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安安自己回到了房间感觉一切还是恍然如梦,她将衣服里的软垫拿了出来,这可要多谢了卡卡呀,要不是他,还不知道该弄成什么样子。
努尔哈赤与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好的时候对你那么好,狠下心来却又这么狠心,三十大板,想想都觉得恐怖,若不是这个软垫,岂不是要皮开肉绽了?
占安安第一件事情并不是上药,而是让人拿来了一身衣服给她,将身上的一身湿衣换掉。
而孟古听到下人说占安安回来了,但却被努尔哈赤打了三十大板,她心中又气又急,直接来到了占安安的房间,却不想占安安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占安安在看见孟古的那一刻,立刻就明白,她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定是担忧她所以这么晚都没有睡觉,占安安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立刻走上前去挽住孟古的手臂,开口问:“姑姑这么晚都没有睡觉,可是担忧我呀,唉呀,这次又让姑姑担忧了,实在是过意不去,下次姑姑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熬夜等我了,我本来就可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姑姑每一次都等我等到这么晚,姑姑本来就病重,若是再有个好歹来,这可是让我一辈子悔恨自己呀。”
而孟古则是眼睛一直追随着占安安的身后,很是奇怪的表情,随后她不敢肯定的开口问:“你不是被贝勒爷打了三十大板吗?为何现在居然没有事情?”
因为在她的世界观里,若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定是皮开肉绽,躺在床上哀嚎不已,哪里会像占安安现在这个样子站在她的面前一副活灵活现的表情,没有一点痛苦,这让她很是诧异,但同时的也松了一口气。
心想莫非努尔哈赤并没有真的惩罚,只是给占安安一个教训,让那些下人使的力气很轻,所以占安安没有受什么伤?孟古能够想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闻言占安安立刻回答说:“我若是受了伤,哪里可以像如今这样活蹦乱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古完全一副呆愣的模样,显然是想不通的。
“咳咳,其实完全是因为我的机智,买通了那些下人,在上面加了一些软垫而已。”
闻言,孟古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占安安没事,不然她可要担心死了。
皇太极这时一步上前,开口说:“额涅,东哥她你可要好好的批评啊,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喝酒。”
占安安不由愕然,这是在为她转移话题,开脱吗?
皇太极居然这么懂事了呀。将话题给转移,这孟古便不会再问那么多了,而孟古听到皇太极提及此事,更加的气了,对着皇太极呵斥道:“你现在就喝了酒,那长大后可如何得了?”
闻言,皇太极则是委屈的说:“大哥二哥他们与我这般大小时,早就沾酒了,为何我却不行?莫非,额涅想将我养成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吗?”
听了皇太极的话,孟古原本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立刻就松懈了下去,她严肃的脸绷不住了,转而想笑,伸手指了指皇太极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你可不能跟你大哥二哥比,他们两个骁勇善战,我可不想让你冒那份危险。”
见孟古好像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占安安不由松了一口气,最后为孟古倒了一杯热水,开口说:“姑姑早上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等到了明天,还说不说还不一定呢,一切不就过去了吗?
而孟古却是定定的看着占安安,像是想到了正事非常担忧的说:“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你心里的事我怎么会不明白,你不喜欢大阿哥,也不喜欢代善,但你一个女儿家,处理不好,便是影响终身清誉的。”
“是是是,姑姑教育的是,我知道了,姑姑说的事我全记下来,下一次能够与他们保持距离,就一定会保持距离的,这下姑姑可以安心的回去歇歇了吧?”
然而孟古还有很多话要说,一副不打算回去的样子,见状占安安立刻一个劲的对皇太极挤眉弄眼,皇太极十分明白,立刻站立起身对着孟古开口说:“额涅,你不困,可是东哥格格困啊,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如何?”
孟古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后看了看皇太极,又看了看占安安:“你们两个人串通,别以为我不知道,算了算了,看你们两个今天都不想多说,那就明日再说吧。我把带来的药放在这了,记得用。”
占安安闻言连忙点头,随后松了一口气,对皇太极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
皇太极则是十分得意的挑挑眉。
不得不说皇太极和她之间相处的这段日子,整个人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有时居然还有一点小调皮,若是拿以前来说,皇太极绝对不敢在孟古的面前如此啊,现在的他居然可以联合她在孟古的面前耍花招,这简直就是颠覆了占安安对皇太极的认知好不好?
这难道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送走了孟古,占安安又迎来了努尔哈赤的人,努尔哈赤派人送来了专治跌打损伤上好的金疮药,占安安谢恩收下,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打她的是他,现在想要给被打了一巴掌的她,赏一个糖果,便想得到她的原谅吗?
不过细想,这件事情她并不亏呀,以后大阿哥哪里还敢有胆子违背努尔哈赤命令如何她?
以后见了定会规规矩矩,可以说今天算是完胜吧,那三百金币花的,别提有多么的值得了,占安安如此心中想着,便美美的躺在了床榻上,感觉疼只是有一点点的,其他的倒还好,坐下的时候轻一点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占安安的下人要上前为占安安上药,占安安却摆摆手说:“我自己也可以的,你对外声称,说我受重伤了,以后不见客,当然除了姑姑和皇太极以外。”
下人不由狐疑,却也没有多说,很恭敬的缓缓退出了房间,占安安则是盖上了被子,想着今天的收获也算是颇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