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享受着天上掉下馅饼的美妙,想象着将来锦衣玉食的生活,相依在沙发上亲密地接吻,相互在对方的身上揉摸着。管家对于这惹火的尤物,早就垂涎三尺,可是人老了,有心无力,那玩意不是一下就能雄风挺立的。
女秘书很耐心,她尽力地讨好着管家,向他施展媚术,过去她或许是正眼都不看管家的,现在为了钱,就是一个身上长满了脓疮的乞丐,她也会委身于他的。没想到两个人喝了酒之后,加上一番热情高涨的调情,血脉喷张。
管家先吐出来一口鲜血。两个人都觉得腹如刀绞。女秘书咳嗽一声,也吐出来一口血:“呀——这酒里有毒!”两个人都面如死灰了,那是老板给自己准备的毒酒,却被他们喝下去了。老板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一枪打不死自己,就在毒酒中结束余生。
“你这该死的,为什么要想着喝那瓶酒啊?啊——你毁了我的好事,毁了我的梦想啊!”管家悲痛欲绝,怒视着瑟瑟发抖的女秘书,本来是情意绵绵的两个人忽然变成了生死冤家,照着女秘书雪白的小脸上左右开弓,眼看着就起来了横七竖八的掌印。
女秘书也知道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日本女人本就有刚强的性格,这时也像母豹子一样疯狂起来,在艰难呼吸的同时,伸手摸到了沙发的下面,在摸索着。
管家惨叫一声,被女秘书从沙发上推了下来,推得仰面朝天。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流血不止的腹部伤口,那里插着一柄铮亮的短刀。女秘书自然清楚老板的习惯,他是日本人,对韩国人有着一种狐疑的心理,担心遭到暗杀或是抢劫,家具附近往往都会藏着武器,以防不时之需。
女秘书从沙发下面摸出了短刀,一下就插进了管家的肚子。这女人还很残忍,握着刀柄,在里面搅动了一阵,管家就觉得肚子里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了,顿时瘫倒在地,动惮不得。
“你——你好狠——你早知道这酒里有毒?”管家一手指着女秘书,气喘吁吁,眼睛里都是悔不当初啊,贪财又好色,只有死路一条哦。
女秘书大骂道:“你这老色鬼,我哪里知道酒里有毒,我想着的还是从你的那里得到一笔财产,不然如何看得上你这老鬼?又怎么会让你这老鬼沾上我的身子。”
女秘书说到这里,吐出来一口鲜血,恨恨地说道:“我是大和民族的女子,竟然被你这卑贱的韩国人当作玩物,你也早就该死了。可惜,我还得陪着你去死。哼哼,到了那边,老娘也你给我倒洗脚水。”她说完,身子往下一趴,无声无息地死去了,而那管家甚至连她最后的话都没有听见,早就死得硬邦邦了。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了,一群女人哭哭啼啼地闯进来,正是老板的一群老婆,见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木雕泥塑。直到大老婆壮着胆子走进屋子中央,看到了死在沙发上和沙发下面的两对赤裸裸的尸体,再想到丈夫的惨死,这才放声大哭。
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女人对于老板的死毫不动容,视若不见。那些女人这时全都想着搜刮老板遗产,然后逃之夭夭,就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整间屋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喂——你们听到了没有?都给我滚出去——”老板娘叉着腰,大喝道。往日对她噤若寒蝉的女子,这会儿都当她的话是放屁,置若罔闻。
老板娘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厮打着,保护自己的财产,但是挡得住这个,挡不住那个,她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着。不知是谁从后面举起台灯,“呯——”地一下砸在她的后脑勺上,幸亏是女人动手,没有把她的脑壳打开,但也砸的她一头栽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那些女人疯狂滴抢夺着老板的财产,却没想到从屋外又冲进来一些人,全是老板手下的员工,手里还拿着棍棒,少数的手里还挥着刀,照着这些见钱眼开的女人,大打出手,打得这些女人惨呼着倒地。这些人是既要钱又要女人的,抢光了老板保险柜里的钱,一人拖着一个死狗般的女人,就往外闯,大喊着:“我们要共产共妻!”
就连晕厥过去的老板娘也被一个彪形大汉背在背上,冲出门外。这些人为了毁尸灭迹,临走前,还在屋子里放了一把大火,顿时烈焰升腾,火光冲天。
等他们冲出门外,却遇上了一大群正在赶来镇压民变的美军,见到这些杀人放火的家伙,看着他们个个抢着女人,背着包裹,不用问,也明白怎么回事,立刻举枪射击,这些男男女女惨叫着,相继倒地,一时间血流成河。对于趁火打劫者,各国似乎都是就地正法。
这些美军不是简单地镇压,也为了趁火打劫,就在他们到死尸身上去掠夺财物的时候,一个凄厉的声音从死尸堆里喊起来了:“美国人杀人抢劫了——”,美军们大吃一惊,扭头一看,正是躺在彪形大汉身下,仰头大喊的老板娘,就是在这纷扰的夜里,声音也能传出几条街外,格外地清晰。
“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在了老板娘的胸前,因为没有打中要害,这老板娘竟然像濒死前的公鸡一样竭尽全力喊道:“美国人杀人啦——”更是声音高八度。
就在街巷两侧的房屋的很多的窗口打开了,从窗子里探出了很多脑袋,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更多的声音传来:“美国人杀人越货啦——不好啦——快逃命哪——”美国人也惊呆了,没想到听到了刚才的爆炸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居民,似乎就像等着看到这一幕好戏。现在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更让他们愤怒的是,两侧竟然还有闪光灯的不停闪烁,那是各国的记者在抢拍镜头,或许美国人敢杀光这里的所有居民,但他们却不敢杀害各国的记者,那种罪行可是滔天了,会遭到各国的同声谴责,会极大地影响盟国的友谊。
“我们是在处决杀人抢劫犯,大家不要误会!”美军的指挥官挥着手大喊着。
为了震慑这些百姓和记者,美军士兵朝天鸣枪,大喊着:“都别乱来,想要趁火打劫,这就是下场!你们都看清楚了!”
谁知迎头倒下了一盆脏水,将他们搅得浑身透湿,尤其是那军官,头顶上还盖着一片菜页,接着更多的脏水不停地泼下来,像要给这些美军洗热水澡似的,有的竟然把粪桶里的臭水倒下来,整条街都是臭烘烘的。吓得这些美国人一边鸣枪,一边落荒而逃。乱飞的子弹不可避免地伤到了一些无辜的看热闹的百姓。
更多的声音响起来了,“美国人杀人抢劫啦——”一呼百应,半个城市的上空都响彻着这可怕的传言,半个城市的百姓都拖儿携女,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美国人放原子弹杀人灭口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在这混乱的夜里,却让人深信不疑。美国人在收复汉城的时候,大肆屠杀劳动党人,为了清除共匪占据的制高点和大楼,还使用了高爆炸弹和化学武器催泪弹,逼急了他们,放个原子弹也是自然的。
那时的人们还不知道美国人的核技术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没有能力将原子弹小型化,何况使用原子弹会遭到各国一致谴责的,核爆炸也会伤害到美国人。在仁川港的美国人有很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遭到杀害。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当时的人们都害怕。
“喂——你在喊什么呢?这会不饿避免地伤害到很多无辜市民的。”对着举着高音喇叭喊话的侯德健和孙小亮,林飞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把水搅浑,也不需要这么干哪。你看那些市民,很多是穿着睡衣,拖着行李,及拉着拖鞋,乱糟糟地向着海港逃去。
“我们哪知道这些富人会这么不经吓啊。”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低垂着脑袋,喃喃地说道。
韩国距离日本如此之近,很多市民都听说了日本遭受原子弹袭击的事情,也见到过被核辐射下生存的畸形人,那是让他们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的惨象啊。美国人此前一直在叫嚣着使用原子弹,普通市民是深信不疑的。听到这种谣言,立刻嚎啕大哭着举家搬迁。
这种悚然听闻的消息立刻让各国在仁川港的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们不同于普通市民,见多识广,知道美国人不可能在自己的领地上使用原子弹,除非是想要自杀,但无人出来辟谣,还将这谣言扩大化。使得几乎各国的报纸的头版头条都登出来:“美国人为了镇压暴乱,骇然使用战术核武器。”使用的还是粗体黑体的大号字,一目了然。
为了逃脱法律追究,他们还在下面附加一条小字:“这消息出自仁川市民之口,有待考证。”小字能不能遮挡住那些骇人听闻的标题,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这是小道消息,信不信由你。
在他们的眼里,金钱至上,新闻的真实性那是可有可无的。为了赚钱,就是让他们报道仁川美军指挥官麦克阿瑟死于昔日盟友的暗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美军宪兵司令也听到了这恐怖的消息,他没想到在这重兵驻防的仁川港,还能混进来游击队。他想到的只是游击队的袭击,还没想到这是志愿军特战分队潜入了仁川港。
仁川港并不是毗邻三八线,距离三八线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沿途都没有听说过有中国人大部队突破三八线的报告,为何会在仁川港发生这种严重的事情呢?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是志愿军干的。此时的他自顾不暇,被头顶天女散花般扔下的炸弹和手雷炸得七窍生烟,动惮不得。
就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紧闭的车门被打开了,外面钻进来几个美军宪兵,对他大喊道:“长官,我们被盟军叛变者包围了,继续逗留,只会全军覆没。还是赶紧逃吧。”
一个宪兵就挤在了驾驶员的身边,对他喊道:“长官,我们只剩下两辆装甲车了,其余的车辆悉数被击毁,再不转移,我们就难以逃出生天了。”
宪兵司令看着这几个满脸熏黑的部下,也认不出他们是谁,听到了这话,不住地点头:“你们说的不错,情况恶化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里的暴乱必须要出动大部队才能平息下去。我命令大家赶紧撤退,重整旗鼓。”他透过观察口,看到外面的部下非死即伤,到处是燃烧的车辆,也是魂不附体。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后,宪兵司令发现后面已听不到枪炮声,奇怪滴扭头一看,身边坐着的一个宪兵睫毛长长的,一双眼睛却是黑色的,小嘴也是樱桃小口。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他的胸脯,这宪兵个子矮小,但是胸前却是挺拔的,而且脖子细白,没有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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