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这人对我一笑:“这一阵子,神君还好?”
阳光强烈,适应了光线,看清楚来人,我顿时也高兴了起来:“有日子不见了。”
煞神。
煞神本来是属于屠神使者之中的一员,后来放着正统的香火和神位不要,在我的帮助下,从中脱离了出来。
煞神的模样,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打扮的十分低调,再也没穿那身红装,只是,嘴角依然还有两个伤疤——以前长期叼着刀留下的。
我带煞神进门脸,可煞神摇摇头:“不敢在你这里多停留——对你不好。”
煞神进门,有血光之灾。
横竖,他不来,我这里的血光之灾也不少。
“你这一趟,不光是来叙旧的?”我盯着他:“有什么事儿?”
煞神的耳朵上,起了红光——意思是,他有一些要紧的消息要告诉我。
煞神摇头,苦笑:“我们这个身份,哪里有旧?”
对他来说,断绝关系,就是对朋友最大的照顾了。
这一阵子终于不再做煞神,可身上的煞气消失不掉,从屠神使者之中脱离,他就开始跟一些同样主凶煞的野神来往,间或护佑一些人,获取一些赖以生存的香火,好比从公务员变成了打零工的,是不稳定,却自由自在。
这一次,他就是从相熟的野神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我身上的事情,赶过来的。
果然,我也没猜错,他盯着我:“听说神君已经去了龙母山脱胎换骨,下一步要上九重监,我是特地过来报信的——天河主早就在九重监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神君进去,好瓮中捉鳖……不,关门打狗,也不……”
好家伙,我摆了摆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这种事儿,天河主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把江仲离的名字给我,不就是为了引我过去吗?不设圈套,让我顺顺当当的去救江仲离,才是有了鬼。
煞神本来急的不得了,一听我明白了,这才如释重负:“嗳,神君聪颖过人!”
“我会多加小心的。”
“不,光是小心还不够啊!”煞神接着就说道:“我也知道,您现在已经能重新执掌敕神印,不过,为了这件事情,天河主可没少下功夫——我打听出来,他去西边,请来了很厉害的帮手,就在登天石附近,等着把神君一网打尽。”
这“一网打尽”用的似乎也不大恰当。
西边……“西边的谁?”
我在西边,有什么仇人吗?
“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天河主这件事情,做的几乎是滴水不漏,是我昔日在九重监相熟的朋友那打探出来的,千真万确。”煞神接着说道:“不光吊脚神君那个上古神,又请了其他的帮手,神君三思后行,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我说,不如等您的真龙骨,彻底帮您脱胎换骨之后再去。”
天河主不傻,他抛出江仲离,就是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要是不去,难保下次送来的是信,还是江仲离身上的某种东西。
煞神一听我还是要想法子去救人,不由十分泄气,但还是说道:“既然神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我把无终山的结构跟你说一下。”
屠神使者隶属九重监,他自然算是内部人士,靠谱程度不用说,只是,意思是好意,就是派词遣句,都听着这么别扭。
煞神自己没觉出来,正好一个卖马桶的门脸正在装修,前面全是沙子,他就在沙子前面,给我画了起来。
他画的,是个圆圆的球。
我一愣,寻思他该不会从地球开始画吧?但是看清楚那个东西,真龙骨的记忆,忽然就苏醒过来了。
不——那不是地球,无终山,就长那个样子。
无终山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因为这东西,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全是空的。
那是个漂浮在天地之间,可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一个类似于气球的存在。
要是普通人——别说上九重监了,哪怕上无终山这个踏脚石,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没有普通人能上无终山,”煞神说道:“你们到了地方,得找到一种鸟,只有那种鸟,能带你们上去。”
“什么鸟?”
煞神又在旁边画了一个东西,画完之后,颇有些自得:“神君见了,就认得。”
看清楚了,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玩意儿,我还真不大认得。
像是一个展翅翱翔的大鸟,但脑袋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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