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艇长虽然看不出来,但却坚持着:“我刚刚看到的命令不是这样的,那是为了检测疫情,不是这种军事行动,我没有看到命令之前,恕难从命。”
克利娅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艇长,笑着掏出一根短粗的唇膏,要过毛岸英的那封命令,翻过来用唇膏逐行一抹,一道清晰可见的命令出现在纸上,竟然是白宫用的专用信笺。
这次艇长真正被吓到了,上面竟有杜鲁门总统和中情局局长的联合签名,正是执行此项绝密的任务的命令。看着艇长吃惊的快要瞪出眶外的眼珠子,毛岸英和克利娅相视一笑,这美国人没见过密写笔。在他们的眼里,美国总统算个毛啊,更别说中情局了。
艇长接受这项命令时,心潮澎湃啊,激动万分。总统为何单单挑上自己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且赋予重任,看来我前途无量,将会一日千里,官运亨通了,禁不住嘴角流露出了笑容。总统亲自签发的命令何等荣耀!这艇长的心脏可以说是很顽强了。
也是美国人太大意了,整个航母编队夜间根本没有一艘舰船打开声呐,声纳兵这时正在梦里和哪个美丽的姑娘翻云覆雨呢,除了林飞的这一艘。新中国连成规模的海军都没有,有的只是国民党海军起义的过时舰船,大都还是江防艇,破旧不堪,哪来的潜艇呢?
朝鲜几艘小炮艇早就被美军轰炸机干下了大海了,没有谁能对美国航母构成威胁,更没有谁敢挑战美国海军的尊严,美国人疏忽了,完全没有想到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美军艇长发现自己距离航母越来越近,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万分紧张,这要是被自己人发现了,当作敌人的潜艇扔下深水炸弹,那不是死得太冤了吗?别的艇长不知情,可别连航母舰长都不知情哦。
这时耳边突然听到了林飞的命令:“命令前部鱼雷装填,准备发射。”潜艇的前后都有鱼雷管,可以对付前后的敌人舰船,包括追击的敌方潜艇。
“啊?发射鱼雷,我们要对谁发射鱼雷啊,那是我们自己人哪。”艇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下达如此荒唐的命令?前方那不是我们的航母吗?”
毛岸英微微一笑:“你别误会,别担心,我们的航母已做了相应的防护措施,里三层外三层的装甲加固,就为了检测我们的鱼雷能否对我们的航母构成威胁。实验室论证还要经过实弹检验。”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毛岸英还不知怎么回事,但是艇长的脸色却白了,这是主动声呐搜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敲鼓一样,敲在潜艇的外壳上。在海底探测地形靠的就是声呐,声音遇到物体就会返回来,这样就知道物体距离的远近了。
因为潜艇的航向是林飞早就知道的方位,所以有目标地朝着这个方向探测,自然可以探测出来,当然海底受到洋流的和海潮的影响,声呐并不都是那么可靠的,后世的卫星遥感技术那时还没有问世。
潜艇艇长紧张是因为这是对方进行攻击的前奏,探测到了物体,就可以投放深水炸弹了。“喂,说是演习,那么我们会不会遭到深水炸弹的袭击啊?”被自己人糊里糊涂地炸死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他问身后的毛岸英,毛岸英点点头,“很有可能,这次演习是绝密的,在未遭到还击之前,我们要做好先下手为强。听我的命令,目标前方的航母——定好标尺,准备发射。”他说着的时候,艇长的脸色面如死灰,万一把自己的航母干掉了,这可是洗不清的罪名了。
就在这时,海底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艇内都传来了闷响。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的海面已经像开锅一样热闹了。林飞一艘扫雷舰正在单挑一大群美军的军舰!
林飞命令扫雷舰围着航母绕着游弋,航母这时还没启动呢。他们在航母的身边布放水雷,各种水雷不一而足,因为他们的行动被担任值班的美军水兵发现了,美军信号灯发来了质疑的信号,林飞一面命令加快布雷,一面和美军的信号兵周旋着。
这时,天色已经是深夜了,一艘执行巡逻任务的炮艇开回了军港,正好撞上了水雷,谁会想到在自己的军港内还会遭到水雷的袭击啊。这艘炮艇立刻燃起了大火,警笛长鸣,整个军港静悄悄的夜都被打破了。岸上的警报声也遥相呼应着。
除了必要的底舱发动机的人员外,志愿军只在一瞬间,就对身旁的伪军展开了战斗,没有客气,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或者枪托相向,把那些愕然不知所措的伪军干翻在地。伪军吓得高举双手投降。也有一些顽抗的立刻受到了重点对待,遭到群起攻击,死尸都被抛下了大海。
林飞直接夺取了指挥权,对着话筒大喊着:“不好了,敌人的军舰已经混进了军港,大家听我的命令还击。”这话是说给底舱的管机器的士兵听的,他们虽然惊慌失措,但没人敢跑到甲板上来看个究竟,好奇的都被志愿军用枪托赶回了底舱。
这艘扫雷舰的前主炮就在航母的下面打响了,近距离轰击航母的护航巡洋舰,护航巡洋舰的指挥官正在自己的舱室内休息,揉着惺忪的睡眼跑进舰桥,还不等看清形势,就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舰桥,他的脑浆混着鲜血溅上了窗玻璃,底下一片大乱。
那些湘西兵自从上了韩国的扫雷舰之后,变得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说话,他们大多数人的韩国话说得不是很好,都是土包子,能说出两句韩国话还是杨根思拼命督促的结果,在他们嘴里绕来绕去,就是舌头打转,说不出标准的韩国话。
杨根思没办法,他自己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林飞强令他们务必学会一些,他们根本上不了道。他请教林飞,林飞是历史老师,不是外语教师,也不知道外语教学的特点,不知道如何能快速掌握一门外语,后世考研时的外语那是日积月累的。
不过林飞却知道各国的孩子学外国话都是从骂人话学起的,很容易就朗朗上口啊。结果杨根思没想到这些湘西兵顿时来了兴趣,说起韩国的骂人话十分的地道,谁也不肯吃亏啊,拼命地模仿。以此牵动了韩语教学的热潮。这是杨根思根本意想不到的。
以至于上了军舰,在未得到林飞命令之前,他们尽量不说话,那些语言高手也变得十分谨慎。被韩国的水兵问急了,干脆丢出一句骂人话,气得韩国水兵无从发泄,自认倒霉,都是带武器的,谁怕谁啊。
到动手的时候,果真如林飞设想的那样,很多湘西兵吐得昏天黑地,七晕八素,倒是那些朝鲜水上游击队如鱼得水,在韩国士兵的身后打闷棍,下刀子多半是他们干的,志愿军最多只是打打下手。
有两个朝鲜游击队员和韩国的水兵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韩国水兵仗着身强力大,反而把游击队员压在了身下,要掐住了他们的脖子,掐死他们。那些强忍着恶心的志愿军战士拎着手榴弹,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身边,抓住了韩国水兵的后衣领,“邦——”的一下,把韩国水兵砸的万朵桃花开。
一个韩国哨兵从舱内出来,刚刚站稳,却发现甲板上全都厮杀在一起。他大喊一声,就要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扫射,一个志愿军发现了,立刻举起步枪,要换做平时,这家伙早就被掀开天灵盖了,这时却是一枪打在他的肩头,强大的后坐力把他从甲板上打得飞出了栏杆。
这很有一些卸磨杀驴的感觉,那些韩国的水兵辛苦地忙了一晚,投放了几乎全部的水雷,连口热茶都没喝上,中国人就急不可待地想要把他们干掉了,当然留着他们是祸害。
这时,林飞在舰桥里用高音喇叭大喊着:“所有的韩国水兵听着,如果你们想要活命,就跟着我们加入金日成将军的队伍,你们现在是战场起义。不想投降的,就自己跳进大海,我们不会赶尽杀绝,当然下面是什么情形你们都看到了,美国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些韩国水兵也知道现在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冤枉了,中国人在身后用枪顶着他们的后背,命令他们不停地搬运炮弹,向着美国盟友开炮。美国人如果抓到他们,还不得全部下油锅啊。求生的欲望使得他们屈服了。
说话的同时,林飞还在不时地发出射击的命令,扫雷舰在快速地穿行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水雷布放的位置。扫雷舰在穿行的时候,不时地射击着,只要遇上巡洋舰和驱逐舰的,都会送上几发炮弹,打得战场上火光熊熊,硝烟弥漫。美国人还不知道谁向他们开火。
当他们向一艘大型炮艇开炮的时候,正在一艘驱逐舰的身旁,开炮之后,扫雷舰就飞速地掠走了。那艘炮艇还以为是驱逐舰向他们开炮,立即还击,把那搜驱逐舰炸得上面的士兵都飞进了海里。那艘驱逐舰也以为是这艘炮艇反叛,随即以牙还牙,猛烈地开炮。
林飞的这艘扫雷舰掠行的速度很快,那些军港内的军舰都被惊动了,他们叫嚷着生火起锚,可是刚刚挪动了一点,就“轰——”地一声发生了猛烈地爆炸,舰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凶猛的海水倒灌进来。林飞将水雷都布置在他们的军舰的旁边,不动还好,一动就会遭到水雷的轰击。
站在舰桥上的林飞目睹这些惊慌失措的军舰,接二连三地开动,又此起彼伏地爆炸,不是舰艏埋进了水里,就是舰尾沉进了水里,要不就是发生严重的倾斜,甲板上的水兵像是做滑滑梯一样,惨叫着翻滚着,落进了海里,海里像开锅般,不停地吸纳落水者。
战士们目睹着壮观的景象哈哈大笑,有的欢呼雀跃,倒是那些湘西兵气定神闲,不住地喝骂道:“有啥子好看的,快干活,没看到韩国的龟孙子都快累的脱力了嘛,搭把手,让他们好喘口气也。莫把他们累趴下了,这军舰你啷个整的走啊?”
那些战士嘻嘻哈哈地向着炮塔不停地输送炮弹,把炮管都打红了,又拎着水桶往上面浇水。远远隔着一段距离后,林飞命令向那艘航母开炮,扫射它的水线以下的部位,可是这美国人的二战航母造的还真是结实,竟然打不动,这艘航母还在悠悠地起火升锚,像是全不当一回事。
杨根思在下面大喊着:“营长,啃不动这大家伙,这可怎么办呢?我们的军舰打不到上面的舰桥,那太高了。”他是急的抓耳饶腮,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奈何不得这艘航母巨无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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