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褚笑笑,捏捏左涟尘的脸说:“我的弟弟啊,你太天真了,樊阳这个人是樊澄的亲儿子,心机不浅,答应了帮他报仇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只是他会不会把真的凤栖扇交给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左涟尘点点头,退了出去百里如烟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轻语:“小心!”
左涟尘对着百里如烟说:“放心!”
宗褚看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好笑她看着百里如烟说:“怎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进展不错嘛!”
百里如烟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突然奚络的房间传来打斗的声音……
徐麟没有辩解也没有还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奚络冷若冰霜的眸子,淡淡开口:“奚络,对不起,是我错恨了人。”
他抬眼看向宗褚,双眸中充满了歉疚低语:“泠妹妹,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我不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说完之后你们要我怎么死都可以!”
宗褚手紧了紧诡谲一笑说:“徐麟,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你以为你的一句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谅,姑姑回不来了,晴儿现在还是躺在床上,你说你死几次够赎你的罪。”
奚络看着徐麟认真的眼神,宗褚的食指逐渐收紧,奚络握住宗褚的手,宗褚不解的看着奚络,她对着宗褚摇摇头,宗褚咬咬牙,无力的放下手背过身去,奚络冷冷的说:“你要说什么!”
徐麟对着奚络苦涩一笑说:“奚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十恶不赦。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来告诉你璗殇就在樊澄的手中,他和苍澜轩联手打算将你们一网打尽,我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你们一定要小心!”
徐麟看着宗褚说:“泠儿,樊澄这一次对樊羽墨起了杀心,沈蓉把上次对付你的毒药全数给了樊澄,你要提醒他小心。”
宗褚眉头一皱悠悠笑笑说:“徐麟,只要你把沈蓉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徐麟低下头,眼睛中的情绪莫名,他缓缓的说:“沈蓉已经死了!”
宗褚眼睛一眯,枪口抵在徐麟的太阳穴说:“徐麟,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徐麟眼神中略带忧伤的说:“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璗殇的前世镜中看到了是冥谷乔装成了你的样子杀了我。话我已经说完了,我知道我自己死不足惜,泠儿你动手吧!”
宗褚冷眼看着徐麟,嘴角一勾说:“徐麟,樊澄是不是在到处找你?”
徐麟心中一紧,宗褚放下手中的枪,对着徐麟淡淡开口:“我放你走,杀了你还不如让受樊澄的折磨,让他折磨你到死!”
奚络冷淡的看着徐麟说:“你走吧,这里没有人想看见你。”
徐麟看了屋里的人一眼,缓缓的走出房门,他对着天空释然一笑,飞身离开,宗褚看着消失的徐麟眉头一皱,奚络拍拍宗褚的肩膀说:“你做的没错,我也下不了手。”
宗褚一滴清泪滑落低语:“我真的很没用。”
宗褚招来雪鸢附上一张字条送给樊羽墨,他看到字条上的字迹眼神凌厉,他狠狠的将字条握在手中,沉声低语:“樊澄,我等着你!”
凤漠离一直在暗中打探樊澄的消息,可是他却音讯全无,他看着远方,妙梵的跑到凤漠离的房间,凤漠离眉头一皱说:“怎么了?”
妙梵声音中带着焦急的说:“殿下,徐麟到过第一楼,据他说樊澄已经将自己的精锐手下全部派给苍澜轩,再过几日苍澜轩有可能会去王城暗杀皇上。殿下我觉得消息可信。”
凤漠离笑笑说:“消息可信,若是我回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妙梵不解的看着凤漠离,凤漠离拍拍妙梵的肩膀说:“樊澄如果肯将人手全部派给苍澜轩就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行动,而苍澜轩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他知道与樊澄合作就是与虎谋皮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听从他的差遣,也就不会动用樊澄的人手,他要做的一定是利用樊澄的人手牵扯我的视线,其实他们是在相互利用,你以为老头儿不明白这些吗?他的心思比我的还要深,宫里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至于樊澄的行踪才是我更加有兴趣的,我想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
半柱香后,银魄走上前沉声道:“殿下,樊澄果然派人去了无魂崖,我一路跟着他的手下找到他的落脚点,可是早已人去楼空,据酒楼的老板说他骑着马离开了。”
凤漠离眉头一皱说:“银魄你现在启程去邈音告诉箫绝和南宫清音提防樊澄把樊羽薇劫走要挟樊羽墨。”
银魄虽心有不愿但还是沉声道:“是。”
凤漠离穿好外衣,妙梵说:“殿下,你这是……”
凤漠离笑笑说:“想要知道樊澄对樊羽墨说了什么,我只好亲自去问问他。”
妙梵拉住凤漠离的衣袖说:“殿下,你疯了吗?樊羽墨怎么会告诉你!”
凤漠离苦涩的笑笑说:“他最在乎的无非是那么几个人,威胁也好,胁迫也罢,只要不让他单独见樊澄,他就可以活着。”
樊羽墨听到樊澄约他见面的消息,心中的恨意渐渐浓烈,亲人离世的巨大的痛苦让他无法呼吸,凤漠离静悄悄的出现在樊羽墨的身后,他对着身后一掌拍去,凤漠离闪身躲过,樊羽墨冷声道:“凤漠离,你还敢来找我。泠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清楚。”
凤漠离不急不忙的笑笑说:“不要拿宗褚当借口,为了报仇置她与不顾,你还有什么资格替她找我算账?你别想把对樊澄的仇恨发泄在我身上,杀不了他是你无能,与我无关,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放宗褚离开圣域,你既然不珍惜,那么我绝对不会再放开她。”
樊羽墨狠狠的揪住凤漠离的衣领说:“你想干什么?”
凤漠离抽身后退几步,整理自己的衣服笑笑说:“我要娶她为妻,我对她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你,既然在仇恨面前你弃了她,哪怕是她不愿,我也要强迫她离开你。”
樊羽墨拳头狠狠的打向凤漠离,凤漠离伸手接住,反打回去,樊羽墨的嘴角流出血液,凤漠离冷冷一笑说:“樊羽墨,我不希望你去参加我的婚礼,你最好不要来,让她彻底死心!”
苍澜轩在樊澄离开后,将樊澄的手下集合起来,让他们全部去天下第一楼抓人,几百名黑衣人在夜色中向第一楼靠近,他自己则快马加鞭的悄悄来到城门口,奚络双手环胸冷眼看着窗外挪动的人影,宗褚笑笑说:“苍澜轩的这个计谋还真是不错,他以为徐麟逃出来将他和樊澄的消息泄露,再用这招一叶障目,自己去皇宫搞事情,他还不知道宫里阎靖御和老头儿正摆了鸿门宴等着他呢。”
祭灵编织的大网在黑衣人尽数进入的一刻收网,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事情结束的很快,几乎没有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黑衣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宗褚对着自己训练出来的人很是满意心想樊澄比狠我狠不过你,不过打架方面你真的不行,我一个人打不过你,就拖家带口的群殴你,惹上我,你会死的很难看!
苍澜轩悄悄的溜进皇上的寝殿,床上的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清晰,苍澜轩的影子落在皇帝的身上,他邪恶的一笑低语:“父皇,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了,现在玉玺在我手上,只要有一纸诏书,任何人都不能质疑我,您放心您最喜欢的儿子,我会一并送上西天陪你。”
苍澜轩匕首狠狠的向床上刺去,听见闷哼一声,床上的人没有了动静,苍澜轩暗自窃喜,看着匕首上滚落的血珠阴狠一笑,他翻开被子刘克用睁着眼睛的脸出现在眼前,苍澜轩心中一颤,屋外顿时一片明亮,阎靖御站在门口沉声道:“苍澜轩,束手就擒吧!”
苍澜轩慌了神,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可能,不可能……阎靖御你怎么在这里,天下第一楼已经被围攻,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们?啊?”
阎靖御看着身旁脸色不好的皇上说:“皇上,苍澜轩怎么处置。”
皇上眼睛痛苦的闭上,抬手,身后的几千名弓箭手齐齐将箭指向苍澜轩,苍澜轩看着皇帝阴狠的笑笑说:“父皇,做你的儿子真不容易,无论是我还是苍海,不是输给了凤漠离,而是输给了你,你从一开始心中认定的皇帝只有凤漠离,即使苍海怎么努力,怎么辉煌你也不惜亲手斩断他的臂膀,当年如果不是你暗中给水易寒传信,苍海也不会一败涂地不是吗?”
皇帝脸色一变,颓废的向后退了几步……
皇帝这些年一直在自我欺骗,把这段往事尘封心底,被苍澜轩说出来,他好像赤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他想到苍海躺在床上颓废的样子,内心充满了自责,苍澜轩嘴角冷冷一勾说:“父皇,我们都是你的儿子,你却只是凤漠离的父亲,对于我们来说你都是君王,高不可攀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