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
泉海星云掀起了一阵诡异的神力漩涡和空间乱流。
飞行在星空的灵舟外,突兀刮起了红色旋风,伴随而来的还有光怪陆离的低语和嘶鸣。
铛——
铛——
铛——
灵舟内敲起了警告意味严重的钟鸣。
膳厅内。
除了某位把酒当成了果汁的憨憨,余下三人尽皆抬起头。
苏远闭目,屏气凝神,倾听万物。
他察觉到出灵舟外的星空极其混乱,空间正在扭曲,似乎有什么可怕的生物要出现了。
他一步踏出,只身来到灵舟外。
想要在星空中活动自如,摘星真人是最低的要求。
当苏远来到灵舟外,不远处已然站着两尊顶天立地的身影。
姜倾仙和星海古圣苏瀚!
“它是冲着我来的。”
姜倾仙屹立在星空中,三千青丝飘舞,语气无波无澜,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星辰。
苏远有些诧异:
“居然有不长眼的家伙敢找师尊?”
是因为曝光尘世间驻地之事,所引起的报复?
古圣苏瀚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别太乐观,是传说中的不详!”
晚年不详,在无尽岁月,就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笼罩在大限将至的修士心扉,让他们难以喘息、毛骨悚然。
不详的降临没有规律、没有原因,也没有人知道修士晚年会遭遇何等诡异的事情。
就连无上不朽道统荒古仙族,对其的记载都非常模糊。
不可名状实体、不可直呼其名、不可倾听其声音,此乃不详的三大特点。
“师尊!”
苏远脸上有着浓浓忧郁。
怎么会这样?
被类似于克苏鲁的不详找上门,难道代表师尊大限将至吗?
不可能!
师尊神力汹涌澎湃、生生不息,哪有里有寿元耗尽的模样。
“真是稀罕事!”
古圣苏瀚视线在红云和姜倾仙身上来回扫动。
不详纵使诡异,可毕竟是传说中的存在,世间少见。
纵使“夜帝”组织中全是半只脚要入土的老妖怪,也难得窥探真面目。
为何,会找上寿元充沛的姜倾仙?
一转眼。
笼罩在深邃幽蓝的腥风裂开一道口子,一只生物从里面钻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长满红毛的人形生物,高大而神武,气势迫人,手持铁锈砍刀,却有震慑天地之资。
轰!
古圣苏瀚如遭雷击。
平日里不详虽说不可名状,可一旦动手,会展露出战斗姿态。
他呆呆注视着这道身影,忍不住背脊骨发凉,头皮震麻。
太可怕了!
红毛怪物只是站在那,就近乎让他隐隐透不过气来,这真的是人力得以抗衡的力量吗?
古圣苏瀚只感觉身体每一寸骨头都仿佛在蠕动,似乎有东西想要钻出来。
苏远也有类似的感觉。
他知道,倘若不是师尊在这,自己估计早就精神错乱,身躯崩溃了。
轰隆隆!
红毛怪物手持砍刀,强大的战意直冲云霄,如一尊不死的上古战神,从远古年间杀来!
祂引动可怕气机,无尽腥风血雨汹涌,周围几颗古星都在旋风中颤抖,万物都在刀锋下哀鸣。
灵舟上苏家执事如坠冰窟,无数正在修炼的下人在这可怕气息下瑟瑟发抖。
“滚开!”
姜倾仙目光毫无波澜起伏,掌心法则奔流,无数道纹交织。
她袖袍一卷,无数剑光显现,劈天盖地。
这场面太过震撼,宛若繁星灿烂的银河之彩,点亮了这片星空。
怪物挥刀的身形蓦然停顿,浑身上下红毛竖起,眸中凶光暗淡。
嗡嗡嗡!
剑光呼啸而至,怪物全身红毛尽数脱落,古朴砍刀崩碎成千万片。
怪物口中发出宛若灵魂被撕裂的惨叫,瞬间被剑光吞噬殆尽。
腥风溃散,低语戛然而止,天地刹那恢复死寂。
轰!
古圣苏瀚不亚于被一道神雷击中。
想起曾经站在那道身影对立面,他就背脊发凉。
死无全尸!
震慑晚年修士亿万载,人人谈之色变的不详,当场丧命!
这种无数修士穷尽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场面,让所有人都跟木雕泥塑似的。
袖袍一挥,不详陨!
圣人之尊亲临,恐怕都会惊惧到顶礼膜拜!
这个女人宛若世间唯一的真仙,根本无法被撼动。
苏远愕然。
纵使知道师尊强的没边,可他没想到,连不详都不放在眼里。
师尊当真是深不可测!
苏远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孝敬师尊,决不能做出顶撞她的事。
……
姜倾仙坐在舟沿上,玉足吊在外面,十个脚趾如同珍珠般晶莹圆润,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把玩一番。
苏远站在师尊身侧,目光很难不被这双腿吸引。
姜倾仙望着远处深邃的星空,目光有些飘渺。
她将喝完的竹筒酒放在身旁,轻叹了口气,望着星辉散漫,许久才道:
“你知道吗?为师很强,但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
秒杀不详红毛怪还不强?
那三千道域还有谁敢说自己强?
回想起师尊一巴掌拍碎尘世间驻地,苏远眼底闪过一道柔和:
“那又如何,师尊在弟子眼里就是最强的。”
姜倾仙飒然一笑:
“我,要走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苏远却宛如晴天霹雳。
“师尊……”
“若我足够强,现在就能去杀尽三千道域所有不详。这样……还能继续吃你做的菜,品尝你特制的仙酿。”
姜倾仙眼神有些恍惚。
无所事事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光彩的呢?
姜倾仙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丰盈雪白,她晃动着有些发酸的脖颈:
“祂们盯上我了,虽说为师不惧,可总归有不甚波及到你们的时候。”
“也不用太过担心,若是有人敢动你,为师不远万里……”
说着说着,她身子微僵,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只见,苏远伸出一只手,蓦然覆盖在师尊白洁无瑕香肩上。
细腻顺滑触感直入他灵魂深处。
苏远动作温柔,十指并动一丝不苟,与其说是抚摸,不如说是在给师尊按摩。
不过,摸师尊的身子,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分清按摩和占便宜的界限呢?
姜倾仙很快就沉醉其中,舒爽得难以自拔。
苏远眸光异常的坚定:
“师尊,我会找到克制不详的方法,让祂无法阻拦我们相遇。”
姜倾仙眼眸一滞,未施粉黛的玉颊上升起两朵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