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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秋轩韵事(上)(1 / 1)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高顺,字敬天,是刘备军中、也是三国时代最善於练兵的名将,与曹操麾下名将曹纯有得一比。不过随著“转世玉麒麟”6羽的来到,两人的命运却有了差别。在关键时刻被6羽说服,肯投效刘备的高顺,由死转生,继续为蜀汉帝国写历史;曹纯却没这么幸运,就在这场三家大会战後,於建安十五年,公元二一o年,得到流行性疾疫,无药可医而逝。

高顺的投效,无疑大大提高了刘备军的水平,光是军事训练一项,在6羽强调的教学相长及刻意的互别苗头下,各军种受到“九神将”及“三龙将”那种“输人不输阵”的“魔鬼训练”,於短期内都有长足的进步,拉近与曹军的差距,数年後更能一争雄长。而特殊军种的战斗力,诸如三大骑兵营(重装铁骑、轻装骁骑、银枪白骑)、陷阵营、近卫营、狙击营,在6羽提出选精兵、重专长、优装备、厚福利等条件的配合下,更逐渐居於三大家的领先地位,从而为帝国的统一提供了最坚强的基础。当然这都是在第一次三家大会战後生的事,在此且按下不表。

话说6羽认为,军队的优劣向来以军纪为指标。这一点高顺也相当认同,所以对於一手亲自训练、指挥的“陷阵营”,要求十分严格;一有违法乱纪行为,按情节轻重,从剔除名单到斩立决,绝不宽贷、包庇、关说。虽然这让许多“兵痞”怨声载道,打退堂鼓的退出;但这却保证了作战时秩序的维持和军民关系的改善。长安之战後,不到一天时间,这座名城立即恢复应有的繁华市容,除了握兵器的士兵多一点,百姓已可自由作息、生意,不能说不是6羽和高顺在军纪上的要求。

当然6羽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送信到卫家。卫家原居河东陈留,初兴於汉初名将卫青,乃姊卫子夫曾被武帝立为皇后,卫氏家族因此平步青云;以後由於世代经商,渐成世家大族,偏偏到了卫仲道,喜读四书五经,成了出色的大学子,又对经商特别反感;父母劝解不果,只能听任自由。蔡文姬十六岁时,因父蔡邕指腹为婚,准备下嫁卫仲道,却因6羽的来到,改变了天时,使原来体弱的卫仲道受到冲击,最後咯血而死。卫家人原认为是蔡文姬克死卫仲道,坚决要解除婚约;幸而卫家家主卫子司达理晓事,收文姬当义女,才平息了议论的声浪。

自董卓乱起,诸侯割据,卫家就一直支持曹操。到曹操平定长安,卫家更由陈留迁到长安。但这一局面却因6羽和蔡文姬的相识而逐渐有了变动。

6羽送信到卫家,得到的不过是客气的答覆。6羽也很有耐心,知道这是世家大姓的体面,并不刻意去冲撞,於是专心处理长安的局势,修筑遭破坏的城墙,预备迎接要来的布兵攻防。果然,两个时辰後卫家派人来,邀6羽於三日後戌时赴悦仙楼一宴。

悦仙楼正是名闻天下的“三绝音”之一,擅於琵琶的白素雅驻驆显艺之所。怎么那么恰巧?只想著赶快见到佳人的6羽,倒也无心研究。

走出暂时作为办公安顿的桂宫殿,从华阳街上马车,便往最热闹的西市去。一路上从厢里往看,只见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这座汉初全世界最大的都城,果然非同凡响。虽然比起全盛时期,人口仅及三分之一,但比起同时西方世界的罗马,还是大上一号。由於丝路的达,文明十分昌盛而融和,难怪屡经战火洗礼,它的吸引力一点也不减少,人们不自觉的就想要亲近它。

由於中亚贸易的达,丝路商业的兴盛,长安城几乎就是冒险家的天堂。但是“商人无祖国”,对於谁取得统治地位,长安的居民倒不在乎,只关心是否会影响生计。刘备军在这一点上显然符合大众的期待,才经过一天的宵禁和戒严,於隔日就恢复了固有的生活形态;三天後便恢复了往昔的繁华和盛况。越接近西市,6羽越看到歌舞升平的光景,让人丝毫嗅不出才刚经过战争的气味。

长安九市,其中六市集中在西市这块地方,繁华可想而见。到了雍门大街,西市口,马车已无路可行。6羽也无不悦,立即下车交待几句,便信步走进西市。走著问著,终於来到了悦仙楼。

把请帖拿出,在门口招呼的嬷嬷脸上的笑容几乎把嘴裂到了耳边,忙不迭的把6羽请到二楼的临秋阁。6羽推辞了带路,自行上楼。一走上来,便看到左坐著的,竟然是高顺,高敬天。

高顺没有注意到6羽。6羽顺著高顺的眼光内正坐著一名俊俏男子,似乎在等人。

6羽感到奇怪,轻轻走到高顺旁边坐下。高顺看到是6羽,眼中讶色一闪而逝,正要出声,6羽比出噤声手势,低声道:“自己人,在外不必拘礼,叫我6公子吧。”

对於6羽的不拘於礼,谦和下交,高顺早已熟悉,此时点了点头,问道:“6公子怎会在此?”

6羽微微一笑,道:“我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怎么著,那名男子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是……”

高顺没好气的瞪了6羽一眼,轻声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女扮男装?”

“什么!”6羽大吃一惊,转头便看向“她”。

高顺忙摀住6羽嘴巴道:“小声点!别把人吓走了。”

6羽看来看去,好一会儿才道:“不仔细还真看不出。还挺漂亮的,难怪会入你的眼。”

高顺又瞪了6羽一眼道:“去你的。想想看路上这么多兵,“她”只要碰上一两个痞子就完蛋了。我是怕出事才跟著的。”

6羽一脸怀疑,高顺却不再理会,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又道:“不过走到这里,我才现暗中有几名高手在保护。这又引起我的好奇心,所以才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6羽恍然大悟,对高顺道:“我是被人约到这里来的。奇怪,怎么不见人?”才说著,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帘。

6羽激动的立即起身,正要出声招呼,却见阁内的“她”也笑著起身,迎上前去,拉著人家的手,说著笑著。

6羽叹了一口气,向高顺告个罪,便即大步流星的拨开珠帘,走入阁中,口中喊道:“琰儿!”

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6羽朝思暮念的蔡琰。

正出银铃般笑声的蔡琰听到6羽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到6羽招手,一时千言万言如梗在喉,竟不知该说什么,该作何表示,就这么好似被点穴般,痴痴的看著6羽。

6羽知道蔡琰习於隐藏自己的感情,也不相怪,大步的向她走去,就要拉她的手。

忽然蔡琰身边的人挡了出来,戟指著6羽道:“你是谁?这么没礼貌?竟然直呼我琰姊姊的名字!”

蔡琰拉了拉那人的衣袖,那人却不理睬,只是自负的看著6羽。

6羽拱手道:“在下6成,字问明,与蔡小姐是故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看向蔡琰,见蔡琰点头,便对6羽道:“本小……本少爷姓……姓卫,是卫家人。”

6羽愣了一下,随口问道:“听闻卫太爷只有一子,不知公子是他的……”

“义子!”那人说著,挺了挺胸。

6羽点头“哦”了一声道:“卫太爷约了在下来此谈生意,不知公子知否?”

那人显然不知此事,但是很快接口道:“难怪义父和姊姊会在这里。好吧,算你的。”说著让开了路,却反过手紧紧搂著蔡琰道:“6公子请!小心别碰著姊姊了。”脸上一付别想打什么歪主意的表情,弄得蔡琰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6羽经过蔡琰身旁,蔡琰正想说什么,6羽忽地停步,低声道:“惟女子与小人……下面算了。”

听到6羽的话,蔡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明白原来爱郎早已看穿了,并没有误会自己,反而这么大方。

走进妙籁轩,一名老者厅中正坐,双眸闪耀慑人,将6羽从头到尾好好打量了一番。

6羽乘机也好好观察这位卫家之主,卫子司。虽然卫家数代经商,但致富是在他这一代,时人有“河东之财尽归於卫”的谚语,可见一斑。但是卫子司虽富却非不仁,倒很慷慨乐善。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全力支持曹操;在他看来,只有曹操有能力结束乱局,重启中兴太平。

卫子司对时局的眼光和敏感,独到而有见解,连当朝三公及并州牧丁原等都要向他请益。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独生爱子偏爱念书,却又手无缚鸡之力,落得咯血而亡。不过媳妇变成义女,他倒也看得很开。原因很简单:“看到琰儿,就像看到宁儿(卫仲道名)。”

直到看了6羽的奇书,听闻他在刘备帐下的表现,卫子司感叹道:“生子当如此;若袁公路三子者,只会败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听闻蔡琰与6羽相识、甚至私订终身,卫子司始终不说好歹-毕竟肚子里的话,当面说的话,倘说传得不好,被有心人加油添酱,岂不让他们称心如意了?

现在亲眼看到6羽,卫子司眼光由冷慑渐渐变得温和,招手道:“6大人海涵,请上座。”

6羽连忙上前施礼道:“卫太爷客气了,您老若不嫌弃,唤我的字子诚便可,千万别折煞晚生了。”

卫子司笑呵呵道:“年轻人谦恭有礼,好!坐。”

6羽也不客气的坐定。

卫子司道:“子诚可知为何老朽要约你来此?”

6羽道:“请老太爷示下。”

卫子司道:“因为在“三绝音”中,只有这妙籁轩中的白素雅,有作曲填词之功。每次听到她的词赋,老朽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宁儿。”

6羽心中升起对老人的尊敬。虽然悲而不显,却时有流露,真性情中人。

卫子司又道:“听琰儿说子诚亦擅词曲,又得悉最近白大家将有新作弹奏,所以请子诚来一同品评。”

6羽心中苦笑,却只能恭声道:“老太爷过誉了。”

此时忽然听到如雷掌声,原来是白素雅出现了。

和萧月真一样,白素雅也是面披轻纱。不过纤纤素手一扬,曼妙之姿已令人生出绮念。

向众人施礼後,白素雅抱起琵琶,轻启檀口道:“小女子简居楼中,不料世局有变,听说长安城已然易手,被刘使君所得。本以为要休业一阵子,倒没想到才隔两日就能在此与诸位见面。先让素雅表演一曲,以为祝贺。”

“好!”如雷掌声又响起来,接著众人摒息,聆听要来的美妙之音。

白素雅纤手一拨,便唱起自己填曲的“短歌行”。一曲唱毕,众人皆为之叹,纷纷交相探询,方知是曹操新作之词。

卫子司忽问6羽:“子诚有何感想?”

6羽知道这是考较自己的本事,当下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居易兄,对不起了。”便道:“羽有一诗可以形容,请老太爷指教: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官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鎗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当真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卫子司脸现惊容,道:“子诚出口成诗,我观比之那出口成章的曹子健尚胜一筹。真奇才也。”

此时有人“哼”了一声道:“人称建安诸子,白大家独厚曹家三杰。听了曹丞相的短歌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白素雅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公子言重了。曹丞相一门三杰,诗词歌赋俱佳,非素雅独厚。其实素雅有几新曲,是蜀中好姊妹萧月真托人带词来,请素雅填曲的。今天有幸,得请诸位指点一二。”

接著丝弦一拨,白素雅轻启朱唇,唱的竟是当初6羽写给萧月真,那阙抄自“前世”苏东坡的名词:

莫听竹林打叶声,欲醉,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一曲唱毕,众人久久才回过神来,喝采连连。刚才说话的公子叹道:“此曲意境潇洒,不拘世俗,实建安以来佳作。白大家和萧大家真无亏是“三绝音”哪!”众人不由点头称是。

白素雅微微一笑,喟然叹道:“这词并非萧大家所作。据她说,这是“四州之才”6子诚写给她的。”

众人出惊呼,只有6羽脸上露出怪异表情,哭笑不得,偷偷转头一看,只见蔡琰似嗔还喜,坐在一边的佳人却是冷笑冷眼的看向白素雅。

白素雅又如呓语般,自顾自道:“除了萧大家,还有汉中张大人的女儿张月儿,也藏得几阙词。至於小女子如何得到,请恕小女子不能告知。”说著便又弹起了那一夜6羽唱给张月儿听的“偶然”:

偶然,就是那么偶然,让我们并肩坐在一起,唱一我们的歌。

纵然不能常相聚,也要常相忆;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为什么忘不了你?为什么惦记著你?多少的时光溜走?多少的记忆在心头。

你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留给我的只是,一串串落寞的回忆。

凄迷动听的乐曲,感人肺腑的辞句,众人如醉如痴,似已融入情境之中。良久,方有人道:“性情中人,敢爱敢恨,不拘礼法世情。”

卫子司看著6羽,欣赏中带著询问。6羽心中叫苦不迭,只怪自己一时感情泛滥,难怪引起误解。多说反而越描越黑,此时6羽打算装聋作哑,免得被贞儿知道了……想著6羽只觉得胁下的肉似乎在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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