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手下都打光了,你成了光杆司令,还被敌人俘虏了。难道你想做叛徒,想背叛金日成将军吗?”林飞冷笑一声,说得金斗成浑身发抖,他的政治前程算是全完了。
“你不是说过在我们中国还参加过老八路,连贺龙元帅都是你的老朋友吗?贺龙元帅功勋赫赫,他的战友就是你这样的吗?你参加过抗日战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战后的。”想起以往金斗成的不可一世,林飞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前得罪了各位,现在我已是名誉扫地,各位就不要苦苦相逼了。我在八路军中是日语翻译,后来干的也是政工干部,基本都在后方,真正的大仗没有经历过几次。我不太,不太擅长指挥战斗。”
金斗成垂着脑袋说道:“我以往是对你们不够尊重,因为我见过的都是八路军的大干部,对你们这些小兵确实没放在眼里,这是我的不对,我在此向各位诚挚地道歉。不过游骑兵太厉害了,我的手下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对付不了。”
柳青莲哼了一声,“既然你自己没有信心,就应该有自知自明,就应该把你的指挥权交出来,交给林飞东木,让他统一指挥中朝军队的战斗。他比你要高明太多了,别让我们的战士再白白地牺牲了。”她说完,痛哭起来。
金斗成罕见地没有生气,长叹一声,“柳青莲同志,我不介意你的无礼,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错,我对你弟弟的死负有直接的责任,是我让他的死变得毫无价值。我愿意把指挥权交给林飞同志。我相信他会把我们带出困境的。”
他虽然没有指挥经验,但也是经历过长年战争的老兵,也知道目前人民军还处在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下,为了这些战士不会白白牺牲,他必须做出让步。败军之将,还有何脸面去趾高气扬呢?从他这坦然做出的决定,可以看出他还是有良心的军人。
林飞这时也没有和他客气,不是看他不顺眼,而是没有时间了。那些人民军战俘都是饥肠辘辘,他们扑向餐桌,把美国佬和伪军都扒到一边,就在他们的头上山吃海喝,林飞连忙大喊一声:“别喝那汤,汤里有毒,喝别的饮料吧,但是不能喝酒。”那些把汤勺都送到嘴边的人吓得手一松,汤水四溅。
“都按志愿军首长说的错,一点都不要错,留的这条命还要打美国鬼子呢。”为了抬高林飞的身价,金斗成竟然把林飞这营长称为“首长”,让林飞有些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苦笑。先前这家伙可是狂傲得很呢,就像是朝鲜除金日成外的第二号人物似的。
“金师长,请问你手下这些人中有多少是会开汽车的?啊,我是说,这里的物质,尤其是保暖品很多,这些都是我们后方急需的,还要请你们派人把这些物质尽量地抢运完,越多越好,我们的战士很多还是穿着单衣呢。”
“啊——”金斗成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比我们的金日成将军在东北抗联的日子还苦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问题,有麻烦,立即打住口,大喝一声:“会开车的都别吃了,都给我出来开车,其他人抢运物质。”
可是那些战俘饱受煎熬,哪有太多的力气啊?志愿军也得留着体力打阻击呢。林飞一皱眉,对湘西子弟喊道:“把这些联合国的少爷都给我弄醒,押着他们装车,不分男女,谁都不能歇着。”
朝鲜人当然很乐意干这种事,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解毒,那些湘西子弟兵却比他们的动作更快,他们拎着一桶水,不管男女,照头就浇下去。大冬天的,谁被这冷水浇头受得了啊?那些地上的肉体打着寒战,全都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围满的枪口。
“你们都被俘了,如果想要活命,就给我干活,不然我把你们交给刚刚还是你们俘虏的手里,他们会好好滴招待你们的。”林飞站在队伍前面大声说道。
那些战俘都恐慌起来了,他们都知道朝鲜人民军心狠手辣,对付战俘极尽暴虐。人人都开足马力一样搬运起来。就是这样,那些朝鲜人民军还抡起皮带抽着他们,催促着他们。个别的人民军十分好色,心理变态,竟然把美国女兵的臀部都抽的血肉模糊,抽的她们哭哭啼啼,惨不忍睹。
“嚎什么丧?我们被你们抓住的时候,就是你们的女兵也对我们很粗暴,现在是我们以牙还牙的时候了。”朝鲜人民军竟然大呼小叫着,还不时地狂笑:“你们也有今天,抽死你们这些美国的婊子。”
林飞看着直皱眉头,那些湘西子弟兵看不下去了,他们虽然以往干过比这更厉害的、更缺德的事,但是这么对付那些细皮嫩肉的美国洋妞,还真的看不过眼。不过从他们嘴里说出的话可就听不得了。
“娘的,这些高丽棒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这洋妞最中看的地方就被他们这么糟践,还咋让人看呢?是不是自己的那玩意有问题,不中用,只能这么摧残女人哪?”
“娘的,有本事找别人的老板较量啊,拿人家的婆媳耍啥子威风?”
“住手!再这么着,咱们就把你们当畜生看了!”这些湘西兵拦住了朝鲜人,吓得这些朝鲜人面无人色,额头冒汗。那些湘西兵本就是土匪出身,这时更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金斗成急忙走过来:“别发火,各位,我会好好管教我的手下的。他们就是被美国人欺负的太狠啦,这才想发泄,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这么做啦。”湘西兵看着这朝鲜人民军的将领竟然能说流利的中国话,全都愣住了。
这座营地实际是补给站,人员并不多,前来的溃军也不多,因此,凭着林飞带来的这些湘西子弟兵还是能轻松解决的,但林飞的要求就是绝对不能用枪,不能暴露目标。凡事都有失算的时候。虽然志愿军掌控了整个军营,但还是有漏网之鱼。
美国人的大兵真是热情四射啊,就在这激战的间歇,那些年轻的士兵恋人,竟然还能有心情打野炮,不过不是在野外,这冬天的天寒地冻,谁能干那种事?还偏偏有例外的,战争年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活着,享受时光就变得很珍贵了。
有个美军的帅哥遇上了一个面貌姣好的女护士,两人一见钟情,竟然控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情欲,藏到仓库的重地去快活风流去了。外面已是局面大变,敌我易手,他们却全不察觉,依然在忘我的战斗,这种激情真让人咋舌。美国佬就是在敌我对峙的前沿阵地,也敢做这种事,和小日本有的一拼的。
林飞等了半小时,命令士兵们四处搜索,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们,他们藏得太隐蔽了,藏在货柜里面的棉衣堆里。在这一点上,美国人比日本人要文明,还知道廉耻。小日本强暴中国女人就是大街上都照做不误,在公车上也敢调戏女人,和畜生没有差别。
等这两个心满意足,面色潮红的美国大兵出来一看,顿时愣住了,怎么自己的同伴都在那里干苦力活呢?还有黄种人在抡着皮带,不住地大声吆喝,感觉就像是二战时的,菲律宾岛上的日军正在押着美军干活呢。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脑子短路了。
美国大兵还算是个男人,随即反应过来,而那女兵却大喊一声:“莎莉——”她看到一个朝鲜的伪军正在用皮带抽着好友的丰腴的臀部,抽的好友嗷嗷直叫,那些人民军早就换上了伪军的服装。在这两个人看来就像是造反了。
女兵顿时抑制不住地大叫起来。这一声喊让他们暴露了,所有的眼光都惊诧地望着他们两人。美国大兵看来是有战场经验的,虎吼一声,扑到一个朝鲜人民军的女兵的身后,拧过她的胳膊,从女兵的腰间抽出匕首顶着她的脖颈,动一动就会鲜血四溅。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男兵愤怒地大喊道。
“我们是——”金斗成还想说:我们是朝鲜人民军,你们现在是俘虏了,放下武器是你唯一的生路。
但只喊出几个字,林飞一把拉住了他,“我们是大韩民国的第七师。你们的人对我们很不好,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才是主人。对主人无礼,就是这种下场,你杀了她吧,你也活不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有问题可以申述,我们美国人是最民主的国家,绝不会放任士兵的无礼。我要见我的长官夏尔巴上尉。”男兵结结巴巴地说着。
谁知他扭着头左顾右盼,却找不到自己的长官,猛然一抬头,却发现苦力群中自己的长官正在悲哀地望着自己,无可奈何。这些无法无天的伪军竟然把美国军官都绑架起来了,还逼着他们干活,真是奇耻大辱。
“我要去控告你们!”男兵大喝一声,手上的匕首离开了朝鲜女兵的脖子,向着林飞等人指指画画,那样子恨不得在林飞等人的胸口也插上几刀。
但他却没有机会了,他身边的女兵一声惨叫,就看到一个身影扑到了男兵的背后,右臂勾住那支握着匕首的手,左臂勒住了他的脖颈,只是往怀里一缩,男兵的脑袋就耷拉下来了,软软的像根面条,他的脖子被拧断了。女兵清晰地听到了清脆的“喀拉”声,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虎子随手扔掉瘫在他怀里的死尸,轻蔑地说道:“你的废话太多了,太让人讨厌了!”那些朝鲜人民军见到中国人轻松地解决了这个牛高马大的美国人,还是用一只手,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美国人和伪军却都面无人色,吓得浑身哆嗦。
林飞却是面色铁青,严令再次搜索一遍,不能放过任何角落,包括营地周围五十米内,都要搜查仔细。如果这美国人不是劫持人质,而是更加冷静点,炸毁仓库或是抢夺枪支反抗,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这时,远处的哨兵向林飞发来了信号,洛东江大桥的另一侧发现了美军的大批部队,他们正在向这里快速运动。林飞扭头问着那些充当炊事兵,正在忙着的湘西子弟兵喊道:“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要给联合国军送上午餐了,大老远的,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喝一口热汤吧。”
金斗成一愣,还要慰问美国佬?那些湘西兵却喊道:“营长,我们做不出韩国人的那个味啊,还是尝着像我们湖南的手艺。”嗯?湖南的味道不就是喜欢辣的吗?让美国人喝酸辣汤,他们受得了吗?林飞这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李怡宁却咯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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