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常来看她的赵景深有体会。
温宓体力有些不支,不过走了一小会儿,就有些累了,她瞧了眼前面的亭子:
“去凉亭里坐会儿罢。”
“许是最近天儿热,本宫心里烦躁的很。”
稍微有点不如意,她便要发火。
温宓说要去凉亭里坐坐,宫人们自是不可能怠慢,点心茶水还有冰块儿,都一应俱全。
她慢悠悠的品尝着点心,还招呼着夏容华:
“你是想说本宫脾气大?”
夏容华愣了下,只笑着不说话。
温宓也不介意,她道:
动辄就给人没脸。
——
“方才人见谅,本宫自怀了身孕,这记性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想拖她下水,做梦。
那人瞬间脸色涨红,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半晌,她才憋出几个字:
温宓本准备端起茶盏喝口水,闻言,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她瞅了那人一眼,语出惊人:
皇后抽了抽嘴角,温妃的脾气越发大了。
出了坤宁宫,温宓拒了仪仗,缓缓走在阴凉的宫道上,权当是锻炼了。
温宓白了她一眼,直接挑破:
夏容华跟在温宓身后,笑着道:
“娘娘近来可是有些烦躁?”
“臣妾是才人方氏。”
温宓似有似无的轻点头:
“这点心不错,你尝尝。”
见温宓吃的香甜,夏容华便也伸手拿了一块儿。
只夏容华没看到的是,丝雨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刚咬了一口,夏容华的表情就僵在了那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好一会儿,终于把口中糕点咽下,夏容华忙端了茶水连喝了一盏。
喝完后,夏容华似才缓过来,心有余悸的说:
“娘娘,这糕点如此酸,您还是少用些,对牙齿不好。”
她刚刚只尝了一点,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哪知温宓挑了挑眉:
“很酸吗?本宫倒是觉得不够酸。”
丝雨见夏容华一脸呆滞,不由得捂唇笑道:
“容华主子有所不知,娘娘这几日口味变化,很爱吃酸的。”
都说酸儿辣女,依她看,说不准是位小皇子呢。
夏容华显然也想起这句话来,她笑着道:
“看来,臣妾要恭喜娘娘了。”
温宓咽下口中糕点,端了杯温水喝了两口,闻言,随意的摆了摆手:
“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
虽说她不拘是男是女都好,可私心里还是希望是个男孩儿,这世道,总归对女子的约束多一些,便是皇家公主也不例外。
夏容华也知此事不能宣扬,故而说起了别的话题:
“娘娘可知今日方才人为何会说那番话?”
温宓已经习惯了夏容华这般卖关子,她瞪了夏容华一眼,夏容华自己便笑嘻嘻的继续道:
“前儿个,方才人去了刘婕妤那里。”
方才人原是东宫最低等的侍妾,连个正经位份都没有,皇上登基后,才赏了她个才人的位份。
只是谁能想得到,这方才人竟能不声不响的攀上了刘婕妤。
温宓看着自己沾了水珠的手,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擦去,唇角微勾:
“随她去吧。”
一个才人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更何况,刘婕妤腹中的孩子,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她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盯着夏容华,语气严肃的道:
“刘婕妤那里,你切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住你。”
夏日的日光隔着树影透下来,斑斑驳驳的映在地上,温宓的声音渐渐飘远:
“皇上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
———————
乾清宫,殿中摆着冰盆,丝丝凉气缓缓溢出,高时进来时不由得舒了口气。
赵景伏在桌案上批着折子,偶尔会气愤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高时轻手轻脚的走到赵景身旁,瞅准时机,忙把坤宁宫发生的事儿倒豆子般倒个干净。
赵景轻笑一声,把手中折子随意丢到桌上:
“她那脾气,连朕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德妃呢。”
她那般聪慧,想必是猜到了真相。
让她出出气也好,免得闷坏了身子。
高时但笑不语,却在心中吐槽:
温妃娘娘那脾气,不还是您宠出来的?
赵景摇了摇头,又拿起一本折子,只翻开看了一眼,又丢下:
“这些个大臣,整日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吗?总是盯着朕的后宫,先帝孝期才过不久,一个个就开始上折子让朕选秀。”
他才刚登基,选秀之事是势在必行,可让一群老臣逼着选秀,这滋味儿,他不乐意消受。
高时垂着头,嘴巴闭的紧紧的。
在御前伺候,最要紧的,就是少说话。
该说的时候不但要说,还要说到皇上心坎儿上。不该说的时候,出了这个门,听到了什么,就都得忘了。
——————
正午过后,坤宁宫
赵景浑身放松的侧躺在软榻上,眉眼间带着几分帝王矜贵,手中把玩着描了金边儿的白瓷杯子,惬意极了。
皇后正襟危坐的坐在赵景身旁,抿了抿唇道:
“皇上的意思,是要臣妾下懿旨选秀?”
她早晚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
赵景敛眸看着白瓷杯子,不置可否:
“也不用太过张扬,毕竟先帝孝期才过,一切从简就好。”
选秀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安定人心。
“回头朕会让高时把内定的名单给你送来,其余的,皇后看着办就是。”
赵景简简单单的几句,却让皇后心里酸涩极了,她强忍着自己的异样开口:
“皇上放心,臣妾会将此事办妥。”
这是她身为皇后该做的,她不能难过。
赵景丝毫没有察觉皇后的异样,他轻点头:
“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去慈宁宫叨扰太后。”
母后好歹掌管后宫多年,有些经验还是有的。
皇后神色一滞,点头应下。
空气中有段时间的安静,两人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皇后提起了刘婕妤:
“皇上,刘婕妤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她说这句话,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刘婕妤虽然现在的位份不够抚养皇嗣,可若是皇上愿意,随时可以以孕育皇嗣有功为借口,给刘婕妤晋位。
一旦到了正三品贵嫔的位份,便能掌一宫主位,亲自抚养皇嗣。
赵景掀起眼皮子看了皇后一眼,意味不明的问:
“皇后有何想法?”
他不是不知皇后的小心思,只是没触及他的底线,他也懒得去管。
不过,他知道归知道,却是不可能成全的。
皇后不知赵景心中的想法,她觑了赵景一眼,缓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依着规矩,刘婕妤位份不够,是不能抚养皇嗣的……”
她话为尽,便被赵景抬手打断了:
“位份不够,朕晋了她的位份便是。”
如此一来,有了先例,待宓儿生产后,他也可名正言顺的给宓儿晋位。
皇后顿住,没想到她才在心中想过,转头皇上就说了出来。
这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态,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不知皇上想给刘婕妤什么位份?”
贵嫔已经是抬举了,若是九嫔……
好在赵景对刘婕妤并没有多上心,他想了下道:
“便晋为贵嫔罢。”
皇后闻言,轻舒了一口气:
“是。”
商议完了正事,赵景也不欲多待,他起身就要抬脚,皇后忙开口:
“皇上,此刻外面天儿正热着,您若是不忙,不若在臣妾这儿休息一会儿,等天不是那么热了再走?”
看着皇后眼中几近祈求的神色,赵景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默不作声的轻点头。
——————
雅安宫,温宓午睡刚起,到了时辰却没见往日卡着时辰来报道的赵景,不免皱了眉头。
她一边仰头让宫人服侍她更衣,一边问丝雨:
“皇上今日很忙?”
丝雨闻言,手中动作一顿:
“奴婢一直在殿内,尚不曾出去过,若是娘娘想知道,不如奴婢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她话落,没听见温宓说话,反而一道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是幼白。
只是当丝雨听到幼白说的话时,恨不得将她的嘴给缝上。
因为幼白说了句: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皇上正午的时候去了坤宁宫,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温宓拧眉,她倒是没吃醋,只是她想不明白,皇上有什么大事能与皇后商议这么久?
思索间,宫人已经给温宓更衣完毕。
因为怀孕的关系,温宓已经许久都不曾用脂粉了,就连衣裳,也是以简便舒适为主。
至于腰封,是能不束就不束的。
温宓被扶着坐下,心中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丢开了不想。
左右若是什么大事,不用打探,她迟早会知道的。
她刚坐下,就见柯嬷嬷端着银托盘进来,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温宓顿时苦着脸,再没心思想旁的。
她只看了一眼,就照旧嫌弃的撇开脑袋:
“不想喝。”
自打两个月前,赵景送来了两个嬷嬷,温宓就时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个柯嬷嬷,精通药膳,每天变着法儿的做。
一个陈嬷嬷,精通一些香料和保养方法。
因两人会的东西不一样,故而柯嬷嬷素来只在下午这个时候出现,目的就是为了让温宓用一碗药膳。
而陈嬷嬷,几乎都是在晚上伺候,每天都会带着人把雅安宫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然后晚上伺候温宓沐浴保养。
没有女子不爱美,因此,相比较而言,温宓还是更喜欢见到陈嬷嬷。
言归正传,药膳毕竟是药膳。哪怕做的再好,也会有股子药味儿,所以,温宓总是抗拒的。
赵景清楚她这个毛病,所以,他每天这个时候来,也是监督她的。
只不过,今儿个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曾见到赵景,温宓胆子难免大了起来。
对着柯嬷嬷笑眯眯的神色,温宓皱了皱鼻头,再次拒绝:
“本宫不要喝。”
作者有话要说:唠会嗑?
今天心情有点复杂。
因为,我收获了我写这本书以来,第一个黑粉。
不知道怎么说。
或许应该说一句,我很荣幸?
毕竟人红是非多。(啊,这句话好不要脸啊【羞涩】)
我自己也清楚,它可能很幼稚,但也是倾注了我的心血的。
所以,我想对不喜欢这本书的人说,可以不爱,但请不要伤害。
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母胎单身二十年,的的确确没谈过恋爱,对于感情戏,确实存在一定问题,所以我在写文的时候,感情戏并不多,甚至也不细腻,在这里,我给大家道个歉,很抱歉。后期我会多看一些大神的文章,学习她们的写作方法,争取给大家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
最后,我想说的是,作者不是完人,不会任由黑粉怼而无动于衷,所以,我也会怼回去,如果上升人身攻击,我会怼到你亲妈都不认识你。(我的小可爱们请自动忽略这句话哈,作者大大还是很温油哒。)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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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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