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被医修诊断出怀有身孕,极力压制之下才没有让这则消息流传出去。
若时扩散开来,他身为大师兄的颜面一定会扫光!
尽管之后没过几天那假孕的现象便消失了,但袭承乐还是对青渊充满了杀意。
袭承乐默默移开视线,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再跟那少年有所接触,说实在的方才那一瞬他在看到那少年的时候想起来不久前在陵城里见到的一个青年……
想到那个叫做“青渊”的凡人,袭承乐的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了下来,那人虽然救了他,但之后却是狠狠的甩了他一把。
深吸了口气,袭承乐压下心头冒出的火焰,清点了在场的人之后他便快步离开——也是时候该回去往自己的头皮上涂抹生姜汁了。
见袭承乐离开,君卿的表情若有所思。
……
他感觉有点不好,不知为何,袭承乐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头皮也凉嗖嗖的。
……是错觉吧?
君卿一开始确实也有考虑这个办法,不过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个人……若他没有记错,应当是在陵城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对方还被他救过一次的人。
似乎暂时是脱离了危险。
君卿却并未放松下来,问心幻境的境灵丢失,天海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好在现在天海宗为了维持他们的脸面没有做出另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举动,但若是逼急了不知日后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数……
二人对视时间不过一秒,最后便又转了开来,就好像方才的那一眼对上不过是一次巧合。
但君卿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眼中都清晰的倒映出了另一人的表情。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放弃天海宗这条线。
天海宗的大弟子——袭承乐。
在他的视线略过一个身形有些单薄的少年的时候,袭承乐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紧了一下。
袭承乐身为大师兄,自然也是要来这里露面一番,这里面的人有很多将来都会成为他的师弟师妹,为了稳固自身的地位,袭承乐要在这些天海宗的未来弟子面前好好展现一下个人魅力。
袭承乐的目光一个个略过在场的人们,他略过那些年岁已经超过了二十岁的人,一排排的扫视过去,同时在心中默默的判断着这一次的准弟子们的质量。
那白衣修士转过头去后,便开始安排其在场的这些人们,虽然先前被那金鸿真人给摆了下马威,但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人们又岂会轻易放弃?因此虽然部分人有所瑟缩,但却并没有一个人退出试炼。
见没有人离开,那修士显然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他微闭了下眼,而后便挥挥手召来天海宗的弟子来啊安排这些人先进行休息,待到第二日再进行新的试炼。
方才袭承乐见了他的表情可不像是什么愉快的表情。
唔……或许是他在陵城的时候给他的那一颗丹药?
君卿稍微回忆了一下,那时他记忆还未恢复,对储物戒中所装的东西一知半解,不过现在嘛……
想起那瓶丹药的副作用,以及丹药瓶上所贴着的那张纸条,君卿已经知道那丹药是用来作何用了,他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很浅的笑意来。
君卿平日里面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的情绪很淡,淡到近乎没有的程度,而笑容更是极其少见。
这抹珍贵的笑意便这样从他面上消失,无人得见这一珍贵的时刻。
天海宗财大气粗,夜晚安置这些还未成为修士的苗子们的时候直接拿出了一件中品法器出来,这件中品法器在注入灵力后便能够自动放大,其中甚至可以容纳数千人在其中休憩。
李绍混在人群中,来天海宗的弟子选拔试炼让他只能独自一人,这令他感到有些焦躁。
试炼忽然中止,虽然几乎被金鸿真人给吓破了胆,但李绍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庆幸,因为他知道若是按照正常继续,那他很有可能会无法通过问心幻境的试炼。
在幻境之中他看到了许多,每一样都是暴露出去他会不惜代价杀死那个人来遮掩自己秘密的程度。
李绍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完美的人,但人类难道不就是这样么?
他犹疑的目光注意到了君卿的身上,令他想起了先前的那些事情。
那个人……
李绍压下了心头的恶念,现在他们都在那些天海宗修士的法器中,如果贸然行事的话那么可能会被发现,他有家族在背后支撑,而那少年最多不过是个散修,之后进了宗门想要收拾他总会有机会的。
李绍却不知道,此时身处在法器中的压根不是君卿本人,而是他留下的一个幻影。
以指尖阵在自己的原位上施下了一个幻阵,君卿从一开始就未打算在还未摸清底细的天海宗修士的法器中进行休息,而是取出了储物戒中的一张画卷。
那画卷上画着一间小院,院中栽种着一株红梅,梅枝上站着一只小鸟,羽毛雪白而蓬松,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白雪团子。
这个画卷叫做迷梦画卷,是一件下品灵器,展开它的时候便可以进入画卷中休息。
君卿走进画卷中后,那画卷便自动卷起,而后消弭于空气中。
过了许久,境灵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有灵器?”
君卿思考了一下道:“好像是仙尊吧。”
他的话语听起来漫不经心,任何人听到都只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而境灵倒也不是一般人,听到君卿回答后他纳闷道:“仙尊?修真界什么时候有仙尊了?”
君卿无意去同境灵说太多,画卷中的场景如画上所绘制的东西一般无二,君卿站在小院前停了一会,表情有些晦涩。
他伸出手来,那小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而后落在他的手指上。
雪团子歪着头看着君卿,啾啾叫了两声,声音细细嫩嫩,叫人听了心几乎都要融化。
境灵刚想嘲笑君卿竟然还会喜欢这些女孩子才喜欢的可爱东西,但是看到君卿的模样,话语忽然哽在了喉咙中。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感觉,若是现在打搅了君卿,那么一会他会变得很惨。
明明两个人定下了同心之约,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境灵没有来打搅君卿的兴致,于是他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小鸟的下巴,那羽毛太过蓬松,以至于君卿的手指一下便陷入了进去。
君卿逗了一会雪团子,便抬手,而那小鸟也十分灵性的飞回了梅枝上,君卿打开院门走进去,没再回头。
他知道这画卷中的一切都是假的。
走进小屋中,屋中布置虽然简单却十分整洁,君卿看也不看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将心神沉静下来,神识转换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具躯壳上。
……
君卿睁开眼,看到月烨正专注的看着他。
说是专注,实际月烨的目光已经有些骇人,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脸,眼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痴迷。
在君卿睁开眼后,月烨立刻将他的神情给收拢了下去。
君卿敛下眼睫,装作并未发觉月烨的异状。
“尊上,您醒了?”月烨欣喜的说道。
“嗯。”君卿抬眼看了眼后卫的景象。似乎是在一间客栈之中。
接着月烨便道:“我已经按照尊上所说,将这具躯壳带到了大宴的境内,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君卿略微有些走神,月烨看到君卿捏着自己的手腕,心头紧了紧。
随后君卿便回过神来,道:“嗯,辛苦你了,你可有收集有关大宴皇室的讯息?”
“那是自然。”月烨的神情带上了几分自豪,论情报收集这方面他可以自认全修真界第一,当即一本密密麻麻的册子便摊开在了君卿面前。
君卿拿起册子看了起来。
大宴王朝的建立不过三百年,它的第一代开国皇帝是起义出身,而那个皇帝俘获了一位修真世家的独女的芳心,之后在那女修的帮助之下建立了王朝。
然而在那之后没多久,那皇帝便厌弃了那女修,而因为干涉了凡人之事,那女修的修为日益倒退,终身也不可能再突破,最终便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冷宫之中。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公之于众,能够调查到这等秘辛,月烨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君卿对这个王朝创立者的家长里短恩怨情仇兴趣不大,所以粗略扫过便翻过了这一页。
他所要看的是大宴的这一代皇帝——宴澎于的讯息。
大宴强势了数百年,帝位一代代的传承下来,到他的手上之时所剩下的却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
连续三代皇帝的无能和穷奢极欲,已经将国库给彻底挥霍到空,而朝廷中更满是奸人,他们相互勾结,将良材排挤迫害。
在看到这里之时,君卿心中了然,合上了册子。
他已经准备好,过段时间便去找这位帝位岌岌可危的皇帝来聊一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再度失败【烟】
事实证明人不能随便立flag……
一人言笑晏晏,而另一人则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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