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狗腰一看就极具有爆发力,能令京城少妇们脸红尖叫。
淋漓的鲜血,一滴一滴从小麦色的肌肤上滑落。
坐于上首的小叶汐单手托腮,如瀑发丝垂落,一双晶莹猫瞳微微眯起。
美人陛下他身娇体软(11)
然而,出乎小尚阳熠意料的是,他追媳妇儿的第一步……就光荣翻车了。
“尚阳熠,你故意做出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是想骗取孤的同情吗?”
小叶汐清嫩的声音,在华丽的大殿里响起。
小叶汐唇角翘起,他可不傻,一眼就识破了这个小将军心里打的主意——苦肉计。
小尚阳熠的瞳孔一缩,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紧绷了一瞬,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
媳妇儿是个小聪明,想拐回家不容易!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小尚阳熠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一脸诚恳,举起手上的荆条,语气真诚道:
“罪臣岂敢骗取殿下的信任,身上的伤是家父一怒之下惩罚所致,乃是家罚。罪臣带伤前来,绝无欺瞒殿下,博取同情的意思。”
“殿下,荆条在此,您若不信,尽可随意惩罚罪臣,罪臣绝无怨言!”
小尚阳熠表情真诚,语气似乎毫不作伪,真挚动人,再加上他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
两侧的太监宫女纷纷动容,面露同情不忍之色。
看着这一幕,叶汐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的小人儿却是气得脸颊鼓鼓,暗道:
哼,还挺会演,看孤怎么治你这个小戏精!
于是,下一秒,众人便听到了上首的太子殿下轻笑一声,悠悠道: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你是在求孤……打你一顿咯?”
说完,小叶汐从容不迫的一拂广袖,优雅起身,缓步走下了台阶。
然后,他轻轻伸手,拿过了举在小将军手里的荆条,抬起眼,表情纯真无辜道:
“好巧,孤也有这个想法。”
嘶——
小尚阳熠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完了,出师不利!
小媳妇儿不好惹,要辣手催夫!
听到了小叶汐的话,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没有意料到这出人意料的发展,瞳孔紧缩,屏住了呼吸,手心都渗出了滑腻的湿汗。
小叶汐转了转手上的荆条,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着力点,然后眼眸一转,朝小尚阳熠看来,唇角勾起。见小叶汐真的要动手,小尚阳熠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一脸大义凛然道:
“太子殿下要打要罚,罪臣绝无怨言,甘心受之,只是……还请太子小心荆条上的刺,莫要扎破了手。”
与此同时,小尚阳熠心里不住默念:
媳妇儿打夫君,天经地义,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打是亲骂是爱……
小叶汐听着小尚阳熠越说越不着调的话,雪白脸上泛起红晕,猫眼恨恨地瞪着这个登徒子,声音清嫩道:
“住嘴,你真以为孤舍不得打你吗?”
说着,小叶汐心里一发狠,就抬起了荆条,荆条上锋利的刺划破空气,闪烁着寒芒,直看得宫女太监们不由惊呼。
眼看着下一秒,尚小将军就要血溅当场,迎接人生里第一次来自媳妇儿的家暴。
小叶汐的眼眸里,却是猝不及防地倒映出了小尚阳熠的背部。
刹那间,他的瞳孔一颤。
只见少年的肌肉流畅紧实的背上,除了“家罚”罚出来的鲜血累累的伤口,竟赫然布满了狰狞的红褐色伤疤!
这些伤疤的颜色有深有浅,有的新,有的旧,一看便知来自一段相当漫长的时光。
而且伤疤的形状各不相同,有长而细的割伤,也有着深深的刺伤,显然来自不同的兵器,有的伤疤甚至紧靠着致命处,差之毫厘,便可要了眼前少年的性命。
怎么如此?他的身上为何有如此多的新伤旧痕?
看着这残酷一幕,小叶汐的手不禁一顿,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件事:
“尚家奉行‘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世世代代训练子嗣的方法都十分残酷。”
“尚将军的独子,从小便在边疆军营里长大,与普通军士一同起居训练,一同上阵前线杀敌。”
“他年纪虽小,却已在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厮杀,饱经生死考验,与边疆战士一同浴血奋战。”
这些都是他在战争中留下的伤疤吗?
上战场的时候,他才几岁啊?
看着小尚阳熠小麦色肌肤上狰狞可怖的伤疤,小叶汐眼前闪过了一幕画面。
穿着铠甲的英俊少年,宛如一个青涩的狼崽子,身量还未长成,就无畏地挥着兵器,与无数边疆战士一道呐喊着冲锋。
铠甲破碎,浑身浴血。
想着这一幕,小叶汐举着荆条的手,不知不觉便落了下来。
小尚阳熠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来自媳妇儿的教训,不由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媳妇儿一双眼神复杂的猫瞳。
那双形状美好的猫瞳里,莹莹流光流转,闪动着无数心绪。
小尚阳熠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绽开灿烂笑颜,大大咧咧道:
“殿下为何还不动手?放心,罪臣我皮糙肉厚,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