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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 屈服(刪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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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霓坐在桌前享受宵夜,一整日没怎么进食,肚子空空如也,打茄伦打到肚子都要抱怨,傅时津一肚酒香,先前钟霓也尝到红酒甜味,现在一口一甜点,味蕾属于他的味道一一掩盖消散,进了她肚中,是要等待消化。

傅时津看她畅吃,自己先前不畅全压着,她仿佛是真没心没肺,真不知“怜香惜玉”,令他苦恼又好无奈。他按捺不住,去露台食烟。

白石护栏形成个半圆露台,包裹住露台上的人,又将人平平稳稳托出大楼建筑之外,抬头可见广阔夜空,凭栏远眺,港岛海景尽收眼底。

男人倚墙而立,点烟,嘬吸,吞云吐雾,着急从中得到抚慰,饥渴模样真如吸食丸仔。幸是背对着屋内的新婚太太。

屋内弥漫食物与酒香,酒店灯光好讲究,特意为新婚夫妇准备,营造灯景浪漫。钟霓一边欣赏一边哼笑,姑妈好品味,又未免太大方,明明不喜傅时津,还要如此精心。男人的影子被露台的小灯映得缩成一团。

钟霓擦擦嘴,扔了餐巾,看向桌上一瓶柏图斯红酒,再看露台影子,目光闪过丝丝狡黠,她倒一杯,酒色深浓,细致平厚,红酒入口,津液都是甜又带刺激。

一截烟灰烧断了,烟星烫到了手指,他才清醒过来,所有因她得到的不满不畅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男人总是要屈服感觉,稍稍挑拨,受不住诱惑,只屈服一条路可走。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不用那么可怜走屈服那一条路,不想,一支烟抽完的功夫,傅太已带一身酒腥甜气来到他身边。

她丢掉了矜持,还要请深浓红酒为她壮起se胆。

是灯景浪漫?还是情意够浓够烈?

傅时津抱住她纤细身躯,堵住她将要不饶人的唇。身后海景作陪,但栏杆太低,更危险是有别人会欣赏到。

他推她进屋,粗鲁扯上露台门幔。一寸不愿分,她尝到他唇齿间刺人的烟草气息,不满地皱一皱眉,但仍要与他不分不解,看他不满,看他生气,她笑得眼睛发亮,为此得意。

他不快活,她就好快活,是不是?

傅时津抬起她下巴,打量她眼睛。有没有他,眼睛总不会骗人,可怜她眼

睛中人是傅时津。

傅太太,对唔住啊。

他无声叹息。

无形中,似有一种声音在教唆他破坏之事。他情愫浑沌,勤力忍耐,捉住她手,沉声唤她,“钟霓,你知不知你在做乜啊?”

但愿她知道。

钟霓单手揪住他衣领,扯着他同时也踮脚,像是荒芜很久的沙漠,得到绿洲——亲不到他,她呜呜咽咽,抱住他,仰着面看他,讲:“我想亲你,想亲你好久,可你太古板,亲不到,现在亲到,就想亲。”

听她抱怨语气,男人眼睫翕动。他抚过她面颊,眼神软下来,问她:“很钟意?”

她点头,“很舒服,和你打茄伦,很舒服,但又好累。”

他深深地盯着钟霓,指尖僵在她耳畔。浓烈酒香,让她眉眼情愫越演越浓。她知不知自己做什么?

不,不,她什么都不知。

她什么都不会知道,那么,他是不是该庆幸?该理所应当向她屈服?

钟霓的手冰冰凉凉的,男人被她冰的眉头一蹙,垂眼盯住使坏之人。

她要看他身上纹身,摸摸找找,终于如愿看到他腰上的纹身,笑眼弯弯,毫不顾忌又给他看自己身上的纹身。

她还在研究,研究不到自己的,只能研究他的,整张脸都要贴到他纹身里。她突然抬起头,很好奇,“傅时津,你以前点会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要求啊?我讲纹身,你就肯啊?”

他带她到桌前,先前她喝的红酒还剩一半,他盯着她眼睛,同时倒完剩下的酒,一口喝尽。

温软湿热,津液蜜渡。

勾扯纠缠。

无理的要求,全因那时的傅时津是个无理之人。

你要的,全都给你。

他一边摘下腕表,一边目光锁住她身上纹身,小巧精致的花纹,是那一年很流行的情侣纹身,她性格尚在叛逆时期,追求时髦,请求傅时津一起纹身,被狠厉拒绝,之后,是他答应,是他想要满足她所有无理的要求。

哥哥不愿意,他愿意啊。

真不明白傅时津,满足她的要求,很难吗?

不难。

反会得到开心。

那一年,她虽性格乖戾,但乖的时候总很好,好到舍不得拒绝她每一个请求——她多乖啊,知请求,不是要求。这一点,那位正派人

士傅时津看得到吗?

傅时津放下道貌岸然,还剩什么?

他随手丢了腕表,摔在地毯上,蹲下身,屈服于她,也屈服于她的纹身。

以吻慰藉,以吻回忆。

他轻咬纹身,也咬住本该属于陆钦南那一天的回忆。那一天回忆,名字是陆钦南的,不是傅时津的。

他闭眼,仍能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记得。记得她纹身时,眼圈红红,却好勇敢;记得她站在他一旁,时不时就要问他疼不疼啊;记得她纹完身后要吃数几个蛋挞……

他抬眸,想看她表情。她低着头,头发散了,一半遮住面颊,看不真切。也许,她也回忆过。

他起身,抚过她脸颊乱发,手指按抚她的发际线,目光流连于她每一个表情、眼神。

他闷声一笑,钟霓听到笑声,推他一下,“我讲了,不要笑,不要笑,你不可以笑。”尤其是在做这种事情时。

他绷起脸,“嗯,不笑了。”

与他打茄伦很舒服,但更多是突然的茫然。

她推开他,微皱着眉头,“不正常……”

“嗯?哪里不正常?”

“就……舒服得不正常。”她藏进他肩窝里,然后察觉到他自身做了什么表态,她侧过脸,笑出声。

“只许你笑,不许我笑?你怎这么霸道?”他啄了下她面颊。

她努力沉住脸色,捏住他两颊,“你不许笑。”

他拉下她的手,“那就亲我,亲我就不笑了。”话音一落,她笑着亲他。

舍弃矜持与道德。

谁还愿守他一场清心寡欲?

“钟霓,要不要更不正常的事情?”

她眨眨眼,捂住胸口,脸很红,眉头忍耐蹙起,双眸却好亮,亮到他心里,他心中卑劣要破脏而出,要匍匐于尊贵的饲主身上,需汲取养分才可茁壮成长。

“我还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他想讲有他教,但她一定会抓住机会审问他,连番问题炮轰。他真情愿输给她了,俯身与她相视,“钟霓,我感觉不好。”

她迅速扫他一眼,捂嘴偷笑。“关我乜事啊?跟我无关啊。”她眼中闪烁得意。

好靓。

哪怕是为他不快而幸灾乐祸,都好靓。

“我来,好唔好?”他讨好她,亲她唇

角,“一垒,做了,二垒也做了,三垒,好唔好?”

她笑着推他,“你讲乜啊?我听不懂你讲乜。”

“那,场内全垒打?”垒打=一种行为

她不讲话,他当她默许。

虔诚一吻,好过今晚。

没有延长赛,但所幸也没有被她判出场。

钟霓翻过身,背对着他,不出几秒间,她又翻回来抱住他,声音闷闷:“坏蛋。”

他吻她发顶,目光暗暗。“嗯,我认。那ada要不要抓?”

她被逗笑,埋进他怀里,舒心闭上眼睛。白天得不到他怀抱,好多人围着她,不认识为多,虚与委蛇的嘴脸一个一个地对着她,太讨厌了,但他应付好自然,稍稍蹙蹙眉,便叫人不敢轻易靠近,稍稍和颜悦色一些,那些人便靠过去,与他讲话,得他开口又被压迫住——她在楼上观察,一边笑话别人一边佩服傅时津社交应付能力。

但,她竟从不知傅时津有这样应付别人的功力。以前,他光是应付她就好难。她已经很累,饱腹之感让她困意上升,无力再去想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

傅时津看了眼怀里的人,蹭了蹭她面颊。

得意忘形只今日一晚,明日都要打回原形。

天光一亮,身体生物钟准时叫醒他。他睁开眼,手臂发麻,转眼看向枕边人。此刻光亮朦胧,不过六点。他撑起身,慢慢抽开她颈肩下发麻的手臂。

起床,习惯性地去摸手机。

不出意外,宣大小姐找茬上门。他不耐,关掉手机,听到后面动静,利落扔了手机,随它是躺地毯还是冰冷坚硬地砖。

他回过身,她已经起身抱过来了。她趴在他肩头,问他怎么醒这么早?

“习惯。”

她“喔”了一声,故意道:“身体这么好啊?”

“是啊,所以大早上的别惹我。”他替她拉好被子,吻吻她面颊,起身走开。回想昨晚,钟霓脑袋一懵,拨乱自己的头发。

梳洗一番后,初日已升。

傅时津站在露台,欣赏白日港岛海景,昨晚一切都是暗色霓虹,今日真全是辽阔外海,群山明媚,海岸线衔着高楼大厦。清晨初日光景致一切,仿佛都如新生。

听到后面开门声音,他掐灭了手中香烟。

钟霓凑到他身边,拉过他的手,闻他指间烟草气息,“大早上就抽烟,小心败坏你身体喔。”

他勾了下她鼻梁,“你想我戒?”

她抬眸,睁大眼睛,好一会儿,小声讲:“我没有强迫你喔,是你自己讲,别赖我。”

天光降临,太刺目了。

他闭闭眼,侧过脸,逆光面对着钟霓。

“嗯,我自愿戒,不赖你,得唔得?”得唔得=行不行

初日光景中,他如愿得到她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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