诺过去了。
生的是个女孩。
沈舒恬带着诺诺来到了病房，袁沐芝看着情况也很不错。
诺诺一来就有些迫不及待，“宝宝呢？”
沈舒恬带着他来到了小汤圆的前，小汤圆安静地躺在小床上，很乖。
沈舒恬笑道：“这是妹妹。”
诺诺好奇地踮起脚尖看了进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偏过了头，漂亮的小脸带着纠结，“有点丑。”
沈舒恬一看就知道小汤圆是个美人胚子，刚要解释，就见刚才还不吵不闹地小汤圆瞬间裂开了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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