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啊…
是付出也纠结回报,是在自我与他人的偏向中磨合妥协,是鸡毛蒜皮也共合大事,是短也长,会消也重生。
最折磨,爱背后还兜着一堆副作用。会嫉妒、猜疑、偏心、自卑、藐视、又争强比较。
爱复杂,不能凌驾于一切因理性,不摒弃至一文不值因感性。
总归是哭笑不得。
宋轻轻不知对林凉…算是爱么。
她本无知于人间情爱,却是他挑动她心脏内第一块血肉,失去麻木与无动于衷,第一次被人心疼和呵护。
不知宝藏的糖果为何与他分享,站在窗栏处看着他上学为何要难过,回来时仅是一只手露出墙角也不知为何欣喜。不知为何要喜欢他的手掌、拥抱和抚摸。不知为何在意他对自己的想法是好是坏,也不知偏就信他的一言一行。
想跟上他…想成为胳臂而不是累赘。
高考大雨那天,她安心地被他背着,眼睛闪过灯影,难餍地吮吸他的气息,那时她就想啊。
如果…如果能一辈子跟着他那该多好啊。
那她该是多幸运的人啊。
像春花留在鼻尖,夏瓜鼓在双颊,秋杏落在头上,冬雪在舌尖融化。
马春艳十八岁把她送走的话也平时不顾她感受的一次次说过,她不愿信也不想信,直至出院时才恍然大悟。
送去那里是真的。
她明白,她只有林凉了。
可却如尝蜜般甜齁人心。
这些日子被他总是无偿的付出而觉得理所当然,像裹在一个水泡里,但一旦被人戳穿,泡水便变成一颗颗针刺扎向她的心口。自责与内疚疯狂衍生,伴随着对自己价值的拷问。
她想,林凉会不会也觉得她是个寄生虫呢。
是她毁了他的高考,害他不能好好上大学。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家境很好,现在却成这样,那他跟她在一起,是好还是坏呢…
林音走后,这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问题。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做什么好呢…
“等明年夏季开学,我就送你去读书。”林凉拥着她埋入怀中,此时已是八月,热风不断。
读书。钱。
她失去以往的欣喜,只埋进他的胸前,有些闷着声的。“我不去。”
“怎么了?”抬起她的脸,认真的打量,疑惑她不同往日的回答。
她看着他的眼,内心正一层一层的翻涌着,眼睛轻轻泛红着。
他因为她不能去上学却还要供她去上学,用的是风吹雨打挣来的钱…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轻轻偏了脸,避开他打量的眼睛,“林凉哥哥,我只是不想读书了,好无聊。我想自己挣钱。”
他没有及时回她,沉默了几声,眼神像要看穿她般凝着,“有谁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啊,我都是一个人在家的。”她回答的迅速,“我只是…想试试挣钱是什么感觉。我看电视上好多女主都有工作,我也想有份工作。”
林凉轻轻笑着,他本意也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兴趣和价值,只是还在铺路奠基中,所以才不急着让她出去,只温柔的问她,“那你想干什么?”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我想开个小卖铺。卖小零食挣钱。”她偷偷瞟了眼他的脸,有点小心翼翼的,“而且…就不用到别人家买酸奶喝了…”
林凉盯着她,一副认同的表情点着头,似是附和般,“一箭双雕,是个好想法。”
宋轻轻看他没拆穿自己,立马理直气壮的扯着嘴角露出酒窝,“对吧对吧。”
“可是…”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握着她的双臂压制在她的头顶上,眼里满是笑意,“开小卖铺之前也要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钱啊,房租,进货,清洁,这笔钱也不少哦。”
经他这么一点拨,宋轻轻顿时焉了,有些恹恹地回他,“哦…”
“小馋鬼。”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他以为她是贪吃。
既然你想,那都给你。
分开时唇上还带湿,他看了看那块,便有些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面颊,习惯性的去了卫生间。
同居自然是享受与折磨的共同体,他只是还没有突破她阴影的信心。
他还是不让她出门,在家好好待着,并且最近的他更忙碌了,有些晚上十二点才回来。她不知道他在外的情况,问他便得来加班的回答。
可她看得出他的疲惫和劳累,便找来附近楼下贩卖的药草煮沸让他泡脚,并细心的给他揉着,摸着上面多出来的茧子,她的心头就很不是滋味,却还是抬头笑着冲他说,“林凉哥哥,你的脚真好看。”
得来的是他轻轻一笑。
她开始尝试灶火,却还是一次次失败,直到离开这里,她都没有学会做饭。
她找工作挣钱的念头并没有熄灭,她鼓足了几天勇气决定第一次出远门,于是林凉中午送饭离开,她便后脚跟着出了印玉小区。
她身上的钱是林凉给她的零花钱买零食的,她第一次一个人坐公交,不知道投一块钱便投了五块进去,又没听广播坐错了站,她的本意是去市中心人多的地方看看,下了站却是茫然一片。
没有一家店子有招聘信息,就算有基本都是招长期工和二十岁以上的,她带着胆怯第一次同人搭话询问工作,被冷着脸拒绝,她只好一直走,一直走,这些陌生的地方像一个个怪兽,要将她撕碎般,她彷徨无措。
自卑和自我怀疑是在别人的拒绝和嫌弃中衍生出的。
宋轻轻看着自己的双手,放在阳光下翻着手心手背,看着指尖透着阳光而亮,她开始觉得这双手好没用。
一直到了晚间七点,她还没有回家,因为她迷路了,失去了回家的方向。这个城市太大,除了印玉小区的名字,其他地标,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记住。
她借了别人的电话,带着哭腔,拨着她熟背在心的号码。
“你去哪了?”对面的人声音冷得如一月冰。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里是王府井。”借她电话的人好心提醒她。
被带回家,全程那人见不到一丝笑容,对她仿若空气般,甚至与楼下大爷笑着打招呼,走进楼梯里便收回笑容,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后来是她的撒娇卖好才惹他动容。
他问她,“跑那么远干什么?”
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林凉会骗她说没有摔倒了。这是对那个人独有的撒谎技巧,不想让他为自己皱眉和担心,也不想向他袒露自己的失败和弱小无力。
他想成为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存在,她想成为能和他一起承受的陪伴。
“我只是想出去玩…”她说。
半久,轻叹一声,他亲着她的额头,“轻轻,等过了一段日子我就带你出去玩。我知道你憋坏了…抱歉。”
这不是他的错。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嘴唇贴着他脖间温热的肌肤。是她活在他织的美梦里,被人敲醒了。
她不想放弃找工作,这次她比之前做足了准备,记下公交站牌,记住街道,又坐上公交车去往市中心。
繁华的都市圈,高楼大厦闪花了她的眼,奔走的人群攘攘,车流不息,她似是见到了自己的渺小般,下车的那一刻站在原地停了很久才出发。这里的天桥,街道四通八达,转弯很多,名字又相似,走了几圈,她头都晕了。
她看见橱窗里美丽的衣裙和玩具娃娃,手指不敢触碰的缩在口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袋里不愿拿出,她看着人群里有电视上才有的英姿飒爽的女白领,一身正装昂首挺胸的从她面前略过,她只闻到她身上的好闻的香水味。
她每一处都停了很久,因为陌生所以看了很久,想了很多,走走停停,她想看看时间,掏出手机却是关机了,她懊恼的骂了句破手机。
于是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走到公交站,想看地名和走向却记不起来时的地点,她努力的回想却还是一次次的茫然,急得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用力得不怕疼似的骂自己是个“笨脑子”。
“你怎么这都记不住!”
不甘心和挫败蔓延至全身血液,她颓然地埋怨自己的记性,又带着面对林凉的害怕和羞愧坐在公交站牌的等候椅上,抹着眼泪看着地很久很久,久到天黑了,才准备借电话让林凉接她回家。
林凉在外正与同事喝着酒吃烧烤,还想着打电话问她想吃什么,他烤了带回来,还没行动,陌生号码便拨进来了。
许是因上次的事,他的脸顿时寒了,不好的猜测流满全身,闭了闭眼还是接起了,“喂,请问是哪位?”
“林凉哥哥…我…我…”
深吸一口气,手紧紧的捏住了手机,正要说什么,身边的人便抢话问他,“你妹啊?”
“不是…是我的…”他停顿了一声,看着周围人眼中的揶揄,怕误认为他有什么不良嗜好乱想乱讨论,便又说,“你听错了,是我女朋友。她在打嗝,所以你才听成了哥哥。”
“抱歉,那我先走了。”随后起身只问了宋轻轻地址便挂断电话,动身离开。
同事见他走了,忙津津乐道着。
“小凉有女朋友了。”
“这又啥稀奇的。小凉长得好,有女朋友不是正常的。”
“我觉得应该是个富婆看上他了,还有点怪癖好,叫他哥哥那种,在床上肯定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你就会乱想。哈哈哈。”
不知哪来的冷风,混着沙土进入那个胡言乱语的人烧烤盘中,毁了他的吃食,正骂咧着哪来的沙毁了他的饭,便抬眼一看林凉正站在身旁轻轻看着他,如刀般。
他一时哽咽,毕竟说人闲话被逮住是难堪的,可他却不怕这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少年,于是笑着装作没事样问他,“咋回来了?”
他没回他,只是向老板说着,“两串金针菇,一串烤肠,一串玉米,再来点脆骨,嗯,豆腐两串,鸡翅两个,牛肉五串…”
临走时,他微笑着告别,示意吃好喝好。
走了大约十分钟,那人才发现自己大腿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团油渍,已经蔓延了半个大腿,这条裤子算是废了,只是那时他喝酒划拳没大注意,只好暗自骂了声真倒霉。
她始终隔着他有半米远不敢近身,即使他如往常般的笑着,春风拂面般,可她内心的恐惧却不是这般言说的。
她的心告诉他,现在的林凉在生气,很危险很可怕。
开了门关上,她站在门口玄关处还有些踌躇,不知所措。
林凉不计较了?还是另有后招?这些疑惑迫使她离得林凉远远的,低着头不敢看他,脑中乱成一糟。
五分钟的沉默,连脚步声都没有,寂静得骇人。她咬了咬唇瓣,终于下定决心抬头想跟他认错,哪知一抬头,林凉的身子就在面前,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想东想西没看到而已。
他的笑轻柔,却更像是刀片般,薄而锋利。他弯着腰低着头看着抬首惊愕的她,手指温柔的勾拨着她的头发,声音温和而残忍。
“轻轻,我说的话你不会放在心上是吗?”
“不是…我…”
话被打断,带着施压禁锢,她无力挣扎便被他扔在上。
“嗯。你说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我听着呢。”他笑着,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每块肌肉都组合得完美精致,不同于脖子处的暗黄,他的膛还是白皙的,两点朱红可人,胸膛处的收敛恰到好处不显夸张油腻,完美的少儿郎。
“我…”她又说不出了。不管是出去玩的撒谎还是找工作的真理由,她知道这两样他都不会接受。
他缓缓上,拉过她的,一只腿用力的禁锢着,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陈然,“轻轻,你有想过万一哪天我真找不到你,那可怎么办?你总是不听教训,知错不改,或许得用点别的才能让你牢牢记住。”
“你说对吗?”他的手抚上她的,话音一落,被用力抓捏住,逼得她一声轻咛。
墙上少年的影子恍恍惚惚,像是狼匹带着锐利而血性的进攻,而她这种弱兽只能颤抖着毛发拼命挖洞躲藏着,她瞪圆了眼不愿看他的影子,偏着头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他无情逮住猎物,吞着口水,想一饱腹欲。
他缓缓俯下,眸眼山河,似有月梢柳头般,轻声说了句“抱歉。
时隔两年,壮长变已。充隙无余,亦无分力至深。数数然,蝗虫过境,重急错杂,如入绝境,声啼。
男人的情话都是天生的本能。林凉看着迷离无助的少女,心子更生出变态的摧毁之意,他一点点加深与她的距离。
“宝贝,我再进去些。”
“轻轻,别哭。嗯?等会哥哥给你热酸奶喝好不好?”
洪水过境,漫天灰尘。
伏在其上的林凉脑子像停顿了般,脑髓都在混沌着。他像病态般步步紧逼。
这是他的…
话语在身体里来回,随着少年的动作愈来愈扎根于骨髓处。
别人怎能窥觎…无法不疯魔般的想,如果她在别的男人也这般声连连。
那么…他会砍死那个男人,用刀从他脊椎处划开,用力扯下那层触碰她的那层恶皮,带着脂肪的油腻、血液和白肉,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宋轻轻…轻轻啊…
他温柔的将她的湿发从眼睛处拨开,瞧着她迷濛的诱人神色,每一处因而更是毁天灭地般吞噬。
“林…哥…”击下破碎的话不成句。
眼中的林凉似是变了人般,她不愿相信,正待睁大眼细看时,少年的手掌便紧紧捂住她的双眼,她的手下意识的想附上拿开,便被他的动作失了气力,双手颓在腰间。
她看不见她一向温柔和善的林凉哥哥,却以狰狞扭曲的面孔摧她,声音却依旧温若,仿佛春雨绵绵,她却因跌宕浮沉难以听清里面,真实而展露本性的字句。
病状、疯狂而偏执,“只要我才能让你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呐…轻轻。”
她听不清,嘴里发出的回应全是细蜜的,“嗯…嗯…”
“如果…你敢和别的男人亲密,那就把你关得死死的,只能等我回来,好不好?嗯?这是让你好好反省,知道吗?”
“轻轻…轻轻…你不能背叛我…”
“真想弄死你,我就少了多少的患得患失…可是我又那么的舍不得…宝贝…”
混沌天日。抽泣叠叠。
鼻息埋进她汗湿的脖间,他的话语喃喃如诗般,认真而优雅的。
“我的轻轻,我的宝贝。这是我的…”
我的…
只能是我的。
最后他并没有尽兴,一次。因为宋轻轻哭得不成样子,哄着她说着抱歉,便只好去厕所里。
自此,这个男人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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