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叮铃。”
“叮铃。”
不断有门铃声在陆辰聿耳边响起。
“是谁!”
被康康赶回来躺在沙发上补眠的陆辰聿听到门铃声挣扎着睁开眼。
门被陆辰聿打开,却发现是有人在按隔壁家的门铃。
陆辰聿只看到男人半张脸,长得还算不错,就是脸色很不好看。
陆辰聿皱了皱眉,就在他打算关门时,似乎想到什么,他动作一顿。
他是睡懵了。
隔壁是康康住的公寓。
“喂。你找谁?”
听到他的声音,站在隔壁公寓门口不断按门铃的人转头看向他。
触及到安成眼中充斥着杀意的怒气,陆辰聿神情一怔,眉头皱得更深。
从康康的经纪人那里要到康康住的地址,陆辰聿也听经纪人说康康是和一名女医生住在一起的。
发现眼前表情狰狞的男人穿的是白大褂,陆辰聿紧皱着眉,疑惑地问:“你是找重医生的?”
陆辰聿话音一落,过道上变得安静。
安成定定地看着陆辰聿,目光依旧同刚才一样狰狞。
安成阴沉狰狞的目光看得人发麻,安静的过道上,陆辰聿微眯着眼打量着安成。
这男人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
不过,不管他气成什么样,只要不是来找他的康康就行。
安成没有回答陆辰聿的话。
最后与陆辰聿对视的安成直接转身离开。
望着安成消失的方向,陆辰聿若有所思地伸了个懒腰。
他自言自语地说:“晚点去找她问问看。”
王大伯院子外的一颗歪脖子树下。
“公司的事情要紧,我们先回去。”
听到重生的话,顾越却没有答应。
刚才他虽然在默默吃王大伯的醋,但是现在的重生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重生觉得留在这里开心的话,他就舍命陪君子。
“没事。”
顾越淡淡地说,他朝着重生的发顶伸出手,却又想到哪里不对,手转而顿在半空中。
真的没事?
重生本想,看到顾越的动作,她却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顾越动作自然地在重生发顶上挥了挥,“有苍蝇。”
在这种郊区,有苍蝇是很正常的。
想到顾越有洁癖,对于顾越突如其来的动作,重生表示理解。
就在这时,王大伯站在院子里看向站在歪脖子树下的俊男美女扯着嗓子喊道:“生生,茶已经泡好。快带你男朋友来尝尝。”
“王大伯,我和……”
重生想要跟王大伯解释她和顾越不是那种关系,却被顾越的声音打断。
“我们去喝茶。”
顾越再次握住重生纤细白皙的手腕,拽着她往王大伯院子方向走。
“喂,你……”
重生不想自己被王大伯误会,却听到拽着她顾越低声对她说:“越描越黑。”
“……”
重生微微仰头看向顾越犹如雕塑一样立体的脸庞。
的确就像顾越所说,从王大伯刚才第一眼看到顾越起,她就知道王大伯已经误会她和顾越的关系。
刚才顾越在情急之下拽住她的手,王大伯站在院子里是看到的。
现在要是解释的话,只会像顾越说的,越描越黑。
“王大伯,你好。我是生生的朋友顾越。”
顾越说话时并没有松开他握住重生手腕的手,这一刻他能明显感觉到重生手腕一僵。
他不着痕迹地松开重生的手。
虽然顾越在王大伯面前说自己是重生的朋友。
但是他暧昧的动作,还有亲昵的称呼完全是在诠释朋友更深层的含义,男女朋友。
“……”
被顾越松开手的重生不仅是手腕一僵,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硬。
顾越这算是在王大伯面前恶整她,故意扭曲他们之间的关系。
“咯咯咯!”
但接下来僵着脸的重生发现原本还在笑的顾越在听到鸡叫声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僵硬,就连脸色也变得难看。
似乎想到什么,重生乌黑明亮的双眼一转。
难道说顾越他其实怕鸡?
“来来,坐着喝茶。”
见顾越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特别有礼貌,王大伯立即拉着顾越在石桌前坐下。
就在王大伯刚才泡茶的时候,他已经将围在石桌周围的鸡全部赶紧鸡圈里,待会重生走的时候,他在挑只肥的给重生杀了。
“顾越,来,尝尝看。这绿茶是用我自己种的茶叶制的茶,泡茶的水是家里的井水。”
王大伯热情地将茶杯递到顾越面前。
看到眼前的茶杯,顾越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讶,而这抹惊讶被王大伯看在眼里。
“这套紫砂茶具是王大伯自己做的。”
似乎看出顾越在想什么,重生站在他身旁说。
顾越从他懂事以来就开始接触古玩,以顾越的阅历,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垃圾,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前的紫砂茶具大气古拙,做工精细,算得上宜兴紫砂的上品。
顾越接过茶杯。
杯身的触感如手摸豆沙,细而不腻。
这套茶具的价值并不是小数目。
顾越说:“没想到在竟能有幸遇能够在这里到泊冢大师。”
笑呵呵的王大伯在听到顾越的话后,脸上的惊讶远远胜过刚才顾越眼底的。
他这套紫砂茶具像重生这样的外行人都能够一眼看出好坏。
以为顾越刚才的惊讶只是来自于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遇到用这么好茶具的农民。
没想到顾越竟然一口就说出他的名号。
要知道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再做过紫砂茶具。
顾越的话一出,惊讶的不仅只是王大伯,就连站在顾越身旁的重生眼底也闪过一抹惊讶。
王大伯独居在这里,无儿无女。
她只听王大伯说姓王,以前靠着做紫砂茶具为生,自从老伴儿出车祸死掉之后,他就搬来这里。
王泊冢,中国现代紫砂壶第一大师。
虽然重生对于茶具并没有兴趣,但是她却曾经听喜欢喝茶的江姨提起过。
江姨曾经说,她简直做梦也想要一套王泊冢做茶具。
如果没有江姨领养她回上海,重生很难想象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江姨的养育之恩,她无以为报。
只要是江姨喜欢的东西,她都会想办法给江姨买回来。
但王泊冢的茶具还有天上的星星却是她没办法买到的。
王泊冢潜心于紫砂壶工艺制作,据说二十年前,他怀孕的妻子独自去做产检的时候,出意外被醉驾大货车撞到,当场一尸两命。
从那时起,王泊冢就不再制壶。
但无数人因为王泊冢的名气还有手艺找上门去,后来王泊冢不堪其扰,就移居海外。
这二十年来,没有人知道王泊冢在哪里。而他制的紫砂壶更是炒到天价。
过去王泊冢制的紫砂壶量本来就少。
二十年过去,市面上出了赝品之外,根本就没有王泊冢的紫砂壶。
那些手里攥着王泊冢紫砂壶的人几乎都是像江姨这样的发烧友。
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个道理她懂。
所以至今为止她都没能买到王泊冢的紫砂壶正品。
没想到在这里自给自足养鸡种茶的王大伯竟然会是王泊冢!
“哈哈。”
王大伯爽朗的笑声打断重生的思绪。
王大伯看向顾越的目光多了一层欣赏的意味。
“小伙子,好眼力。”
顾思梁喜好收集古玩,在顾越懂事时,顾思梁就开始教顾越分辨藏品的真伪。
顾思梁曾经对顾越说,每一个潜心于制作的匠人都值得尊重,就算其中有人人品不好,但他却将自己的精力与坚毅倾注其中。
但凡是爷爷说过的话,他都努力记得。
这边王大伯对顾越多了一份欣赏,而顾越则对王大伯则多了份尊重。
一时间,重生发现两人就像是认识已久的旧友,从紫砂谈到茶,从茶谈到书画。
呃……
看着顾越和王大伯谈笑风生,自己仿佛变成了透明人,重生站在旁边抽了抽嘴角。
对于紫砂壶的相关知识,她都是从江姨那里听来的,还不及顾越的皮毛。
喝茶,她也只是觉得王大伯泡的茶好喝而已。
泡茶的工序里面的学问,她一概不知。
至于书画,她只能说能够分辨好看不好看而已……
顾越和王大伯聊得起劲,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依旧是在重生身上。
发觉重生站在她身旁没好气地抽了抽嘴,顾越突然伸手拽了拽重生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属于顾越掌心的灼热,被顾越轻轻一拽,只听顾越说:“站着不累?坐下喝茶。”
顾越的声音很轻,让王大伯听出宠溺的意味。
被顾越这么一拽,重生突然想起,她刚才是想拎只大公鸡过来试试看顾越他是不是真的怕鸡。
结果因为顾越单凭一只紫砂茶杯认出王大伯的身份,她的思绪被带远。
独居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过自己真正喜好的东西,王大伯眼中有着重生之前没有见过的笑意。
“生生,你刚才不是嚷着要和王大伯泡的茶吗?怎么现在又不喝了?”见重生被顾越拽住手腕若有所思,王大伯顿了顿又打趣说,“你放心。就算你打碎茶杯,王大伯也是不会让你赔的。”
“王大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重生连忙否认,王大伯倒了杯茶递向重生:“不是这个意思,就赶紧坐下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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